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来看你笑话啊,本王妃还想来问问南宫大人喜不喜欢本王妃送的这份灭九族的大礼。”痛打落水狗嘛,肯定哪里痛就往哪里打啊。
“是你,你这毒妇。”像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南宫宁张开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白芷荞,只恨当初在白家灭门那天夜里,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陆祁修放了她一马。
他就说陆祁修那么隐蔽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被爆出来,肯定是他跟白芷荞在一起的时候,让这女人想到其中的关联,趁如今的局势将他们南宫家一网打尽。
“呀,南宫大人可真玩不起啊,当初南宫大人跟陆祁修联手灭我白家满门的时候,我也没像你这样生气啊。”看着愤怒的南宫宁,白芷荞一脸轻视的嘲讽道。
“他白岩冽毁灭前朝,杀我心爱之人,本就死不足惜,老夫为自己心爱的人报仇有何错。”南宫宁气愤的跑上前抓住牢房的柱子对着外面的白芷荞咆哮。
他只是为心爱的女人报仇,灭了白家满门,白芷荞这个毒妇便要灭他九族,她该死,她真该死。
“你爱的女人在下面等你,这么多年你苟且偷生都不敢下去跟她团聚,你说你有没有错。”白芷荞不慌不忙对着一脸气愤的南宫宁开解道。
当初南宫宁设计灭了白家满门,自己如今同样用计灭了他南宫宁九族,即然倒如今他都不觉得有错,那自己就更没错了。
这话让暴躁的南宫宁瞬间安静下来,他真的错了吗?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为了替她报仇雪恨,可她也是真的在下面孤独了这么多年,她最怕黑了,没他陪着,这些年她得多害怕啊。
“明天到了下面记得向我爷爷赔罪,你放心一家人怎么都得整整齐齐的,我很快就会送南宫玉瑶跟陆祁修下去跟你们团聚。”白芷荞说完对南宫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转身走出了牢房。
“不,不,王妃,老夫死不足惜,可求你放过玉瑶跟祁修吧!他是真的爱你啊,王妃,王妃。”一听白芷荞不打算放过南宫玉瑶跟陆祁修,南宫宁当即趴在柱子上,止不住的对着她背影求饶。
如果不是因为陆祁修对白芷荞余情未了,他们南宫家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他错了,或许当初他不应该想着报仇而是带着南宫玉瑶跟陆祁修找个隐蔽的地方归隐山林,让他们好好过完这一生,也好过落到如今这即将人头落地的下场啊。
白芷荞去看南宫宁的笑话的同时,也允许琉璃去看南宫夫人的笑话。
此时关押女眷的牢房里,一身囚衣的南宫夫人正一脸焦虑的在死牢里走来走去。
好歹他们是太子一档,跟太子还是姻亲,如今他们家涉及的案情都没经过大理寺卿审查,怎么就被判了个灭九族的大罪呢?
“大娘子,别来无恙啊。”琉璃的声音在昏暗的牢房里响起。
知道南宫家被判满门抄斩,她便迫不及待的要来看看这个害死她母亲的女人是否还有嚣张的资本。
“是你,你这小贱人。”看着牢房外站着的女子,南宫夫人征愣了好久才想起,曾经那个以十里红妆夺她正室夫人的女人傅婉儿。
眼前的女人跟她长的真像啊,恨只恨当年自己的妇人之仁,在傅婉儿那贱人与他人私通被乱棍打死后,只是将这小贱人赶出南宫府让她自生自灭,如今倒好,这小贱人也开始露出了爪子。
可笑的是那时因为南宫玉瑶的关系,这小贱人连南宫家的族谱都没排上,如今南宫家被判满门抄斩,南宫玉瑶那个冒牌货想逃都逃不掉,而这小贱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看来如今大娘子还记得琉璃,倒也不浪费我娘亲为玉莹姐姐添的那十里红妆了。”琉璃微微勾起一抹诡异。
曾经南宫玉莹嫁给当朝太子,那抬进太子府一百八十多担的嫁妆羡煞了多少人,可又有几人知道那些嫁妆几乎都是她娘留给她的。
南宫夫人一介草民出身,即使嫁进南宫家也没为南宫玉莹攒下多少嫁妆,可在南宫玉莹出嫁时,恬不知耻的用了她娘的嫁妆。
“玉莹是南宫家的嫡出大小姐,她傅婉儿与他人私通本就有辱南宫家的门楣,本夫人用她的嫁妆替玉莹添妆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想到傅婉儿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南宫夫人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嫉妒的语无伦次。
当初要不是傅婉儿带着那些嫁妆逼着南宫宁娶她,自己又怎会带着孩子被南宫宁养在外面做外室。
“大娘子是不是还忘了,南宫府里族谱上的嫡出大小姐是南宫玉瑶啊,你的玉莹严格算起来不过是个外室女,不然南宫大人又怎回那么轻易的让她嫁给当朝太子,这不就是为了保护南宫玉瑶吗?”琉璃心里有些讽刺,都要人头落地了,曾经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还看不清形式。
如今是该在乎她娘那富可敌国的嫁妆的时候吗?
“你胡说,是玉莹心悦太子,老爷才答应结下这门姻亲,这跟南宫玉瑶有什么关系?”听了琉璃的话,南宫夫人激动的爬在柱子上对琉璃吼了起来。
这小贱人这时候居然还想挑拨离间她跟老爷的关系,她们从小青梅竹马,那感情岂是她想挑拨就能挑拨的。
“南宫玉瑶是南宫大人心上人的女儿啊,这点你不是比谁都清楚的吗?让南宫玉莹嫁给太子,表面是与皇家结亲,难道实际上不是更方便他助陆祁修推翻大祁吗?
大娘子曾经你口口声声说他不爱我娘,可他也不爱你啊,你费尽心机害死我娘,不也要替他心爱的女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吗?当初南宫玉莹死的时候,他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流啊,如今对他来说,只要南宫玉瑶跟陆祁修没事,南宫家即使九族皆人头落地又何妨。”看着眼前有些疯魔的女人,琉璃狠狠的给她心上补上几刀。
“你胡说,我不信,我不信。”南宫夫人一双眸子猩红的看着柱子外的琉璃,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