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你只是外强中干(1 / 1)

他面色淡淡,“一切听夫人安排。”

秦婠看向杨念思,刚才还嚣张的女子此刻犹如小白花似的楚楚可怜,她眼里也多了几份挑衅。

“杨姨娘你觉得呢?”

杨念思被气牙都要咬碎了,仍倔强的回道:“我要回漠北。”

扭头带着无尽的委屈跑出喜房了。

她才不要抄佛经,更也不许任何女人出现在季虞白身边,否者,都要让她们红颜枯骨。

见此情景,季虞白侧头看向秦婠,她垂着眸,看不到眼底思绪。

他道:“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秦婠不冷不热,“一切全凭将军做主。”

喜房气氛沉寂下来,就连旁边的喜娘都觉得尴尬。

“将军,该吃合卺酒了。”喜娘提醒道。

“等等!”

秦婠神色不变的看向蹲在喜房门口的白虎,它也看着她乖巧的像只狗。

季虞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只白虎是我偶然间所猎,陪伴我多年,功劳不小,惩可以,但不能取其性命。”

听到季虞白的解释,她心中瞬间了然。

瞧着身侧的女子半天不出声,季虞白蹙眉,正准备在解释一番时听到秦婠道。

“大狸。”

季虞白眉头蹙的更深。

秦婠勾起唇,慢条斯理道:“逐月这个名字我不喜欢,罚它叫大狸。”

季虞白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极其霸道,“依你。”

坐在门口的白虎耷拉着脑袋,它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威武!

“大狸。”秦婠喊住它。

起身的白虎仿佛能听懂人话,转头看向秦婠,又看看季虞白,这才不情不愿的朝他过去。

秦婠其实害怕这只猛虎的,但还是伸手摸向猛虎的头,温声道:“下次,见我不许龇牙。”

大狸:……那它摇尾巴?

季虞白在旁边一言不发,任由秦婠像是撸猫似的揉着白虎的头。

很快又有人奉上新的合衾酒,秦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面前这个男人喝了交杯酒,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酒杯刚放下,门口就有人传话进来,“将军,景王携礼赶到赴宴。”

不等他开口,秦婠便开口道。

“前厅宾客众多,将军你的”

季虞白不做停留去了前厅。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揉着酸胀的胳膊,“折桃,帮我拿点吃得来,饿死了。”

折桃啊了一声,将糕点盘子捧过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小姐,将军这就走了呀?”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揭过了?

秦婠捏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甜味从舌尖蔓延开。

“不走留他过夜吗?”

折桃点头,“那当然了,今晚可是小姐跟将军的新婚夜,如果将军不留下来,那怎么能行?”

秦婠勾唇一笑,“你小丫头懂得不少呀。”

折桃红着脸,“奴婢也是听府中当时的嬷嬷说的。”

趁着秦婠吃糕点的功夫,折桃问出自己的疑惑。

“小姐,那个杨姨娘今晚那么嚣张,您为什么还帮她说话?要奴婢说,打死她才好呢。”

这样,将军身边就少了一个人,她家小姐的地位就更稳了。

秦婠擦了擦手,认真的看着折桃。

“折桃,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忠义府,我跟他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你觉得我凭什么能比得过杨念思?”

折桃不假思索的道:“您无论在容貌还是才情上都比她好。”

“那又能证明什么呢?季虞白如果是个看重容貌的,为何这些年都没娶妻?”

折桃道:“因为他身边的青梅竹马跟红颜知己。”

她压着声音对秦婠的道:“还有克妻。”

秦婠轻轻一笑,“你知道的还挺多。”

这也是为何季虞白英俊不凡,年轻有为,一直迟迟没有娶妻的两大原因。

红颜知己霸占着他的身,青梅竹马把持着将军府的中馈。

将军夫人这个位置就是一个火坑,谁跳进来,都会被烧的满身伤,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秦婠心里门清的很,“这个男人的心不是靠容貌能得到的,更何况,初次见面,我总得给他留个好印象,这样方便日后行事。”

折桃似懂非懂,“那小姐当初为何要答应这个赐婚?”

秦婠嘴边带着几分苦笑,看着旁边的盖头,“因为,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心。”

再说,皇帝赐婚,她哪里敢辞?

“我要的是他的权,他的威,他的财。”

这话像是说给折桃听的,更像说给她自己的。

折桃瞬间似乎明白了,“小姐,可往后的日子您该怎么过呀?”

秦婠收起思绪,眼里更多的是坚韧平静。

“如履薄冰,早点洗漱睡吧,明天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现在管不了季虞白跟杨念思的事情。

忙一天,她累极了,秦婠就卸妆换上里衣躺下了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婠只觉得周身热的很,地上踩着发粘的血流,脚边尸体成山,她茫然在尸海中走着,忽然看到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背影。

“爹爹……哥哥……”

轻声的梦呓惊动了床榻边上的男人,他偏头看去,女子眉头紧蹙,眼泪顺着眼角落进鬓发里。

他还来来不及细想,胳膊就被旁边的女子抱的紧紧的。

“哥哥,回来。”

季虞白怔了片刻,想将胳膊抽出来,这样的伎俩他见的太多了。

这一动,将旁边的秦婠也惊醒了。

猛的看到旁边多了个男人,下一刻,她利索摸出金簪朝男人脖子刺了过去。

快、狠、准!

“你干什么?”季虞白攥住她的手腕。

疼痛让秦婠瞬间清醒过来,她眨眨眼,面色不改的对他说道。

“几时了?该起床请安了。”

季虞白被她这举动气笑了,瞧着她那低眉垂眼的可怜样,他无奈的松手,率先起身。

没喊丫鬟伺候,利落的穿好衣衫,扭头见秦婠正盯着床上一块白布发呆。

他瞬间了然,刚准备避开,就被秦婠喊住了。

她墨发长披,弯着一双琉璃眼似笑非笑,“将军,这件事不打算处理一下吗?”

季虞白盯着那块白布,直接问:“涂鸡血会被发现吗?”

排兵布阵他在行,轮到这种闺房小事,他一窍不通,只能虚心请教秦婠。

秦婠仔细观察季虞白的反应,见他真的不懂,眼眸略弯。

“当然。”

不会被发现。

她盯着季虞白又补充道:“只能用人血。”

季虞白没有错过她眸子里那抹狡黠,沉着声问:“是吗?”

她面不改色,“当然,将军已经纳了两房妾室,怎么能不懂闺房之事。”

话音刚落,季虞白已经到了她面前,他略微俯身盯着她,鼻尖都快碰到她的脸了,男人压低嗓音。

“既然夫人懂,不妨教教我。”

戏谑的声音随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颊处。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与男子这样亲昵的面贴面过?

瞬间脸颊开始有些发烫,她暗暗咬着牙,伸手猛地将季虞白推开了些,别过身道。

“要不,我去回禀祖母,说你不行,这样一劳永逸,免得麻烦。”

免得知道圆房了,又催生孩子,生了长女,催嫡子……

想到那些,秦婠眼里闪过不耐烦。

她的话引起了季虞白的明显不满,“夫人你都没试怎么知道不行?”

果然,男人都在意这个事。

秦婠轻描淡写,“这还用试?将军若不是外强中干,为何这么多年与杨姨娘都没个一儿半女?”

外界传在北疆,两个人可天天都在一起。

按照干柴烈火,血气方刚的年纪,孩子起码得生两个了。

季虞白看着面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牙根有些发痒。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刚才那个绝对不行。”

秦婠抽下头的簪子,“那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将军,您受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