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小梅(1 / 1)

“是忍者!”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全都宛如见到那可怖的鬼物一般向着远处逃命,生怕被牵连。

大胡子屠夫远远望着那哀嚎孩童,这一刻他好似变成铁板上窜动活鸭任他如何翻腾也不过是即将上桌菜肴。

大胡子略显老相的面容闪过痛苦之色,他又快速看向猿飞优盛五人。

咬着昏黄牙齿扭过头去转身就走,人群嘈乱慌杂各种惊慌恐惧声不绝于耳。

猿飞优盛突然冷哼一声,目光在房屋阴暗处扫视一眼,就这么几个呼吸间他就感受到数个暗线在暗中观察。

其中有木叶人员但必定少不了岩隐和云隐村密探,得知自己暴露他也不在此地多做停留快步施展瞬身术离开,走之前他冷冷的看了眼那哀嚎的身影。

那一脚经过他精心控制竟然叫这儿童下身瘫痪,再加上这身上烫伤,也没有几天日子可活。

到时火毒之痛,配合事后并发症才是最让他畅快的事情。

待到猿飞优胜离开,两只半大的孩子探头探脑出来,看着前面那精瘦的小鬼满脸惊骇。

急忙上前将他拉出来。

“小海,小海,你怎么样了?”两位小鬼,不知所措,他们想将他拉到医馆,但他们全身破烂,哪里能掏出半分钱?

到时只怕又被轰出来,他们也曾想悄悄潜入医馆,偷出些药物,可是他们又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配什么药!

这是忍界这么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这时大胡子屠夫快步走来,高大的阴影将两个小鬼覆盖,后者又是满脸惊恐,将小海挡在身后。

大胡子并未理会他们,只是蹲下来看了看小海伤势,转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把他弄回去吧!这种伤势即便是村头的园林医师也难以救治,除了传说中的忍者才有可能救治。”

身为这条街几十年的老住户自然是知道园林医师的本事,他也顶多医治那些跌打损伤的小病。

大胡子是重重叹息一声然后带着沉重的心绪离去。

大橙子和马鹿越发的手足无措,他们这个年纪哪里能明白这种事。

只得带着几分茫然,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抬着疼痛难忍的小海向着他们的根据地前进。

……

这是一处废弃的房屋,方圆数里之内都是一片荒芜,不知名的杂草野蛮生长掩盖去两个小鬼的踪迹。

只有那不断的呻吟声,暴露他们的方位。

终于,他们来到房屋前,门口本来散落的杂物被清扫掉,以求能有个干净的住处。

他们捡来居民们不用的废品,在门口搭起一个小帐,里面放着他们用铁皮自制的铁锅来烹煮伙食。

门外的动静终是引起里面留守的同伴注意他急急忙忙的出来,看着小海惨状以及那大块脱落这个死皮,和那腐白色的烂肉顿时吓出声来。

带着几分哭腔靠近,大橙子和马鹿将大胡子的话语重复,一阵苍凉和迷茫在三人之间弥漫。

迷茫是他们这个年纪常态,没有人指导只能凭借自己的摸索,以求在这个乱世活下来。

现在他们第一次面对伙伴的即将离世,说不上是悲切还是痛楚,只有茫然覆盖到前路,他们也是否会像这样?在哪一天被别人乱棍打死。

良久

“要和小梅说吗?”马鹿干瘦黝黑,还带着些许泥沟的脸上写着迷茫,到现在为止还犹如做梦一般。

二人皆是沉默

此时

屋前草丛,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一位略显俊秀但衣物漂洗惨白老旧的孩童出现。

三人看到他宛如见到主心骨一般齐齐向他聚来。

俊秀男孩擦去额头的汗渍,悲切看着昏迷的小海而后对向同伴疑惑的目光

“我在干活的时候,听到传闻猜想可能是你们出了事就放下手中的活跑回来了!”

“五月,小海还有救吗?”

小松五月没有回答,只是眼眸低垂,带着难以言喻的哀痛。

他不明白,他们已经为了活着拼尽全力,为什么还会这样。

“这该死的世道!”小松五月低声怒骂,他怒踏土地发泄心中的郁气。

世道!

世道是什么?

其他三人并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只是知道自己的伙伴即将离去。

“还是不要跟小梅说的好,要是被她知道只怕她也撑不下去了!”

最后一位四栋语气担忧出自己的见解。

“那之后呢?我们能瞒多长时间?到时候小梅见不到小月又该如何?”小松五月厉声回怼道

这一幕让他回想起,那日,叔父也是这般欺骗,隐瞒他父亲的死讯,致使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成这成为了他一生的遗憾。

念此他双目血红,心中的哀痛使得心脏抽痛起来。

其他三人也不敢再顶嘴,他们小队中就数小松五月最为聪明,也是他一直领导着队伍让他们有活下来的机会。

小松五月号召,同伴将小海放在平板上,四人抬着脚来到门口。

他们望着黑洞洞的房屋,一种难言的气氛将他们阻隔在外。

他们该如何解释今早那个活蹦乱跳的人如今变成这样,他们该如何描绘对方是如何凶残?

他们该如何诉说那个他们绝对无法匹敌的敌人,那个报仇无望的对方,那个甚至连对方长相都不确定的人。

小海昏厥过去,呻吟声如若不可见的丝线一般,从远方飘荡过来如此不真切却又纤细而坚韧。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四人皆相视一眼,硬着头皮走入破旧的房子。

放眼看去

破旧木质窗户大开,微风卷着灼热气息席卷室内,几张老旧斑驳的木板铺垫在角落上面覆盖布料制成的夏被。

稀少的生活用品被竟然被摆放的井井有条,墙上粘贴着数十只彩色的蝴蝶我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贴纸,即便看起来十分简陋,也有一种温馨感。

只是一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近八九岁的女童,女童神色憔悴面容干枯,浮肿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脸颊两侧颚骨高凸,呈现不自然的红晕。

窗边放置着几个瓶瓶罐罐接满清澈的河水以此来降低空气中的温度。

一个白色水桶被当做床头柜,上面摆放着热水,和一坨黑褐色液体,一种刺鼻的苦味传出,想来是治病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