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邓锦书被逼道歉(1 / 1)

全家都是重生怪 海明玥 1280 字 11小时前

谢妙仪以为此时事情已经明了,荣安侯也无法抵赖,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荣安侯的无耻程度。

“卫国公夫人让我说什么?”荣安侯梗着脖子,似乎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承恩侯世子只能证明你家四公子并没有看见家妹的动作,也不能证明是家妹惊了谢家小姐的马。现在依然是各执一词,至于你家四公子为何要说谎,这是你卫国公府的事了,夫人可以回府后再行询问你家四公子。”

谢妙仪挑眉,这个荣安侯如此没有担当,看来有的家族开始走下坡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上一世荣安侯府虽跟着裴长安也重新荣耀一时,但随着裴长安的落幕,荣安侯府也落得个灭门绝户的下场。

谢妙仪还要再说什么,只见裴长行小跑了过来。

裴长行不知道刚刚荣安侯已经咬死不承认邓锦书是坠马一事的始作俑者,他以为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哪里会有什么反转,他刚刚跟着朱训去看大夫,也是想确认一下朱训的伤情,如果朱训无碍,他可以第一时间过来给邓锦书说情。

裴长行见荣安侯被一群夫人围住,急忙抱拳作揖,道

“朱御史只是左臂脱臼,身上也只是擦伤,现在大夫已经将左臂复位,身上擦伤也已经上过药了,此时已无大碍,休养几天便能痊愈。”

莱阳侯夫人一听自己儿子没有大碍,心放下一大半,脸色也稍缓了缓。

周夫人也是如此,她虽不喜朱训,但朱训毕竟是为救她女儿受的伤,如果朱训废了一条胳膊,或留下什么病根,她们谢家又怎么能过意得去。

裴长行见几位夫人不似刚刚的剑拔弩张,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朱御史既然无大碍,谢小姐也没受伤,还请诸位夫人不要怪罪邓小姐,我可以作证,邓家小姐决不是故意的,她挥马杆时是并没看清那是谢家小姐。”

裴长行此话一出,等于又一次坐实了裴长斛撒谎,邓锦书就是造成朱训和谢妙灵坠马的元凶。

而且裴长行那一句没看清是不是谢家小姐,那就是说邓锦书知道她挥马杆明知道会打到人或马,只是不知道那个倒霉的人是谁而已。

这下荣安侯府和邓锦书得罪的就不仅仅是莱阳侯府和谢家了,上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后怕。

谢妙仪审时度势,不跟荣安侯纠缠了,转而对着那些刚刚站队邓锦书的人和明哲保身的人说道,

“各位,你们也听到了,今日是我家灵妹妹不幸赶上了,否则今日坠马的就不知是谁了,你们还要包庇邓锦书吗?”

此话一出,邓锦书的那几个手帕交也不似刚刚那样坚定,而凑数的那几个勋贵官宦家的子弟纷纷反水。

“我记起来了,刚刚就是邓锦书用球杆打到了谢家小姐的马。”

一个人开了头,其他人也都说了起来。

“对,我也想起来了,邓锦书就是故意打的,那力道打到谁的马上,谁都吃不消。”另一个人说道。

“还打到马上,打到人身上,也得受伤了。”有人附和。

此事已经如此明了,这些人先不说刚刚他们也有可能受伤,更重要的,他们犯不上为了荣安侯府去得罪莱阳侯府和谢家。

再看谢妙仪的态度,想来这位卫国公夫人也是站在莱阳侯府和谢家一边的,他们更不想得罪卫国公府。

这下荣安侯想再狡辩也不能了。

荣安侯反应也是快,他都不等谢妙仪等人逼问他想怎么办,就一把扯过此时已下了马,站在他不远处的邓锦书,让她马上给诸位夫人、公子、小姐们道歉。

邓锦书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下不来台,况且给莱阳侯夫人道歉也就算了,莱阳侯府和荣安侯府都是侯爵之家,属于同一级别。

可谢家只是名声好听些的士族之家,族中之人虽很多在朝中做官,但都没有爵位,凭什么要她一个侯府嫡小姐屈尊去道歉。

还有这场上的其他人,她又没伤到他们,她又凭什么给他们道歉。

更何况这里面有些人,连谢家的家世都不如。

邓锦书心里憋屈。

可是邓锦书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就对上自家兄长狠厉的目光,吓得忙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不情不愿的对着众人行礼,瘪着嘴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是我错了。”

邓锦书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谁知荣安侯又说道,“你现在再去到朱御史和谢家小姐跟前,当面给他们二人道歉,如果朱御史和谢家小姐不肯原谅你,你就跪下求得他们原谅。”

荣安侯这是想让邓锦书把姿态放到最低,这样人们再提起,也会将他包庇邓锦书而说的做的不光彩之举冲淡些。

可是邓锦书却不愿意,她刚刚的道歉已是她最大的极限,现在又让她低的不能再低的去向朱训和谢妙灵道歉,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我不去。”邓锦书拒绝,“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打马球本就会有这样的意外,谁让她自己学艺不精,没有躲开,没有躲开就算了,还骑术不精,控制不住自己的马。”

周夫人见邓锦书还在强词夺理,如果不是自身的教养不允许,她真想去撕烂她的嘴。

不过她虽不能真的动手,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邓小姐的意思,还是我们的不是了,看来我谢家真不该来凑荣安侯府这个热闹,荣安侯府上次的待客之道,我也是见识了,今日的待客之道,更是让我刮目相看。”

一旁的莱阳侯夫人早就看邓锦书不顺眼了,她说起话来,可不像周夫人那样这时还留有余地。

“我今日也是见识了荣安侯府的家风家教了,简直是一家子的泼皮无赖。”

谢妙仪也道,“荣安侯,既然令妹不愿道歉,我们强求也没有意思,这道歉如果不是发自真心,强逼着得来的,一是显得我们斤斤计较,二是也遭锦书小姐记恨,我们也不要了。不过荣安侯,今日之事,不仅莱阳侯府会记得,谢家会记得,我卫国公府也会记得。”

“嫂嫂,邓小姐只是嘴硬些,实际上她心里已经后悔了,卫国公府就不要这个时候也跟着落井下石了。”

裴长行想要劝谢妙仪不要这个时候跟着莱阳侯府和谢家给荣安侯府施加压力,可是邓锦书可不会领他这个情。

邓锦书不顾男女有别的礼仪,狠狠的推了裴长行一把,大声道,“这里不用你假仁假义,惺惺作态,如果不是你跟有病似的,跑过来说了那些话,我又怎么会被她们抓住把柄。都怪你,都怪你!”

邓锦书此时状若疯妇,哪里还有贵女该有的礼仪风范。

荣安侯终于也受不了邓锦书如此丢人现眼了,他伸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了邓锦书的脸上。

一时间,整个马场好似都安静了,包括谢妙仪在内的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