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大臣一听到封地瑜安县时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瑜安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个大祁可以跟瑾王的封地粱平县,相提并论的地方,那里人口丰富,土地富饶,皇后为太子求了好久都不呈令皇上松口的地方啊。
没想到六皇子十年不在皇上身边,一回来皇上就将这么富饶的封地给了他,可见在皇上心里是想尽力补偿他的。
“谢父皇隆恩。”听到对自己的赏赐,六皇子激动上前对着慕容肖寒重重的行上一礼。
如今有了封地跟食邑,也不往他在北岳卧薪尝胆了十年。
看着身边那已经可以跟他们一决高下的少年,慕容楚辞心里的火气整么都平复不下去。
不得不说白芷荞是懂得怎么惹他生气,偏偏她都这样对他了,他还是有些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只能自己生生咽下这满腔怒火。
接受完皇上的赏赐,下面很多心思活络的大臣,个个都上前恭维着慕容楚杰质子十年为大祁带来的和平,这让坐在下面刚打了胜仗的慕容楚辞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那些昔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狗东西,此刻都上杆子去巴结那新封的瑜王慕容楚杰,很好,如今这棵新竟的大树他们可得抱好了。
高台上看的出来,钱淑妃心情很是不错,连带着慕容楚杰对着下方白芷荞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白芷荞平静的回以他们友好的微笑,如今大祁也算是三足鼎立了,只要不妨碍自己报仇雪恨,最后鹿死谁手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酒过三寻,白芷荞悄然离开席间,又去到凉亭里散散身上的酒气。
“本宫怎么不知道,你竟还跟钱淑妃勾结上了。”身后突然传来皇后愤怒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听着声音,白芷荞不卑不亢的转身给皇后行上一礼,也不等皇后叫平身,自己便站直了身子。
“听说让瑜王回来是你的主意,本宫倒没发现,你藏的挺深啊。”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为太子争取的封地落到了瑜王手里,皇后一双眸子便如萃了毒一般死死盯着白芷荞。
“不过就是给淑妃娘娘提上了一嘴,这跟娘娘曾经的丰功伟绩比起来,我这算的了什么。”白芷荞神色平静的对皇后说道。
曾经就因为慕容萧寒许她后位,她可是能罔顾亲情,亲手害死自己的大哥,让自己父亲跟大哥拼死打下的江山那么轻易的就落在慕容肖寒的手里。
“你……”皇后眸子里不由得化过一瞬间的心虚。
难道是白芷荞这贱人知道些什么了吗?可就算她真的知道一些事又能怎样,如今的她孤立无援,想与自己对抗,无疑是蜉蝣撼大树只有死路一条。
微微抬眸,白芷荞扫到皇后身后半夏那双对自己满是恶念的眸子,脸上勾起一抹阴诡:“姑姑,如今瑜王殿下归来,满朝文武可都关心着他的亲事,慕容良娣才去世不久,表哥的后院这个时候是不适合进新人的,半夏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替她寻一个归处了。”
听了白芷荞的话,半夏当即不屑的嗤笑起来,什么叫是时候替她寻一下归处,皇后可是亲口答应要将她指给太子做通房的,白芷荞这该死的,害死了柳儿还想来害死她吗?
想到瑜王的亲事,皇后当即回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半夏,不得不说白芷荞有句话说对了,即使为了南宫家的势力,太子的后院在这时候也确实不适合再添新人。
如今为了巩固瑜王的地位,钱淑妃肯定会马不停蹄的为他张罗婚事。
自己趁机将半夏指给他做通房再好不过,这丫头对自己忠心耿耿,去了瑜王的后院刚好可以替她监视钱淑妃那贱人跟瑜王的一举一动。
知道皇后心动了,白芷荞便不再多作停留,抬脚向凉亭外走去,露过半夏身边时,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没脑子的,一直啃着皇后为她画的饼,对皇后一片忠心,殊不知她也不过是皇后随时可以丢弃的一颗棋子。
宴会还没结束,白芷荞便带着霓裳早早回瑾王府。
知道她不告诉自己一声便提前离开,慕容楚辞带着一肚子的火气与莫名委屈回到王府。
如今他跟白芷荞赌着一口气,又不想去钱雪汐那边,自作多情的怕惹的白芷荞生气,当即便歇在了他的承乾殿。
躺在卧室的床榻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想自己这辈子还从没这么窝囊过,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却没想象中的温香软玉在怀。
漆黑的夜晚,白凤棠俏俏来到守门的莺儿旁边。
“莺儿,醒醒。”
“怎么啦,小姐。”莺儿睁开惺忪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别说话,跟我走。”
白凤棠叫醒莺儿便捏手捏脚的带着她向慕容楚辞所在的承乾殿而去。
一路上,通过白凤棠的给自己传达的意思,莺儿知道她要赶什么了,当即吓的瞌睡都飞到九霄云外。
“这样真的行吗?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莺儿强压下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心的劝解着。
“少废话,你只管守好门,等我做了王爷的女人,少不了你的好处。”白凤棠不耐烦的呵斥道。
要不是白芷荞那女人占了她的位置,她用的着这样偷偷摸摸的半夜来爬王爷的床吗?
做贼心虚的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白凤棠悄悄的推开面前朱红色的大门。
见她真的就这样偷偷摸摸的进去了,莺儿将想要在劝解一番的话咽了回去。
转念一想,如果白凤棠今晚真的能爬床成功,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在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如今白家没了,白芷荞又不会收回伺候过白凤棠的奴才,好好跟着白凤棠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承乾殿里黑漆漆一片,白凤棠抑制着心跳,好不容易才摸到了慕容楚辞的床榻边。
听着床上那均匀的呼吸,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不由得又将白芷荞给骂上一通,要不是她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自己何需想上王爷的塌都跟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