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敢咒我 ?(1 / 1)

李梨手脚不停,她拿起一个馒头,掰成两半把卤肉塞进去,那汤汁迅速钻进馒头里,她把加了卤肉的馒头送给一个正要买的大娘。

“大娘,你今天就是我的幸运儿,这个就送给你吃。”

那妇人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吃了一口就拍起了大腿,连连夸赞。

于是,张大哥的馒头一扫而空,脱销了,他愣愣看着李梨,整个人都麻了。

刚才他还在后悔,结果就几句话的时候他的馒头就卖完了。

反应过来后,他激动得不知所措,于是连忙撤下自己的东西,把整张桌子都让给李梨。

茯苓见自己娘竟然还这么淡定,不由得急起来,一跺脚凑到李梨耳边大声开口:“娘,我看到负心汉冲过来了。”

“你娘听见了,这不是没来吗?沉住气。”

李水一看就明白了,估计姑姑早就算准了那负心汉陈文会来,正等着呢,姑姑也真是太厉害了。

他拉住茯苓,一脸看好戏的神色:“急啥,待会等着看戏!”

茯苓这才反应过来,又一跺脚,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陈文气势汹汹来到摊子,用力扯开挤在一起的人群,满脸愤怒的指着李梨骂道:“你这贱妇,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今天又来消遣我,看我不打死你。”

话一落,陈文一脚倒桌子,“砰”一声,两个木桶倒地,朝边上滚去,木桶已经见底,只留下一些汤汁,此时飞溅得到处都是。

这一切来得太快,围观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李梨却一脸平静的看着暴怒中的陈文,这又惹得陈文怒气更盛,冲上前扬起手就要打,结果却被张大哥抓住手。

“你好没道理,一上来就要打女人。”

陈文要挣脱,却不够力气,张大哥趁他挣扎的时候松了手,陈文往后摔了个狗吃屎。

“好哇,这在光天化日之下还勾引男人,贱妇,毒妇!”

张大哥真是开了眼了,穿的人模狗样的,结果开口就满嘴喷粪,臭得很,正要上前教训一下,茯苓就冲了出来。

“不许你骂我娘,你这个负心汉!”

茯苓气得满脸通红,站出来指责:“你凭什么骂我娘?你又是谁?”

陈文看到茯苓,当爹的气势就出来了:“你这小蹄子,真是和你娘一样贱,竟然敢对你爹这样说话。”

茯苓冷笑:“我爹早就死掉了,我没爹!”

“你敢咒我?看我不打死你。”

“快看呀,有人奇奇怪怪的上来就要当我爹,好不要脸,动不动就要打我,这云城的治安这么差吗?”

陈文简直要气死了,还要扑上去,却被李梨闪开,陈文一个趔趄,又差点摔倒,瞥见木桶上的文字,连忙撕下来,咬牙切齿道:“这就是证据,到时候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围观的人群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戏剧性的画面看得人啼笑皆非,哪有人上来要给人做爹的?

李梨冷冷看着陈文狼狈的样子,怎么死的?不死呗!

正在这时,杨柳坐着马车“哒哒”赶来,车后面还跟着几个官差,手持配刀跑过来。

“就是这个女人侮辱秀才,赶紧抓他下大牢!”

几个官差上前围住,开始驱赶人群:“去去,赶紧离开,否则按聚众闹事处理。”

人群往后退几步,却没有放弃看热闹。

“就是这个女人,她侮辱秀才,按律需要鞭笞十下,罚银五十两,这就是证据。”陈文一脸得意,今天就要收拾这个女人,出口恶气。

捕头拿着那张写着“秀才弃妇卤肉”的纸,皱皱眉头,昨天的事他是听说了,可这样用这个名字来赚噱头,胆子也太大了。

“你为何要这样做?”

“怎样做?请问我哪里侮辱秀才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倒是这个人,一上来就踢翻了我的桶,这桌子也烂了,实在不知道他什么居心。”

“你这个贱妇还敢倒打一耙,快点抓她去受罚,还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勾勾搭搭,简直伤风败俗。”

围观的人看得直摇头,这到底是谁倒打一耙啊?

捕头简直无语,依照流程问李梨:“陈秀才说的可是真的?”

张大哥瞪了一眼捕头,捕头撇开眼当做没看到。

“我没读过书,没才那么会胡扯?这纸上的字是我叫人写的,我丈夫叫秀才,我叫弃妇,我开了个卤肉摊子,叫做‘秀才弃妇卤肉’,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名字惹了陈秀才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爹要给我娶这个名字,要不陈秀才去地下问问我爹吧!”

呃,这……

陈文真的吐老血了,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她说谎!”

“我怎么说谎了?你认识我吗?你可是陈秀才啊,我一个泥腿子怎么会认识你?你不要太搞笑了,你一上来就掀了我的摊子,莫不是想要我的卤肉方子故意陷害我,好夺了我的方子。”

李梨挑了一下眉,勾唇继续:“倒是你,一上来不仅诬陷我和男人不清白,还满嘴污秽,读书读得礼义廉耻都不见了,张大哥帮我一下就要把我沉塘,那要是有人珠胎暗结岂不是要诛九族?”

杨柳听到这里,心咯噔一下,终于忍不住:“你这女人嘴巴真是厉害,你就是报复,污秽陈秀才的名誉。”

“真是奇怪,我又不说你和人珠胎暗结,你跳出来干什么?我已经解释过了,不再解释,真是莫名奇妙。”

她扭头看向捕头:“这位大哥,我的丈夫真是叫秀才,我真是叫弃妇,这陈秀才估计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这样一点风吹草动就往身上按,他踢翻了我的桶,还有张大哥的桌子坏了,他得赔。”

捕头看了一眼已经断腿的桌子,又看看张大哥,最后看着李梨,象征性的问了问围观的群众。

“人家卖得好好的,他突然就来把人家的摊子给掀了……”

“陈秀才,这件事确实是你误会了人家,大家都能作证,你还是赔人家的桌子吧!”

“我的桌子也不贵,就十两银子,但这是我死去的爹留给我祖传下去的,被你这么弄坏了,我无法传承了,就赔我二十两银子吧!”

陈文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哇”吐了一口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