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副处长都出面了，再闹腾下去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在警局里，你可以不把廉政公署放在眼里，毕竟那是另一个体系，平日里也没什么交情。
但你要是不给副处长留点面子，那可就不太好了，说不定你这警察生涯就要到头了。
就连黄文彬这样的高级督察，也得对副处长客气几分。
副处长虽说不能直接决定他的升迁，但给他制造点麻烦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算你是高层领导，要是副处长真跟你较上劲，给你设置障碍，你也得头疼。
这年头，关系网复杂得很，谁知道副处长背后站着谁呢？他的人脉又有多广？
黄文彬原本打算在一旁看热闹，但一见副处长出来调解冲突，立马就收敛了，没再多嘴。
他清楚这时候说话不合适，会抢副处长的风头，显得不尊重人家。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黄文彬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所以他就干脆沉默不语，看着事情怎么发展。
刚刚副处长批评的是黄文彬的手下，都是自己人。
手下被训几句没什么，但要是外人来挑衅却不闻不问，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嘛？
这事要是传出去，警局的脸面往哪儿搁？
所以，副处长对廉政公署的人态度也挺强硬，严肃地问道：“廉政公署是不是觉得拿我们警局开刀能给你们长脸？”
副处长边说边往陆志廉那边走，这话已经说得够重了。
要是回答不好，就得被扣上故意跟警局过不去的帽子。
要是谣言传开，说不定就成了廉政公署公报私仇了。
那廉政公署的名声可就毁了。
“曾副处长！”
“曾副处长！”
“曾副处长！”
一见曾副处长走过来，黄文彬的手下都纷纷打招呼让路，让曾副处长站到陆志廉身边。
曾副处长的问题挺犀利，陆志廉不敢随便应付。
想了想，他才开口回答。
曾副处长，真是对不住！这么晚了还来麻烦您，但法治精神可是咱们香江最宝贵的东西。
要是执法机构出了问题，那整个地方可就乱套了！我们廉政公署负责守住最后一道防线，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警局出问题。
听他说完，曾副处长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这说明陆志廉他们心里还是有数的，不是那种非要闹得不可开交、把事情搞复杂的人。
“我刚刚接到余副处长的电话了，我俩是老交情了。
他亲自打电话来，这个面子我得给。
你就放心吧，警局肯定会配合你们廉政公署的工作。”
接了老友的电话后，曾副处长算是给了余洪盛一个面子，或许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至于这条后路是逃跑用的，还是别的什么用途，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今天在场的大伙儿，这阵子都不会忘掉眼前这一幕。
“那真是太感谢了，曾副处！”
陆志廉笑了，见曾副处都这么说了，那黄文彬今天不管怎样都得跟他走一遭了。
说实话，陆志廉压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他本以为今天会闹得不可收拾，没想到最后就靠一个电话就把所有问题给解决了。
听到这话，黄文彬的脸色也难看得很。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躲过，还得去廉政公署一趟。
不过，深呼吸了几下后，黄文彬又镇定下来了。
去廉政公署就去吧，他不觉得廉政公署能拿他怎么着。
他认为廉政公署手里没什么确凿证据，要真有，早就直接抓人了，哪还用得着协助调查。
他知道廉政公署想通过审讯让他坦白一切，但那是不可能的！
黄文彬怎么可能傻到把自己的所有底细都抖搂出来呢？
显然，这不可能！
一旦说了，他这辈子就全毁了。
虽然廉政公署名声在外，但他不怕，他对审讯那一套太熟悉了，想从他嘴里套出东西难于登天！
他不相信，只要他死不认账、什么都不吐露，廉政公署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行，我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
黄文彬的脸色阴沉得很，但他明白今天这事已经没别的路可走了，他得去廉政公署一趟，因为曾副处都已经点头了。
连副处都答应了，他这小小的高官又能怎么样？只要有副处在这儿，冲突就不会再闹大了。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老老实实跟着廉政公署的人回去。
“多谢，曾副处！”
陆志廉吩咐手下把黄文彬押下楼，送回廉政公署，自己则慢了几步，跟曾副处并肩走着，跟他道谢。
“别谢我啦，我也是为了香江的安宁出一份力嘛。
要不是你们余处长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这事。
不过也算是走运，避免了一场麻烦。
要是黄文彬没事，你们赶紧放人；要是真有问题，就给我好好查查，别手下留情，我可受不了警队里有这种违法乱纪的败类！”
提起那些坏蛋，曾副处也很恼火。
在他眼里，这些人简直把警察的形象都给败坏了，要是没他们，警队在老百姓心里的地位说不定更高。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你，曾副处，不然我们也没这么容易带走黄文彬。”
