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镇国大将军回京(1 / 1)

六六云顺 清梦悦己 1761 字 12小时前

京城,启文帝二十三年正月十六,皇宫太和殿内,金碧辉煌,殿上启文帝高坐龙椅,两旁文武百官肃立,

镇国将军尤昀光身着一袭玄色铠甲,风尘仆仆却身姿挺拔地踏入殿中,单膝跪地,朗声道:“臣尤昀光,奉命驻守台州已满五年,护台州百姓一方安宁,现已接旨归来,特来复命。”

启文帝龙颜大悦,起身走下台阶,扶起尤昀光,笑道:“尤五郎,此次驻守,解决了台州的瘟疫,大获而胜,百姓安居乐业,得以安康,实乃我朝之幸。”

尤昀光抱拳回道:“此乃陛下洪福,将士用命,臣不过是尽了本分。”

这时,一旁的户部尚书曹炀,却阴阳怪气地开口:“镇国将军此次虽胜,但听闻已消耗大量药材,几乎掏空了国库里的所有药材,若贵人们出了什么事,该如何寻。”

尤昀光目光一凛,不卑不亢道:“曹大人,这才五年未见您还是如此,爱挑晚辈的你,晚辈绝对不会仗着,自家三伯父是掌管朝廷财政、货币、药材、金帛的太府寺卿而擅自调用国库里的药材,就算是,那也是皇上特许的。

更何况,您都没有查清楚现实状况,凭什么说,晚辈调用的药材就是国库里面的。”

“那台州荒凉无比,哪来的药材呢?无非就是太医院的太医从国库里面带过去的罢了!”曹炀一脸笃定地说道。

“皇上,微臣愿意替镇国小将军作证,太医院的太医确实是从宫里面带了药材去台州,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些药材都是从太医院带过去的,并没有来太府御史台拿走一分一毫的药材啊!”尤兴信赶忙解释道。

“你是他的亲三伯父,你肯定会帮着他说话!”曹炀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曹大人,我敬您是长辈,但我可不是怕您。您我同为官职正二品,您是文官,而我是武官,怎么您是当文官当厌了,想去尝尝带兵打仗的滋味了吗?”尤昀光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那你没有动用国库里的药材,是如何解决此次瘟疫之事的呢?莫非你是神不成?”曹炀见无法在药材来源上刁难尤昀光,便转移话题,企图从其他方面找到突破口。

“我虽不是神,但我从未做过坏事,自然有神明庇佑。不像某些人,坏事做尽,只会一步一步地踏入深渊,说不定哪一日就再也起不来了呢!”尤昀光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尤昀光,你这是什么意思?”曹炀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曹大人,我又没有说您,您又何必对号入座呢?”尤昀光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都年近半百的人了,做事不必太着急,得沉得住气才行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的太和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他和曹大人。

曹大人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瞪大眼睛,怒视着尤昀光,嘴唇微颤,似乎想要反驳,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时,启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够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这是太和殿,不是你们的家,要吵就给朕滚回家吵去!”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中回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文武百官见状,纷纷下跪,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启文帝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扫视了一眼大殿,突然发现今日上朝的官员似乎比往日少了许多,眉头不由得一皱,问道:“高公公,今日怎么又少了这么多人?尤将军、岑将军怎么又没有来上朝?就连兵部尚书和太学博士怎么都没过来?”

高公公连忙上前,躬身答道:“这个……这个老奴确实不知啊,陛下。”

启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哼一声,道:“这一年才十二个月,他们家仗着在朝堂之上人多,不是你休沐就是他休沐,怎么,这大澧到底是姓沈还是姓尤了?他们就是如此做事的吗?”

“皇上,您是否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微臣曾向您禀报过,岑将军身患重病,甚至严重到了吐血不止的程度,至今仍昏迷不醒。尤将军因为对岑将军的病情忧心忡忡,所以特意请了假。”宋璟泽语气诚恳地说道。

启文帝略微思考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这件事,回应道:“嗯,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朕真是老糊涂了,朕记得昨日还在询问老三媳妇,岑将军病情如何了,今日又忘记了。

不过,那兵部尚书和太学博士又是怎么回事呢?你该不会是想说,他们两个也是因为担心岑将军的病情,所以才不来上朝吧?”

