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重的孩子(1 / 1)

“曾经王妃说过,樱山永远都有我的一席之地,所以我便来了。”祁君一双眸子盯着白芷荞眸光复杂。

“什…什么?”白芷荞这下更疑惑了,她什么时候跟祁君说过这话。

“王妃可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男儿志在四方,及是男子就应该像你哥哥一样保家卫国,而不是留在你这个后宅女儿家身边。”见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祁君心里闪过一抹失落。

“是你,你怎么会?”白芷荞脑海里闪过曾经的画面,终于想起自己曾经是跟爷爷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死士说过这话。

可看着眼前的祁君,实在没办法将他跟十年前那满眼冷漠的死士连想在一起。

更想不到他离开白府后,会在短短十年间便赢得慕容萧寒的信任,在白家倒台后接替了自己大哥皇城八十万禁军统领的位置,这得是种怎样的缘分。

“离开白府后,在因缘际会下末将又得以为皇上办事,渐渐有了如今的地位。”像是知道她在狐疑些什么,祁君开口解释。

“你如今接替了我大哥的位置,便替他好好守护这烨新城里百姓的安危吧!”想到那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大哥,白芷荞心里泛起一丝懊悔。

他心中有大爱,更心系天下百姓安危,一心想像慕容楚辞那般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可最后却接了皇城八十万禁军统领的职位。

这职位看似风光,何处又不是皇家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的另一种桎梏。

“祁君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大小姐当初执意放我出府,如今白家没了,祁君愿誓死效忠大小姐。”对着白芷荞郑重的躬身行礼,祁君毫不犹豫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今白家没了,白芷荞想替白家报仇,那他甘愿成为她手里最封利的钢刀。

如今皇后虎视眈眈,司徒晨曦又回了北岳,自己手里无人可用,有祁君的掩护自己定会心想事成。

“好,我相信你,你替我去查一个人。”白芷荞靠近祁君,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诺。”祁君神色复杂的看了白芷荞一眼,恭敬的转身走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结合曾经的种种,她相信祁君对她的忠心。如今由他去查的陆祁修的身份在合适不过。

皇宫里慕容萧寒接到北岳皇室的信件,原来是近几年西楚的士兵频繁在北岳边境烧杀掳掠。

北岳派兵与西楚交战过几次都节节败退,西楚更是乘机向北岳宣战,弄的北岳军心涣散,百姓民不聊生。

为了不被西楚吞并,北岳皇帝司徒樾戎以十座城池做交换,请求大祁出兵支援。

一想到在他的有生之年,能看到大祁的版图囊括北岳的十座城池,慕容萧寒当即毫不犹豫的答应,又令人将慕容楚辞诏至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楚辞,此次西楚跟北岳交战,朕命你带领十万大军,即刻出发支援北岳。”

看着下面他意气风发的孩子,慕容肖寒心里很是欣慰,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今让他领兵支援北岳,若他真为大祁赢下十座城池,将来还会有谁敢不服他。

“让我们派兵支援,北岳就不拿出一点诚意?”慕容楚辞狐疑的问道。

慕容肖寒本身就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让他带兵支援北岳。

“司徒樾戎承若将将北岳的十座城池划入我大祁,楚辞你是父皇最看中的孩子,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吗?”慕容肖寒来到慕容楚辞身边,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是。”慕容楚辞面上闪过一丝欣喜,低下头时眼里却划过一丝冷芒。

“好,去吧。”慕容肖寒一脸欣慰的排了排慕容楚辞的肩膀。

“儿臣告退。”慕容楚辞说完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他的苦心?他能有什么苦心?想暗示自己将来这天下是留给自己的?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不是自己命大,在皇后手里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他到现在应该都想不起自己是谁了吧!

才回来没几天,慕容楚辞跟白芷荞的关系还没缓和,便又要带兵连同漠离跟漠然奔赴到北岳的战场。

时辰已到,这一次没等来白芷荞的送行,慕容楚辞只得悻悻的带着队伍离开大祁。

钱雪汐得知,北岳与西楚的战事凶险,一想到慕容楚辞是去帮北岳击退西楚,她便忧心忡忡,连夜带着吴嬷嬷架马车出了烨新城直奔北岳边境。

当白芷荞听到这消息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这钱雪汐对慕容楚辞还真是一往情深,可慕容楚辞那男人对她从来都是利用跟算计,那来什么真心,想来又是个被男人欺骗的可怜女人。

皇宫里对于明明已经收了兵权,却还能先后两次都让慕容楚辞派兵出征,皇后白雅微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出端倪。

都说皇家无情,自己害死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哥大嫂,不惜背叛父亲助慕容萧寒登上这帝位,可他呢?

表面对自己处置辰妃那贱人不置一词,实际上他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慕容楚辞那个贱种铺路。

难怪他对昀儿的死无动于衷,因为不爱她,更不可能爱她的孩子,竟然如此慕容萧寒便也别怪她白雅微心狠手辣。

要知道这天下本身就是她父亲跟大哥一手打下来的,自己这些年处心积虑可不是为了替别人做嫁衣。

想到这点,皇后亲自去小厨房做了一盏参汤让身边的宫女带上,一起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慕容肖寒正专心的批阅着桌案上的奏章。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端端正正的带着身后的宫女向上方的慕容萧寒行礼。

此刻已是亥时(晚上十点),见到她的身影,慕容萧寒微微有些愣神,当即凝惑的问到:“这么晚了,皇后怎么过来了。”

“听说皇上最近都在为国事烦忧,常常三更半夜还夜不能寐,臣妾一介女流又不能为皇上分忧,便只能为亲手为皇上做盏安神助眠的参汤送过来!”

皇后一脸柔和的看着慕容萧寒,亲手从宫女手里接过托盘,优雅的放在慕容萧寒面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