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川无奈的苦笑一声。
他抬手推开封之珩,眼神坚定如磐石:“我不会离开她。”
虽然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我只是不明白,当初那个对她嗤之以鼻的你,为什么也会喜欢上她?”
封之珩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动。
片刻后~
沉默地转身,回到房间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双腿随意地搭在窗台。
他点燃一支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记忆不断涌出。
初见时的针锋相对,她张扬又傲慢,他厌恶又抗拒。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
或许是那天在卫生间,她将他强吻时,唇齿间那股甜而烈的气息。
或者是在下着大雨的车里。
又或许是意乱情迷的夜晚,和她不断缠绵。
等他回过神来,烟已燃尽,烫到了指尖。
不知不觉,他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狡猾又迷人的女人。
一个让他把名字都可以刻在自己心口的女人。
另一边的包厢里。
安若初一直想让柳如烟选择大冒险,奈何她却一直选择真心话。
而瓶口却一直都没有在萧景寒面前停下来过。
她无奈的只能放弃游戏,不停的向柳如烟灌着酒。
“再来!”她又给柳如烟满上一杯,却没想到对方酒量惊人,反倒是自己先喝得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若初,别喝了,你都开始醉了。”柳如烟劝着。
“唔...”
安若初软绵绵地陷进沙发,指尖无力地摆了摆,“嗯,不喝了,谁爱喝谁喝。”
萧景琰贴心的端来醒酒汤,一手托着她的后颈,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可安若初还是晕乎乎的,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了他肩上。
红唇无意识地蹭过他的脖颈,含混嘟囔:“萧景琰...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萧景琰语气里满是无奈:“傻瓜,明知酒量不行还硬喝。”
柳如烟提议:“时间也不早了,你送若初回去吧。”
“可我不知道她住哪。”
萧景琰话音刚落,萧景寒立刻开口:“楼上就有客房,先开个房让她休息,等醒酒再说。”
十分钟后,几人将脚步虚浮的安若初安置进房间。
她仍在嘟囔:“我没醉...自己能走...”
这时柳如烟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后,看了萧景寒一眼,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开了。
萧景寒在沙发落座,目光紧盯着床上的人。
他哪能放心把弟弟和安若初单独留下,这场意外的醉酒,不知又会生出多少变数。
此刻萧景琰正在卫生间处理衣服上不小心泼到的红酒渍。
安若初却在这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赤足踩在地上。
“别乱动。”
萧景寒一个起身上前,手掌扶住她的胳膊。
“我想喝水。”
她仰起泛着潮红的脸说着。
萧景寒转身取来矿泉水,拧开瓶盖递过去:“喝吧。”
安若初急切地仰头灌水,水流却从唇角溢出,顺着天鹅颈一路滑落。
萧景寒的视线落在她的领口位置,目光骤然一沉。
他刚要别开视线,却见安若初突然脚下一软。
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带着水珠的唇瓣正好擦过他的耳垂。
萧景寒呼吸一滞,立刻偏头避开她带着酒气的呼吸。
手臂一用力就将人打横抱起,快步把人安置在床上。
正要抽身,安若初突然勾住他颈间银链用力一拽,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她迷蒙的狐狸眼里映着他骤然放大的俊脸。
“帅哥…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看着挺眼熟啊?”
“你醉糊涂了。”
萧景寒皱眉去掰她手指。
安若初却攥得更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链坠:“这链子挺好看,送我呗?”
“不行。”
“那我买!”
她突然来了精神,歪头笑得张扬,“开个价!前几天有个傻逼白给了我一千万,姐不差钱。”
萧景寒一脸阴沉的盯着安若初。
“会不会说话?居然说我是傻逼?”
安若初歪着脑袋,指尖绕着他颈间银链晃悠,眼尾泛着醉意的潮红:“少啰嗦,开个价,今天这链子我要定了。”
“别得寸进尺!”
萧景寒扣住她手腕,却被她突然发力扯得前倾。
安若初把坠子紧紧攥在掌心。
“帅哥,这个链子我真心喜欢,既然你不要钱,我就给你个吻吧。”
话音刚落,她猛得拽紧链子,迫使他低头,红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萧景寒的瞳孔骤然紧缩。
安若初的唇还贴在他的嘴角,带着酒精的甜腻气息,让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燎过般发痒。
他想要后仰,颈间的银链却被她攥得死紧。
蛮横地撬开牙关,萧景寒喉间溢出闷哼。
她甚至坏心眼地用齿尖磨了磨他的下唇,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唇。
银链仍缠在她指间。
安若初眯着眼,笑了笑,“现在...它是我的了...”
“咔嗒——”
卫生间的门锁突然转动。
萧景寒手忙脚乱地扯下颈间银链,几乎是弹射般直起身。
“哥。”萧景琰走过去,狐疑地看向面色异常的哥哥,“是若初不舒服吗?”
萧景寒下意识摸了摸唇,指腹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片刻后挤出三个字:“她没事!”
安若初晃了晃链子。
“这链子归我啦!”
“你的链子怎么在若初手里?”萧景琰好奇的问。
萧景寒别开眼。
“她抢的。”
“抱歉,哥,她不是故意的。”
萧景琰看向哥哥带着歉意:“等她醒了我一定让她还你。”
萧景寒没再说话,只是走到一旁的沙发前落座,拿起一旁的杂志胡乱翻阅着。
萧景琰静静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安若初脸上。
她歪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缠绕着银链,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变轻。
不知何时,她的眼皮缓缓合上,呼吸变得绵长,彻底陷入沉睡。
萧景寒机械地翻着杂志,铅字在眼前乱舞。
安若初迷离的醉眼,带着酒气的吻,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
他猛地将杂志甩在一旁,按了按太阳穴。
咬牙吐出一句:“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