第174章 砰!(1 / 1)

苏念见萧莹每次提到她婆婆,脸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打趣道:“看来你婆婆待你不错啊?”

萧莹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不自在的低头摆弄着篮子:“嗯...我婆婆对我很好。”

梅花嫂子笑着接过话茬,说道:“莹莹的婆婆在她还没结婚之前就把她当亲闺女疼,经常给她送各种吃的,生怕饿着她似的。结婚后可不得可劲的疼呀,连洗衣服都不让她动手呢!”

萧莹羞得直跺脚:“梅花嫂子!”说着红着脸转向苏念:“苏姐姐,你别听她瞎说...”

“哈哈,怎么还急眼了呢...”梅花嫂子被她又羞又恼的模样逗乐了。

就在这时,萧莹突然脸色煞白,整个人弓着腰蹲了下去,手里的竹篮“咣当”掉在地上,刚装好的大白兔奶糖撒了一地。

“莹莹!”苏念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疼...肚子...”萧莹疼得直抽气,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莹莹,你怎么了,没吓我们。”梅花嫂子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我...月信...来了。”萧莹咬着嘴唇,声音细若蚊蝇。

一听是月信来了,苏念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连忙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你先在这休息下,我去给你倒杯红糖水。梅花嫂子,麻烦你帮忙看着点。”

“好嘞,你快去吧。”梅花嫂子朝她摆摆手,接替苏念的位置,站在萧莹旁边。

苏念快步走向厨房,从柜子里取出红糖,舀了一大勺放进碗里,又切了两片老姜,滚烫的开水冲下去,甜香顿时弥漫开来。

“来,趁热喝。”苏念小心翼翼地把碗递给萧莹。

萧莹捧着碗,眼圈有些发红:“苏姐姐,这...这太金贵了...”

“傻丫头,喝吧,女人这时候最不能亏着。”

萧莹小口啜饮着红糖水,暖流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小腹,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些。

她抬头看着为自己忙碌的两人,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谢谢你们...”

“谢啥谢,”梅花嫂子帮她拢了拢散落的头发:“你呀,以后可得注意着点,这突然的肚子疼可把人吓得不轻。”

苏念关心道:“是呀,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怎么突然疼得这么厉害?”

前世今生,苏念都没有痛经过,她自己是属于那种没有什么感觉的,不过她以前也听人说过,痛经严重起来能让人疼得晕倒。

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有人经期疼得冷汗直冒的样子。

萧莹摇摇头,小脸还是煞白的:“没去过医院...以前来月信也会疼,但没这次这么厉害...”

梅花嫂子闻言皱起眉头:“这可不行,得去医院看看。我听说有些姑娘家就是月信疼得厉害,后来都影响生养了。”

一听会影响生养,萧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个年代,女人不能生孩子,可是天大的事。萧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苏念看出她的担忧,连忙安慰道:“别怕,现在发现得早,好好调理肯定没事。

你回去之后弄点艾叶泡脚,每天喝一杯红糖姜水,平时注意保暖,别碰凉水。

这些都是下乡前听学医的朋友说的,说是能调理气血,不过要想根治,还是得找医生。你要是担心会让婆婆有想法的话,可以先和你娘说,让她陪你去。”

原主在下乡前性子沉默,根本没有朋友,这些都是她在后世学到的。

现在这个年代西医在国内备受推崇,但是若是调理身体,还是中医比较靠谱,可惜经过几年的动荡,大部分的老中医被无辜下放或是不敢出来行医了。

萧莹咬了咬下嘴唇,沉思片刻,用力的点头;“嗯,我明天就回去找我娘拿主意。那苏姐姐,梅花嫂子,我先回去了。”

苏念帮她把篮子和地上的糖果捡起来,不放心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已经没那么疼了,自己可以的。”萧莹摇头婉拒。

她只是肚子疼,没必要兴师动众的,况且天色还早,她家离得又不远,走不了多久就到了。

苏念见她坚持,也不再勉强,只是叮嘱道:“那你路上慢些,要是又疼得厉害,就赶紧找个人帮忙。”

“嗯,我知道的,”萧莹感激地点点头,将装着奶糖的篮子挎好,朝两人挥挥手:“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们说话。”

目送萧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村道尽头,苏念和梅花嫂子这才收回目光。

“砰!”后山突然传来枪响,惊飞了林中的鸟群,也惊动了住在山边上的杨柳村和青山大队。

邹世涛和曾向阳对视一眼,连忙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配枪,匆匆忙忙上了山。

同样的操作,也出现在了杏花村知青点吴大华和常自在的身上。

四个人循着枪声的方向,一路疾奔。山路崎岖,荆棘划破了裤腿也顾不上,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远处零星的枪响。

等到他们到达事发点时,地上已经只剩下一摊血迹和一些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脚印。邹世涛蹲下身,用手指蘸了蘸血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是人血。”

曾向阳迅速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发现几枚弹壳:“7.62x39mm弹,弹壳底缘有显着凹槽,是AK-47的子弹。我记得目前这种型号的枪支只有苏边防军、越特工队和小日子在使用。”

这时,吴大华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块被撕破的布料,不过可惜只是普通的料子,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线索。

四人沿着残留下来数量非常有限的痕迹,小心谨慎的追踪到了一处悬崖。

现在还是白天,身形不好隐藏,而且他们中谁也不知道悬崖下的具体情况,只能等到晚上再行动。

夜幕降临,月光被浓密的云层遮挡,悬崖边一片漆黑。邹世涛从背包里取出绳索,熟练地在崖边一棵老松树上打了个结实的绳结,另一端绑在自己腰上。

“我先下,”他压低声音说:“你们等我信号再下来。”

曾向阳递给他一个手电筒:“小心点,有情况就拉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