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假扮夫妻(1 / 1)

江映晚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秘药,最多半个时辰,你便会肠穿肚烂而亡,你若想要解药,便只能乖乖放我们过去。”

刀疤男恶狠狠地瞪着江映晚,不敢轻举妄动。

“小娘们,你们不过就三个人,就算我刀疤死了,你们想从我这帮弟兄手底下脱身也没那么容易,所以该束手就擒的是你们!”

江映晚眸色幽深:“色字头上一把刀,原来就是这么来的,秋月,别跟他们客气,杀光他们。”

秋月哪里是跟他们客气,明显是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如果单单是十几个匪徒她自然不在话下,可这偃月阵变幻莫测,杀机百出,她一个不留神便会败下阵来

而且她们赶了一天的路,她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阿云,带小姐走!”

当务之急,是要保证江映晚的安全。

秋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转过头思索片刻。

用力一拉,调转江映晚马匹的缰绳:

“小姐,此处离京城不过三十余里,你快马加鞭赶回去,搬了救兵回来就我们,说不定来得及。”

说完,她用力拍了拍江映晚的马匹,然后纵身一跃也加入了战斗。

江映晚的马儿受了惊,拼了命地向前跑去。

江映晚控制马匹方向,频频回头。

她也清楚,她若执意留下也是徒增麻烦。

“我不是让你带着小姐走吗?你闯入镇中做什么?”

刀疤男跪在地上,浑身麻痹,眼看着江映晚的马匹跑远却无能为力。

秋云:“阿月,自从入暗卫营那天起,我们便一直相依为命。

如此关键时刻,我又怎么弃你而去。

阿月,你放心,小姐已经回京城搬救兵了,我们二人联手,定能撑到救兵赶到。”

秋月:“你自己小心!”

江映晚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恍惚间好像看见迎面来了一队人马。

奔波了一天一夜,此时的她又困又累,已经无力分辨前方来人是敌是友。

直到厉瑾玄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男人心疼地将她抱到自己的马背上:“发生了什么?”

江映晚指了指沿途回来的方向:“我们路上遭遇了土匪,秋月秋云掩护我跑了回来,快让人去救她们。”

“江小姐放心,一般的土匪不会是她们姐妹二人的对手。”人群中一黑衣男子说道。

该男子名唤秋山,是和秋月秋云同批进入暗卫营的师兄,因为他闲暇时老爱捉弄秋云,私下里没少被两姐妹收拾。

“秋云说,他们摆那个叫什么偃月阵。”

“偃月阵?普通的山匪怎么会摆偃月阵,那可是军中常用专门用来以少胜多的阵法。”

秋山感叹完,也不等厉瑾玄下令,拉紧缰绳,向前冲去。

厉瑾玄吩咐一声:“你们立刻协助秋山去救人,快!”

二十余名暗卫扬长而去,激起一片尘土。

江映晚虚脱地靠在男人怀中,有气无力道:

“你怎么来了?”

厉瑾玄:“秋云去兵营取马时,让人给本王传了口信。

本王接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追了过来。”

江映晚靠在男人怀里,美眸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厉瑾玄,我大哥失踪了,我必须去把他找回来。”

厉瑾玄低声安慰道:“你别急,我追过来并不是想拦着你,而是准备和你一块儿去。”

江映晚诧异地抬起向后瞅了瞅,男人只是微微一笑:

“边塞牧族位于苍,凌两国交界处,那里鱼龙混杂,你自己去本王不放心。”

“可是你离开京城,不用和陛下打个招呼吗?还有,之前听福宝说,多年前,你率军出征,大败北凌,牧族与北凌不过一河之隔,你此番前去,若是被从前的对手认出来,定会身陷困境。”

厉瑾玄柔声道:“不怕,咱们可以易容。”

江映晚惊讶道:“易容术?我只在书中见过。”

两人说话这功夫,秋山已经带人将秋月秋云两姐妹从匪徒手中救下。

两姐妹除了有些许疲惫,并无大碍,厉瑾玄让人扶她们去休息。

秋山走到厉瑾玄马下说道:“主子,这伙儿人果真不是普通的土匪,他们身上都有印有梅花烙。”

江映晚处眉:“什么是梅花烙?”

厉瑾玄解释道:“梅花烙是军中惩罚,违反军纪严重却罪不至死者,后颈便会被火红的烙铁烙上梅花印记,逐出军去。

军纪中明文记载,凡是带有梅花烙者,上下三代不得从军从政,参加科举。”

江映晚立刻就明白了,有了梅花烙便像是有了案底,不仅自己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就连子孙后代都会被波及。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入山为匪也很正常。

“主子,他们用的兵器,是由玄铁打造而成,普通的山匪根本买不到玄铁。”秋山又道。

玄铁是军中最为紧缺之物!

厉瑾玄闻言便开始环顾起四周环境:

“此地四面环山,距京城未出百里,的确是豢养私兵的绝佳之地。”

“豢养私兵?那可要禀明陛下?”

厉瑾玄眸色幽深:“一切等本王从边塞回来再说。”

“是。”

厉瑾玄吩咐道:“等翻过这座山,便到了懿洲。

懿洲物资丰富,商业发达,咱们这一行人,恰好可以办成商队。

本王与江小姐办成夫妻,秋山办成账房先生,秋云秋月两姐妹依旧扮成夫人侍女,对其贴身保护,其余众人,全部装扮成随从。

对外只称咱们是从南边来的生意人,此番北上,也只是去做皮革生意。”

“是。”

江映晚一脸赧色地垂下头:“谁是你夫人。”

厉瑾玄正色道:“放心,只是假扮夫妻,我们未成亲之前,本王绝不会对你做出逾矩之举。”

江映晚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厉瑾玄严肃道:“原地休整片刻,稍后起程。”

下了马车以后,厉瑾玄从怀中拿出栗子饼。

“有些凉了,将就着吃,等到了懿洲,我带你去福寿斋,那儿的点心做的,比起宫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映晚软软地回了句:“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甜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