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沈家世代惧内(1 / 1)

六六云顺 清梦悦己 1633 字 11小时前

“父皇,三哥所言甚是,尤祭酒年事已高,恐怕难以承受这等刑罚啊。”六皇子一脸忧虑地说道。

皇上听后,脸色微微一沉,说道:“你们兄弟二人这是何意?难道是说朕执意要惩罚他们二人,就是不念人情了吗?”

沈煜修见状,连忙跪地解释道:“父皇息怒,儿臣绝无此意。只是京城地域广阔,单靠三军(御林军不负责巡城,只负责巡宫,娘子军也没有义务巡城)实在难以镇守。况且每日还要进行三次巡逻,这对军队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父皇,您想啊,京城的军队和在外镇守的军营,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同样都难得与家人团聚。所以,儿臣认为,我们应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时,六皇子早已被启文帝的威严吓得,跪地不敢说话。

皇上见状,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众爱卿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沈煜焓见状,大胆地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有一想法。既然三军守不了,那何不增派军队呢?比如增军,他们可以负责护城,确保京城的安宁。

而且,我朝最不缺的就是将士,调遣一些回京,协助三军镇守京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梁王此提议甚好,梁王竟然有了自己的主见,实属不错。不过,具体该调遣哪支军队回京,还需要从长计议。”启文帝眼神看向了梵子恒。

梵子恒马上心领神会,他知道皇上这是在询问他关于军队回京复命的事情。

于是,他略加思索后回答道:“皇上,微臣认为,可以让距离京城最近的卫国军魏将军、宁远军尤三将军、游骑军尤五将军以及定远军杨将军所率领的四军回京复命。”

他接着解释道:“其一,这四军分别管辖着肇城州、延州、津州和原洲这四座城池。这些地方的百姓们都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多年来都没有经历过烽火战乱。

其二,这些将军们也到了该回京的时候了,他们可以借此机会看望家人,与家人团聚。”

皇上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准啊!高公公,朕这就去拟旨,你让人快马加鞭将旨意送去这四座城池,让他们四人带领军队回京复职。

待他们回来之后,再行具体的部署安排。”

“是,陛下。”高公公应道。

这时,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梵子恒说:“刚刚梵爱卿提到了谢将军,还有他的两个弟弟。朕确实忽略了这么多的人才啊!还请光禄寺少卿回去转告谢将军,如果他的两位弟弟能够为我朝所用,朕一定会赐予他们高官厚禄。”

章文言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说道:“皇上,您的这个想法恐怕有些困难。毕竟谢二郎君……一心只想扬恶除善,不想呆在朝堂之中,至于谢三郎君,他现在已然是骠骑大将军手下的副将。”

启文帝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朕自然不会为难谢二郎君,全凭他自愿。众爱卿若无事可奏,就退下吧,下朝。”启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官员们纷纷躬身行礼,然后有序地退出朝堂。

“对了,差点忘记两件事了。”启文帝突然开口,让已经走到门口的官员们又停下了脚步。

“梵子恒,你擅自让人动手打了朝中官员,朕可以不同你计较,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启文帝的目光落在梵子恒身上,虽然语气并不严厉,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十分明显。

梵子恒连忙跪地谢恩:“微臣谢皇上不罚之恩。”

启文帝接着看向尤祭酒,缓声道:“至于尤祭酒,老六说得对,你也确实年事已高。朕如果记得没错,等开了春,尤祭酒你也该到花甲之年了。要不朝堂之事就交给儿孙们,你也好留在府中安心带孙子。”

尤祭酒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启文帝会突然提到自己的年纪。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微臣谢皇上体恤。”

启文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官员们可以离开了。

官员们如蒙大赦,纷纷快步走出朝堂。

梵子恒看着前方的两位王爷,高声喊道:“锦王,梁王两位王爷,请留步。”