陆志廉又说了一声谢谢，曾副处摆摆手，让他别太往心里去。
“我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黄文彬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但他心里明白，事到如今，去廉政公署这一趟是躲不过了。
连副处长都点头同意了，他这个小角色哪敢不从？只要副处长在这里镇着，冲突就不会再闹大，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着廉政公署的人走。
“真是太感谢你了，曾副处长！”
陆志廉吩咐手下把黄文彬押下楼，送回廉政公署，自己则慢了几步，和曾副处长并肩走着，连声道谢。
“别跟我客气了，我也是为了香江的安宁出一份力嘛。
要不是你们余处长打电话来，我还不知道这事呢。
不过也算是走运，及时阻止了一场风波。
要是黄文彬没问题，你们赶紧把人放了；要是真有问题，那就给我好好查查，别手下留情，我可不能让警队里有这种违法乱纪的败类！”
提起那些坏分子，曾副处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眼里，这些人简直就是警察队伍的耻辱，如果没有他们，警队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肯定更高。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你，曾副处长，不然我们也没这么容易带走黄文彬。”
陆志廉又表达了一次谢意，曾副处长摆了摆手，让他别太在意。
曾子明赶来可不是仅仅因为余副处长的电话，一方面他想阻止冲突升级，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黄文彬能自证清白。
曾子明相信，廉政公署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冤枉黄文彬，只要黄文彬没问题，很快就能出来。
这才是曾子明匆匆赶来的真正原因。
不然他不会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连休息都没顾上，接到余副处长的电话后就火速赶来了。
陆志廉送走曾子明后，就把黄文彬带回了廉政公署。
廉政公署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像黄文彬这样的大人物了，上一次接待这种级别的人物还是一两年前。
所以黄文彬可以说是廉政公署近期请回来调查的最大牌人物之一。
对黄文彬的接待规格相当高，有两个专门负责调查的主任为此暂停了手头的工作，待在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里陪着陆志廉。
“陆主任，何主任，谭主任，所有准备工作都就绪了，可以开始了！”陆志廉的一个手下敲了敲门，走进监控室，向陆志廉和其他两位主任汇报。
听了这话，陆志廉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位主任，然后对下属说：“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很快，陆志廉的手下就通知审讯室的人开始审讯。
审讯室里，两个廉政公署的人面对面坐在黄文彬对面，一人负责提问，另一人负责记录。
“黄文彬，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你非法收受贿赂，这事你怎么解释？”听完这话，黄文彬坐在椅子上，冲着两人冷笑。
“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一封匿名信也算证据？把我叫来协助调查，我是不是该说你们在滥用纳税人的钱？你们这种工作效率，真让我怀疑廉政公署的能力！”
黄文彬说话直截了当，毫不拐弯抹角，把两个审讯他的家伙气得暴跳如雷，眼睛瞪得圆圆的，愤怒地盯着他。
“你……！”
“廉政公署的事哪轮得到你来质疑？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黄文彬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对审问毫不在意，甚至还带着几分讽刺：“就凭你们俩？还没资格审我呢。
把陆志廉叫来，是他抓我的，让他来审我才对，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这……”
听到黄文彬这么说，两个审讯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为难。
看黄文彬那副“你们尽管问，我什么也不说”的模样，两人也没了办法。
最后，两人只好作罢。
其中一个审讯员去监控室找陆志廉。
推开监控室的门时，正赶上陆志廉要出门。
“里面情况我都了解了，我去审他，你在这里盯着。”
说完，陆志廉就走了出去，径直进了审讯室坐下：“我来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陆志廉坐下后，眼睛紧紧盯着黄文彬。
“说什么？我就想问问，就凭一封匿名举报信就想把我搞垮，这合理吗？举报信能当证据吗？要多少伪造多少，这种不敢露脸、藏着掖着的东西凭什么能让我栽跟头？”
黄文彬一脸的不服气，但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