宋璟泽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皇上。其实是因为尤将军责备他们二人作为子女,却没有尽到应尽的本分,因此对他们心生不满,罚他们在岑将军的房门口连续跪了十五日。最后,还是多亏了护国大长公主出面,才将他们救下。”

启文帝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对宋璟泽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作为岑将军的女婿,为何不劝说一下尤将军呢?”

宋璟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微臣自然是劝过了,只是尤将军心意已决,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一个人的劝阻,除了护国大长公主的话,尤将军是京城出了名的孝子,所以洛阳郡主就想到了护国大长公主,这才能挽救了他们二人。”

皇上见状,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此事朕已知晓。”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曹炀突然插话道:“皇上,微臣斗胆提醒一下,我们原本正在商讨台州瘟疫一事,怎么不知不觉间就把话题扯到骠骑将军府去了呢?”

“曹大人,你说你死扯着人家不放想干什么,尤五郎刚刚回京,他又没烧你家房子”启文帝

“皇上,微臣虽然没有道德,但烧房子这种事情,微臣实在是做不出来啊!只是微臣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如此说呢?微臣可绝对没有烧过曹大人家的房子!”尤昀光一脸委屈地说道。

秦太傅在一旁接口道:“镇国将军莫慌,你这刚刚回京,可能对京城的事情不太了解。此事说来也怪,自从淮安王府的云衣阁被烧了之后,曹大人的府上在近四个月之内,竟然大大小小起火高达八次之多!

民间对此众说纷纭,有的人说是有人故意纵火,而有的人则说是那些被烧毁了的衣裳变成了怨衣仙,特意来找曹大人报仇!”

尤昀光听后,眉头微皱,说道:“我在台州时,确实听到了淮安王府云衣阁被烧的消息,但是关于曹大人府上起火之事,我却是一无所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炀打断了:“秦太傅,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若不是你……”

秦太傅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曹大人,你想说什么?难道你在怀疑是本太傅烧的不成?”

曹炀见状,连忙摆手道:“秦太傅莫要生气,下官绝无此意!秦太傅与下官同朝为官,下官又怎会怀疑是太傅烧了下官的府邸呢?”

“曹炀,本太傅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也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更不是你能随意拿捏的祁王殿下!你少用你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尚书做派来审视本太傅!”秦澜轩一脸怒容地呵斥道。

曹炀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心中暗暗咒骂着自己那短命的妹妹,如果不是她走得太早,如今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就该是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如此轻视和羞辱。

就在这时,一旁的沈煜辰突然开口道:“曹大人,秦太傅乃是孤的老师,你如此怀疑太傅,莫非是在暗指孤指使太傅去烧毁户部尚书府不成?”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曹炀心中一紧,连忙躬身道:“微臣不敢,微臣绝无此意。”

沈煜修见状,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是不敢!还有,关于镇国将军所需的药材,那可是淮安王府的淮世子和洛阳郡主心系百姓,自愿将个人所有的药材全部捐献出来的。

不仅如此,洛阳郡主还亲自组织了一场药材捐献活动,其中的捐献者就包括京兆世家黎氏,也就是宁远将军夫人的母家。这件事情,儿臣可是一清二楚。

之所以没有禀告父皇,而曾认为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儿臣能有把握做主,就擅自做主,同意了洛阳郡主的做法。”

“当真是如此!”启文帝面露惊色,显然对沈煜辰的话感到十分意外。

沈煜辰见状,连忙躬身施礼,朗声道:“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大可自己询问宁远将军。”

启文帝的目光随即转向尤昀霁,缓声道:“尤三郎,可有此事?”

尤昀霁赶忙跪地,恭声答道:“回皇上,太子所言句句属实。上月下旬,您派太医院的太医前往台州拯救黎明百姓,那日恰好是家姐生下小外甥之时。

又恰逢这件事情,而大理寺卿的表妹陈女官也是其中之一。内人为了能让家姐安心,故而修书一封,送至京兆,请求岳丈大人能够出手救援一二。

只是不知以何理由捐赠,恰好碰见了世子妃在做善事,便顺水推舟,搭乘了世子妃的善船。”

启文帝听完尤昀霁的话,不禁点头称赞:“宁远将军夫人有如此之心,实属难得可贵。”

他略作思索,接着道:“既然如此,就晋封她为五品宜夫人吧。至于封号,将军夫人能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封号就定为‘乐宜夫人’。待下朝之后,宁远将军随朕去养心殿领取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