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活，郑文苑搬出了那个大黄螺，形状像木瓜，表面光滑有黑斑，反正她不认识。

捡了一块尖尖的大石头，对着大黄螺就是野蛮的一顿哐哐哐，外壳四分五裂。

郑文苑将碎片拨开，在那层层叠叠的螺肉之中，一点橘黄色的光亮若隐若现。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沿着螺肉与疑似珠子的部位轻轻划动。

随着螺肉被一点点割开，一颗橘黄色的珠子渐渐完整地展露出来，放下小刀，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珠子，将它从螺肉中缓缓取出。

当珠子彻底脱离螺肉的瞬间，郑文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形状接近于圆形，内部有如云似焰的火焰纹路，外表晶莹有光泽。

她拿了一个一角硬币做对比，尺寸相差无几。

她记得60年版的1角硬币直径是22mm，所以这个珠子差不多也是22mm。

虽然她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种，但感觉她要发财了。

她用炽热的眼神看向那一大堆贝类，既然海螺里面有珠子，那么大的扇贝、蛤蜊、鲍鱼呢？

会不会里面也有？

她原来还想着拿回去卖，这要是里面有珠子被她卖了，她要躲在厕所哭死。

说干就干，拿了一个桶过来，把螺肉扔进桶里，开出来的肉都不能浪费，留着她慢慢吃，清蒸、红烧、爆炒，想想都流口水。

然后她在空间一个接一个开着大的贝类，开了三个小时，收获了二十多个。

有金色、白色、银灰色等，甚至在两个鲍鱼里面找到了颜色与鲍鱼壳相近喇叭状珍珠，唯独没有在生蚝和蛤蜊中找到。

空间里还有一大堆没开，她准备以后只开扇贝，其它的贝类几率太低，就不费那功夫，当然个头特别特别大的除外。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在这边礁石滩里淘货，直到六天后，才把整片区域淘了个遍。

明天正好是初一，会有大退潮。

她去了钱大娘家。

钱大娘和秦老爷子看到她很高兴。

“囡囡，你终于来了，货卖的怎么样？”

“还行。”

“明天还收吗？”秦老爷子面上虽然挺稳重，但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急迫。

“收。”

秦老爷子眉开眼笑，“明晚等我好消息。”

郑文苑却有自己的想法，她询问道：“秦爷爷，附近的孤岛您熟悉吗？”

秦老爷子诧异：“熟悉啊。怎么？”

他就在这出生的，附近哪个岛屿没去过，只是后来建立生产队，船只统一归公，他就没去过几次了。

“我家里人喜欢吃生蚝、鲍鱼，我想去那捡点，您今晚出海带上我呗。”

秦老爷子不赞同，“不行，孤岛很危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郑文苑对海不熟悉，又是客人，出了什么事他家怎么负的起责。

郑文苑跑去游说秦月，“月月，你和我一起去，到时你捡的都卖给我。

你都这么大姑娘了，手里也该存点钱了，放心，卖了多少钱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秦月被她说动了，秦家还没分家，她父母身上都没什么钱，更何况她，她早就想存点私房钱了。

凌晨，郑文苑和秦月跟在秦家父子三人后面，外面漆黑一片，村子里静悄悄的。

等走到码头，灯光到处闪烁，嘈杂声不断传来。

秦老爷子吩咐：“老三，你去开船，老大，你去买油。”

又对着郑文苑和秦月说：“我们在这等着船开过来。”

伴随着机器哒哒哒的嘈杂声，船往远处的海洋快速行驶，码头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海风有点大，郑文苑靠着秦月坐在船板上，东张张西望望，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秦三叔开船，秦老爷子两人随地一躺，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三叔把两人叫醒。

船速变慢后，秦老爷子和秦大叔从尾滑道放出网具，渔船按预定的拖向和拖速拖网前行。

郑文苑好奇问道：“秦爷爷，这个多久起网啊？”

“一般三个小时左右起网一次。”

天边有点亮光后，秦大叔起了一次网，郑文苑看秦月过去拖，她也赶紧跑上去去帮忙。

“哎，好沉啊，是不是有好多鱼？”

网里面各种鱼儿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银光，它们拼命地挣扎着，相互缠绕在一起。

秦老爷子凑近看了一眼，“哟，还不错，有几条大的鲅鱼，看来带了新人来，运气都变好了。”

鲅鱼郑文苑知道，虽然没吃过，但是鲅鱼饺子还是听说过的。

“这鱼多少钱一斤？”

“两斤以上的三毛五。”

价格确实不错。

除了鲅鱼，还有几十斤杂鱼和虾蟹，第一网算是开门红了。

秦老爷子突然对郑文苑说：“囡囡，第二网你说放哪我就放哪？”

郑文苑猝不及防，反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我？”

老爷子笑着点头，鼓励道：“对，就是你。这出海捕鱼啊，有时候就得讲究个机缘巧合，新人新气象，说不定你身上带着那股子清新的朝气，能引着鱼群往咱网里钻呢。

你就凭感觉随便指个地儿，别怕出错，这大海，有时候就爱眷顾那些大胆有灵性的人。”

郑文苑被老爷子说的不好意思，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船舷边，目光紧紧盯着海面。

思索片刻后，她伸出手指向了远处一片海面，那里的海水颜色似乎比周围略深一些，隐隐有几缕水流在涌动。

“秦爷爷，就那儿吧，我看着那块儿好像有点特别。”

秦老爷子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微微点头，“好嘞，就冲你这股子果断劲儿，这一网肯定也差不了。”

秦三叔立马调整船身向郑文苑所指的海域行驶，秦老爷子和秦大叔放下第二网。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晕染开来，周围的海面泛起层层涟漪，波光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跳跃，像是无数细碎的钻石在水面舞动。

远处的海平面上，一抹橙红的光辉洒向大海，那光辉在海水里晕染开来，把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暖色调。

郑文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海风轻拂着她的脸庞，带来丝丝咸意，她被眼前这壮丽的海景深深震撼。

可惜她没有相机把这一幕拍摄下来，回去后就买一个。

在京市出去游玩，沈砚南会带相机出门，她只要美美的摆好姿势就行。

等时间差不多了，秦大叔去到尾滑道起了第二网。

结果，他没拖起，秦老爷子见状，忙帮着一起拖。

但还是费劲，他冲着秦三叔喊道：“老三，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