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大战在即各准备(1 / 1)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宋江得了史进被抓的消息,立刻整顿兵马。

梁山好汉,义气为先。

虽然出兵仓促,但兄弟性命要紧。

大军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天还未亮梁山水军百舸争流,运送马步二军分批下山。

此时已是深秋,早上露水湿润,战马和人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已经隐隐有了白雾的模样。

梁山军士虽然早起,却各个精神抖擞,为接下来的战事和劫掠感到兴奋。

到了梁山泊外,宋江、卢俊义分兵而行,卢俊义发兵东昌府,宋江直取东平府。

宋江麾下带了军师入云龙公孙胜、马军正将豹子头林冲、小李广花荣、大刀关胜。步军正将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黑旋风李逵、浪子燕青、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

卢俊义麾下有军师智多星吴用;马军正将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青面兽杨志、急先锋索超、美髯公朱仝;步军正将赤发鬼刘唐、插翅虎雷横、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

其余副将不论,这名单是吴用亲自拟定,自然是公平公正。

只是传到赵妍儿手里的时候,赵妍儿忍不住嗤笑道:“这个赛诸葛好生算计,看似不分远近,宋江手下有卢俊义的亲信、卢俊义手下也有宋江亲信。实则作用大不相同。”

李文博在一旁忍不住纠正道:“殿下,是智多星,不是赛诸葛。”

旁边的田思锦则立刻指责李文博:“殿下说是赛诸葛,就是赛诸葛。你多什么嘴?”

李文博觉得委屈极了,人家吴用就叫智多星啊?

赵妍儿则拍了拍脑袋:“我怎么记得是赛诸葛。”

田思锦立刻笑着解释道:“那厮也号加亮先生。这些土匪的军师,都愿意起个赛诸葛、小诸葛之类的名号,殿下搞错也属正常。”

李文博也转变思路跟着附和道:“什么人都要碰瓷诸葛武侯。武侯只能说:真他娘晦气。”

这话逗得赵妍儿一乐,拉过田思锦的手说道:“这趟倒是劳烦锦儿了。从东京跑来一趟,路上辛苦了。”

田思锦道:“我也是来看热闹的,毕竟梁山好汉的阵仗谁不想看看。”

李文博则在一边蛐蛐道:“咱们是要和梁山好汉作战,你就愿意来当反派。”

田思锦哪里容得了李文博蛐蛐,正要还嘴,赵妍儿却抢先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老同学少在我面前斗嘴,有一件事我却要先跟你们说好。”

两人异口同声:“但请殿下吩咐。”

赵妍儿道:“你们那个时代,把梁山当做是好汉。但你们心里清楚,实际上人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田思锦自然点头,她在顺风楼,见惯了江湖险恶,觉得赵妍儿所说不差。李文博则有些不以为然,却不好当着帝姬表露。

正说着话,杨宁淼披坚执锐在门外求见:“启禀殿下,大军集结完毕,请殿下下令。”

赵妍儿还是一身男装打扮,接过李文博递过来的宝剑,挎在腰间,起身出了营帐。

只见二百军士已经整装待发。赵妍儿上马讲话:“梁山贼寇欲席卷东平府,我等即为朝廷禁军,没有作壁上观的道理。今日咱们驰援佘通判,是为朝廷尽忠,也是为帝姬效命。帝姬懿旨,军功以火论,斩敌一人该火赏银一两。斩梁山头领者,该火赏银百两。擒获梁山头领者,该火赏银二百两。战死者每人一百两,伤残不能劳作者奉养终身。”

奖励规则已经宣布,二百军士齐呼“万福”。

待众人安静,赵妍儿又说:“有赏就有罚。军法你们每日早晚用餐都要背诵,我就不多说了。只是你们牢记,我军没有将功抵过一说。切莫触犯军法,坏了袍泽兄弟情谊。”

徐宁立刻带头高呼:“效忠朝廷,效忠帝姬。”

二百军士齐声呼喊,士气正盛,赵妍儿抽出宝剑,向前一指,下令道:“开拔。”

军士上马,铁蹄铮铮向着东平府走去。

与此同时,佘彦质已经站在北山山岗上,眺望城门紧闭的东平府,然后又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杂兵。

所谓一队人马。但凡会数数的,一眼望去就能数出歪瓜裂枣的这二十三个人。

但佘彦质脸上却没什么愁容,而是按照惯例下令:“咱们是一处奇兵,你等立刻开始搭建营寨,营寨要大,然后咱们扎上草人,以恐吓敌军。”

听说要干活,众军士虽然应承却也是腰来腿不来。

佘彦质并不着急,等了半个时辰,见军士只是搬些石头应付了事,便前来督促。

一个中年军士却回怼道:“好叫大人知晓,这搭建营寨本就应该征召民夫来做。我等都是战兵,力气全用完了如何打仗?”

佘彦质却不生气,而是反问道:“知府大人却没给我征召民夫。你等若不搭建,一会儿梁山贼人来攻,如何应敌?”

那中年就是这二十几人的军头,斜眼打量了佘彦质一遍,心道:“这个通判也是个糊涂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出来打仗不带些家丁,却只带了个大个子使女。想来我现在就取了他的性命,也不是不行。”

于是态度强硬的道:“通判大人切莫过于苛责我等,所谓官逼民反,将逼兵反,你若真将我们当民夫使用,我等还不伺候大人了。”

这军头话一说完,其他二十几人也放下手中活计,冷眼旁观。

佘彦质却是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发现即将到来的危险。而是说道:“你等既是战兵,就应该知道。军法中,不遵将令该当如何?”

军头却笑道:“不遵将令自是死罪,可是通判大人瞧瞧周围,可有人替通判大人执行军法?”

众军士渐渐围拢,仿佛就要动手,那军头也撕破脸皮,说道:“你一个通判,不好好在城里猫着,却要出来枉送性命。你自己送命还好,却又要连累我等。”说完,军头又望了一眼佘彦质身后的使女,舔了舔嘴唇又道:“还有那可怜的小娘子。不过你放心,一会儿爷们取了你性命,便和兄弟几人好好照顾你那使女……”

军头话未说完,只见寒光一闪,佘彦质腰上长剑出鞘将那军头心口刺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