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袁术!汝南袁氏的袁术!”
袁术在北军门口大骂,可是营门却分毫未动。
此时吴匡注意到了有些不对,他是行伍出身,对于军队的一些变化他比袁术要敏感一些,这不太像是何苗的风格。
袁术又骂了一通后,准备走时,营门被打开,张飞带着一支步骑走了出来。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谁准许你们在此撒野的?”
袁术不认识张飞,见有人出来,直接拍马到了张飞面前。
“何进已经死了,我叫袁术,跟了我,我们汝南袁氏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也不等张飞回话,就朝里面走去,这可是把吴匡吓坏了。
吴匡没进过西园军,只是北军和西园军曾有过几次比试,吴匡是见识过张飞的本事的,当然还有张翼德的脾气。
只见袁术大大咧咧地从张飞侧面刚刚和张飞错过一个身位,张飞的环首刀就准确地把袁术右边的耳朵给整个削了下来,疼的袁术直接滚落了马下。
跟着袁术一块来的护卫们大部都是袁氏的私兵,眼见袁术受伤,就拔出刀向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大吼道:“叛贼冲击北军,格杀勿论!”
说完就向这些人杀了过去,只有吴匡转身就要朝来时的路跑去,他可不想为袁术这个蠢货陪葬。只是还没跑多远,就被身后的北军骑兵追上了,被扎了一个透心凉,终究还是为袁术陪了葬。
不过袁术没死,他是汝南袁氏出身,如果是一个无人的地方,张飞当然可以杀了他,但是袁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就不能死了。
从袁氏的那些私兵口中得知袁绍去打南宫去了,关、张二人也不再啰嗦,直接绑上袁术,带上一部北军就向南宫前进。
此时的袁绍也碰上了问题,虽然他忽悠了一部分何进旧部来攻打南军,但是因为没有攻城器械,总归是不容易打,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蹇硕带着刘备的八百护卫已经进入了两宫,掌握了南军。
“本初,南宫好像不容易打,要不我们去北宫试试?”
“从南宫到北宫要走多远?南宫都打不下,到了北宫哪里还有什么力气?现在只有等着公路那里了,只要北军一到,南军是顶不住的!”
“但愿如本初所愿吧!”
但是当北军到了南宫威兴门的时候,他们才算体会了一遍当年陈蕃、窦武的绝望。
在看到领兵人的长像后,李仁在宫门上大叫了起来。
“云长、翼德,这些人进攻南宫,想要造反,快快把他们杀了!”
这些士人们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北军向自己冲了过来!
要说这些北军将士们做这种事情也是熟能生巧,配合娴熟地向袁绍带来私兵杀了过去。除这这些人之外,何进幕府里的那些士人却是一个没碰。
张飞一把把袁术扔到了袁绍面前,只见袁术右边的耳朵已经没了,还在向外流着血。张飞把他的耳朵削下来之后,根本没有跟他包扎!此时的袁术面色苍白,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飞抬头又向宫门上李仁喊道:“元德,让袁本初看看,蓟侯做了什么事!”
袁绍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将近二十个人头从宫门上被扔了下来。
“袁本初!十常侍已经被我们杀了,就不劳烦你了!”
到了此时,袁绍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顾过去一天,自己所做的这些事十分完美,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了?
袁绍越想,头越痛,越痛越想,越想越痛,忽然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张飞一挥手,袁绍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和袁术一起押到了蓟侯府。
此时的袁术已经被简单的包扎了起来,袁绍在经过马背上的一阵颠簸早已醒了过来,只是不愿意睁眼。
刘备挥手让人把袁术卸下,找人医治,自己却走到拖着袁绍的那匹马面前,拱手道:“本初,别来无恙?”
知道已经藏不下去的袁绍睁开了眼,第一眼却是看到了曹操和许攸,然后收回目光,朝刘备说道:“蓟侯要如何处置我?”
刘备说道:“那就不是刘备能管得了的事情了,你袁本初先是杀了司隶校尉这样的朝廷重臣,然后又集合私兵进攻皇宫,从哪一方面讲都是造反吧!”
“你想杀了我?”
“那要看满朝的公卿如何做了。”
袁绍不再说话,视线越过刘备看到后面的曹操和许攸,二人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场政变不过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以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结束了,谁也没想到一直躲在蓟侯府内深居简出的刘备成了最大赢家。
“现在洛阳城内已经被蓟侯彻底控制了,二哥不能再等了!”
城内的事情完了,但是城外的事情却才刚刚开始,此时此刻董旻正在城外的上林苑内说服自己的二哥董卓。
董卓本来是受袁隗的私信来到洛阳的,何进的诏书在他眼中根本是一文不值,刘宏死之前拜董卓为并州牧,结果他连窝都没有挪,又怎么会看重何进的诏书呢?
“二哥,你还在想什么?”
董卓半躺在席子上,在听到董旻的话后,忽然睁开了眼,说道:“没想到刘玄德做的如此的干脆利落,比朝堂的那些公卿可强的太多了!”
“那二哥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董卓从席子上爬起,扶着自己的愈加肥胖的肚子说道:“我是奉天子的诏书来到洛阳的,犯不上对他刘玄德俯低做小!他刘玄德能做得,我董仲颖为什么做不得?”
刘备成功的榜样反激起了董卓的雄心,朝着军帐中的另一个说道:“牛辅和徐荣,让他们再快点!跟他们说清楚,这时候兵越多越好!最好把整个关中的士兵都弄到洛阳来!”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董卓看着董旻说道:“三弟,我想过了,与其给朝廷的那帮公卿当狗,不如咱们自己做主!洛阳城内的刘玄德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不然的话凭他的出身又如何能把汝南袁氏那帮人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