走在前面的沈煜修和沈煜焓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梵子恒。

“下官叫住两位王爷并无其他,只是为了想感谢两位王爷刚刚在朝堂上的相救之恩。”梵子恒一脸诚恳地说道。

“梵大人,你虽初入朝堂,但也心系百姓,我等又怎么能忍心看见父皇怪罪于你。”沈煜修微微一笑。

他又接着说道,“更何况应该是本王,感谢梵大人才是。本王的王妃已快两年没有再见到游骑将军了,哪怕是序儿出生,父皇也没有召游骑将军回京看看王妃。当时王妃总是以泪洗面,本王总是心揪。

现在好了,多亏了你,他们姐弟二人才得以相见。还有定远将军是我母妃的哥哥,也就是本王的舅父,他们兄妹二人也是多年未见,所以这次梵大人可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原来杨将军是舒妃娘娘的哥哥,这也是误打碰撞……”梵子恒若有所思地说道。

“梵大人,本王只是单纯的看六哥不爽罢了,而且替你说话是出于真心。”沈煜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且这也算是为我家祖宗肚子里的小祖宗积个福气,总不能看着父皇,真的对你或者是尤祭酒打了那五十大板,但是你这谢谢,本王收下了,可是你这谢谢,也要付诸实际行动啊。”沈煜焓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梵子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梵子恒连忙拱手作揖,一脸感激地说道:“两位王爷仁怀,下官感激不尽。下次有时间,下官一定请两位王爷到雅宴阁一叙,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一叙可以,但是本王先说在前,说在前,不可点美人和喝酒,不然我家那位祖宗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沈煜焓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惧色。

“哈哈哈,原来七弟惧内啊!”沈煜修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毫不掩饰地嘲笑道。

“这就是三哥不懂了吧,这不是惧内,这是爱,更何况三哥不照样怕三嫂嘛,这可是沈家的祖传,从上上上上上不知道多少辈起,就盛行怕妻子。就拿皇祖父来说,皇祖父还给皇祖母下过跪呢,我虽然是没看见过,但是太子哥哥经常说,还有父皇……”沈煜焓一脸认真地解释道,似乎对“惧内”这个说法颇为不满。

“父皇没有一次吵架是吵得过母后的,这并非是父皇吵不过母后,而是父皇有意让着母后。毕竟,父皇对母后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所以他才会如此包容母后。

你们可别小瞧了我家那位祖宗,她的厉害之处简直超乎想象。

我稍有不慎惹她生气,她就能毫不犹豫地带着小祖宗一起离家出走。

更令人惊叹的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居然还不如她一个小姑娘。

她不仅能不分昼夜地走遍任何一条街巷,而且还不会迷路。

要是换作是我七弟,恐怕早就迷失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了。

然而,就在沈煜焓讲完这些话,转头的一瞬间,那两个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祭酒府便被改名为少傅府,而梵子恒也因此一跃成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此时,养心殿内,启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聆听着廉公公的禀报。

“陛下,如今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中,众人都在纷纷传言,说梵大人乃是陛下您与某位爱妃所生的皇子,只是不幸流落在外罢了。”廉公公将他所听到的传闻一五一十地讲述给启文帝听。

“无稽之谈的事,以后就没有必要再跟朕说了。”启文帝一脸淡漠地说道,似乎对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

然而,廉公公却面露忧色,劝谏道:“可是陛下,您这样难以堵住这悠悠众口啊。”

启文帝眉头微皱,疑惑地问:“这又是为何?”

廉公公赶忙解释道:“陛下,您现在对梵大人的宠爱,简直比当初您对祁王爷的爱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您对梵大人的话几乎是有求必应,就像今天在朝堂之上,臣子随意惩罚朝中官员,这本是大罪,可您却轻易地放过了梵大人。

还有招将军回京一事,您并未明确说要招几位将军回京,可梵大人竟然一口气提了四位将军,而您也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启文帝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廉公公,你难道不觉得子恒做事的风格很像一个人吗?”

廉公公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启文帝的意思,连忙问道:“陛下指的可是骠骑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