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正在收拾散落的礼物，闻言手一抖，那条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项链差点掉在地上。

宁祉煜快步走过来接过：\"我来。\"他的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带起一阵战栗。

\"去换件衣服吧。\"姜枝低头掩饰红晕，指了指他衣服上的血迹。

\"好啊。\"宁祉煜眨眨眼，\"枝枝帮我挑？\"

衣帽间大得离谱，整面墙的西装、衬衫按颜色排列，像奢侈品店的展示柜。

姜枝随手拿了件浅色上衣，转身时却猝不及防撞进宁祉煜怀里。

\"偷看我衣服？\"少年坏笑着接过上衣，却不动，\"不出去我怎么换？\"

姜枝慌忙退出，却在关门前一秒看到宁祉煜脱下染血的西装，露出线条分明的背部肌肉。

她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砰地关上门，靠在墙上平复呼吸。

两分钟后，宁祉煜穿着她选的上衣出来，黑发乱蓬蓬的，像个大学生。

他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差点忘了。\"

盒子里是对蓝宝石耳钉，和项链是一套。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如同宁祉煜此刻注视她的眼神。

\"本来想等你打完耳洞再送。\"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但等不及了。\"

姜枝看着那对价值不菲的耳钉，又想起医院账单，犹豫道：\"这太贵重了...\"

宁祉煜似乎看出她的顾虑，抢先道：\"不准拒绝。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挑首饰，枝枝要负责戴一辈子。\"

一辈子，多奢侈的词。

姜枝眼眶微热，摸着耳垂轻声道：\"…我没耳洞。\"

\"我知道。\"宁祉煜笑着凑近，\"所以先欠着。\"

他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吻，\"这里，以后是我的专属位置。\"

回基地的车里，姜枝昏昏欲睡。

狂欢后的疲惫涌上来，她不知不觉靠在宁祉煜肩上。少年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手指轻轻把玩着她的发梢。

\"枝枝。\"快到基地时，宁祉煜突然轻声说，\"下周来我家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姜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没注意少年瞬间亮起来的眼神。

基地门口，宁祉煜坚持送她到房间。

走廊灯光昏暗，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纠缠的藤蔓。

到门口时，姜枝刚要道别，就被按在门上亲吻。这个吻又急又凶，像是要把分开的几分钟补回来。

宁祉煜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困在门与自己之间。

\"晚安。\"分开时，少年气息不稳地说，\"梦里也要想我。\"

姜枝红着脸点头，匆忙钻进房间。

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平复呼吸，却摸到领口有什么东西，一朵白玫瑰，花瓣上带着清晰的牙印。

手机震动起来，宁祉煜的消息跳出来：

【Koi】：我的标记

【Koi】：［图片］

【Koi】：咬回去才算公平

照片是少年锁骨的特写，上面有个清晰的牙印。姜枝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尖叫。

洗漱时，她发现脖子上多了个红痕，难怪宋迦瑶给她药膏。

镜子里的女孩嘴唇红肿，眼睛水亮，发间还别着母亲给的银簪，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妩媚。二十岁生日。

姜枝摸着发烫的唇，想起月光下的告白，玫瑰架后的深吻，和少年说\"我爱你\"时认真的眼神。

贪心就贪心吧。她对着镜子轻声说。至少今夜，允许自己做个幸福的傻瓜。

窗外，上海的夜空繁星点点。

姜枝躺在床上，手机屏幕还亮着宁祉煜的最后一条消息：

【Koi】：枝枝，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二十岁的第一个夜晚，她抱着那朵带牙印的白玫瑰，沉入有生以来最甜的梦境。

梦中，宁祉煜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语：\"我的枝枝，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