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集 冬日暖阳(1 / 1)

老人在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忙碌中完全恢复过来。然而,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满足和释然的表情,就好像他刚刚完成了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一样。

老人慢慢地直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他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些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飞舞,仿佛是他生命中的点点回忆。

当老人站直身体后,他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眼神深邃而平静。然后,他用一种平淡但却充满力量的语气说道:“这就是我的活法儿。”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了人们的心上。

那语气虽然平淡,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就好像老人在诉说着一个历经岁月沉淀的真理,这个真理是他用一生的经历所领悟到的,是他生命的真谛。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头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赶忙迈着有些急切的步子走上前去,站到他的身旁。我微微仰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充满神秘故事的宝藏。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迷离,接着缓缓开口说道:“过去这十四年啊,就一直这么过来的。我啊,就是个四处漂泊的小贩,卖点衣服、小玩意儿,还有针线啥的。咱这手啊,还会点白铁匠的手艺,闲的时候就在路边采些草药,然后拿到村子或者城里去卖。就靠着这些营生,日子也还能过得去,能勉强养活自己,我也就知足了。你瞧瞧,咱这多自由自在啊。晚上的时光又长又安静,没有那些烦心事来打扰,早上凉快又亮堂,一睁眼就能瞧见美好的世界。我就伴着日月星辰过日子,待的地方空气那叫一个新鲜,也没人在我耳边催这催那的,更没人对我提这提那的要求,这样的日子,看着还真挺不错的。”他说得不紧不慢,那些平淡的话语里,却像是藏着一部漫长的人生史书,每一个字都记录着他走过的漫漫长路。

讲完自己的生计之后,老人不经意间瞅见我蔫巴无劲儿的样子,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他微微歪着头,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温和地说:“你饿了吧。”

我听他这么一问,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小声说道:“我昨天吃过了,前天也吃了一顿。”那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叫,感觉像是在为自己的落魄处境找个借口。

“来,跟我一块儿吃。我就吃路上能找到的,再买点别的。你坐下吧,要是乐意的话,去捡点柴火来。”老人微笑着说道,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心里暖暖的。

我想起刚才下坡的时候,瞅见有棵倒下的树,那些断树枝、树皮啥的,不正好能当柴火吗?于是我二话不说,转身就折回去。一路上,我脚步匆匆,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可用之物,像个寻宝的孩子。不一会儿,我就把能当柴火的都捡来了,怀里抱得满满的,费了好大劲儿才回到老人身边。

见我回来,老人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他从锅里盛了一碗炖菜递给我,热气腾腾的炖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微笑着说:“尝尝这个。”

这时,我才注意到马车的尾板上摊着一本打开的大书,书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像是在诉说着书中的故事。我心里好奇极了,指着书就问:“这是啥书啊?”

“《梅兰妮》。”老人简短地答道。说完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又问道:“你是犹太人?”

“我是英格兰人。这本书我见过。” 我回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小的骄傲,仿佛英格兰人的身份能给我增添一些底气。

听我说是英国人,老人并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稍微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缓缓说道:“不过啊,各种语言里都能找到智慧。我经常读这本书,能从里头学到不少东西呢。”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对知识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感悟。

说完,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又问:“你怎么知道《梅兰妮》的?”

我微微低下头,陷入了回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说道:“我爹也读过。我们以前有好多好多书,家里的书架都被塞得满满的。我爹经常念书给我听,那时候的时光可真是美好啊。有时候我们还会聊聊书里的事儿,一起争论书中人物的命运,一起感受故事里的喜怒哀乐。现在我没几本书了,可它们就跟老朋友似的,每次想起,心里都觉得特别温暖。”

老人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能够穿透我的灵魂,洞察到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在他的注视下,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声音也变得有些微弱,似乎连我自己都对这个回答没有十足的把握。

接着老人抬头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去伦敦吧。”我迟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这个目的地只是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而非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然而,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其实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想要去伦敦,去那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城市,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为自己的未来开辟一条道路。

于是,我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想着去那边找找机会,给自己谋个出路。毕竟,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这句话一出口,我感觉自己像是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原本有些犹豫和不安的心情瞬间被一股坚定的信念所取代。

我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坚定的神色,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仿佛这样可以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那你对自己有啥期望啊?” 老人十分关心地问道,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温和却又深邃,像是想要看穿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想精通武器。” 我十分郑重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同时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帅气挥舞武器的画面,仿佛那是我通向未来的钥匙。

“你想去打仗吗?打仗对年轻人来说,可是个好机会。” 老人接着说道,他轻轻抚着下巴,脸上的皱纹微微皱起,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与战争有关的往事。

“而且啊,我也想赚大钱。”我又补充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想到未来能拥有数不清的财富,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我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渴望,直直地盯着老人,期待着他的回应,也想从他那历经沧桑的脸上找到一丝对我梦想认可的痕迹 。可我不知道,老人会如何看待我这些想法,他接下来的话又是否会给我这迷茫的前路带来一丝指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