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知道吗?”
阿德莱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似乎对贝拉特里克斯的无知感到诧异。
接着她轻轻地从贝拉特里克斯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动作优雅而自然。
“我还以为作为伏地魔最信任的手下,他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呢~”
实际上,阿德莱德早已从卢修斯·马尔福那里套取了相关信息。
伏地魔在将日记本交给卢修斯时,只强调了这是他最重要的物品,要求卢修斯务必妥善保管——伏地魔并未对他最信任的手下们透露过有关魂器的事情,所以阿德莱德决定冒险一试。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伏地魔也没对贝拉特里克斯说过有关魂器的事情,那么她就能借此机会再让伏地魔在贝拉特里克斯心中的形象印象分降低一些;即便贝拉特里克斯事先知道有关魂器的事情,她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伏地魔所谓的不死秘诀,你竟然不知道?”
阿德莱德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她故意将“不死秘诀”这个词说得很重,仿佛在嘲笑贝拉特里克斯的孤陋寡闻。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嘟囔道:“主、伏地魔认为只有他才配得到永生……”
显然她对阿德莱德的质问感到有些不悦,但又无法反驳。
“啧啧,”阿德莱德摇摇头,感慨地说:“真亏你能喜欢这种没有心的自大狂这么多年。”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贝拉特里克斯的内心,让她的脸色越发阴沉。
“别废话了,你这小屁孩到底想说什么!”
阿德莱德嘴角微扬,这次她并未像往常一样对贝拉特里克斯的坏脾气发表任何威胁言论,反而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脸颊,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的耳根渐渐泛起一抹红晕,如晚霞般渐渐蔓延至整个面庞。
阿德莱德似乎并未察觉到贝拉特里克斯的变化,她的手依旧轻柔地摩挲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脸颊,直到那红晕完全染红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耳根,她才缓缓地收回手。
随后阿德莱德转身走向放置在墙角的手提箱,动作优雅而从容;她打开手提箱,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花纹奢华的金色杯子。
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紧随着阿德莱德的动作,当她看到那个小金杯时,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
“赫奇帕奇的金杯?”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这是之前伏地魔交给我的,他说这是他非常重要的东西,需要我妥善保管……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阿德莱德晃了晃手中的小金杯,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不觉得这金杯上的黑魔法气息有些过于浓厚了吗?要知道,赫奇帕奇可是最喜欢自然力量的,她对黑魔法可是深恶痛绝啊。”
接触黑魔法物品习惯了的贝拉特里克斯闻言才察觉到不对劲儿,她快步走到阿德莱德身边,重新审视起那只小金杯。
嘶~等等,这金杯上好像附着了什么东西……
好像还是个活物,散发着一种阴暗而邪恶的气息,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伺机而动——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失声惊呼道:“伏地魔他、他分裂了自己的灵魂!”
作为布莱克家族中博学多才的长女,贝拉特里克斯对于永生的方法也是知道一些,包括通过魔法石制作的炼金术产物、以及由独角兽的血液制成的魔药等,魔法部中封印着的时间类魔法道具若是能完全掌握,也被认为是一种可行的永生途径。
需要指出的是,这些用于实现永生的方法都存在着相当大的副作用——但与制作魂器相比,它们的副作用就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当我们谈到魂器时,就不得不提及魔法界的基本世界观。
在这个世界观中,巫师们被认为是由两部分构成的:物质世界中的肉体和意识世界中的灵魂。
由于巫师的物质躯体在死后可以将灵魂转化为幽灵继续在物质世界中生存、又或是觉得物质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继续让灵魂踏上旅程——也就是说对于巫师来说他们灵魂的存在时间要远高于物质躯体的生存时间,因此他们对灵魂的重视程度要远远超过了对躯体的关注。
正是因为这种对灵魂的高度重视,虽然巫师界存在着众多的恶咒,但只有杀戮咒、钻心咒和夺魂咒被评为三大不可饶恕咒(钻心咒和夺魂咒甚至都无法直接导致人的死亡),原因就在于它们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并且会给灵魂带来无法逆转的伤害。
魂器的运作方式就是通过杀人用对方的怨念分裂自己的灵魂,然后把分裂的灵魂存在其他的物质实体上当作备份保存起来。
虽然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留肉体复活的可能性,但它对灵魂的损伤却是巫师们绝对无法接受的,被分割的灵魂不仅失去了完整性,甚至连继续灵魂之旅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原着七年级国王十字车站那里,伏地魔破碎的灵魂无法登上火车继续灵魂旅程,只能瑟瑟发抖地缩在座位下面)
只有像汤姆·里德尔这样从小生活在麻瓜界孤儿院、对灵魂的重要性认识不足的人,才会将肉体的永生看得比灵魂更为重要。
魔法界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发明魂器的卑鄙的海尔波和伏地魔这两个人敢于分裂自己的灵魂,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永生。
而更有趣的是这个卑鄙的海尔波竟然还是早期的蛇佬腔之一,他天生具备与蛇交流的罕见能力,也是第一个成功培育出蛇怪的巫师。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斯莱特林家,或许他们家族中流淌着海尔波的血脉,所以才会拥有说蛇佬腔的能力——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伏地魔永生的思维方式也算是遗传自他的老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