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后宫逸闻一则(1 / 1)

在交接好各种需要自己负责的项目后,范仲淹终于要启程前往西北地区了。秦济带着自己手下的能臣天团一起来送这位能臣中的能臣。

“希文,此去多多保重,我在京城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啊希文,陛下都亲自来送你了,可别丢份儿啊。”

“对,精神点儿。”

范仲淹望着眼前并肩而立的天子与诸位同僚,袍袖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秦济身后,朝霞染红了汴梁城头的飞檐。

他深深一揖,玄色官服下摆扫过青石板,带起细微的尘土:“陛下与诸位大人放心,我此去,定以裴行俭为楷模,文能安邦,武可定国。”

秦济抬手,从颈间取下一枚白玉扳指,温润的光泽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这是朕加冠时,太祖皇帝所赠。此物赠予希文,勿忘朝廷重托。”

扳指套进范仲淹手中的刹那,他低声道:“若朝中有人掣肘,即刻八百里加急,朕为你扫清障碍。”

范仲淹喉头滚动,将扳指贴身收好。远处传来催促启程的号角,他最后一次躬身行礼,转身登上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惊起路边柳树上的麻雀。

当车队转过朱雀大街,他掀开窗帘回望,只见秦济等人仍立在长街尽头,天子的赤色龙袍与大臣们的绯紫官服,在晨光中凝成一幅庄重的画卷。

三日后,车队行至潼关。范仲淹登上城楼,望着关外苍茫群山,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密信 —— 秦济已暗中命人在河西走廊沿线设立情报据点,又从江南调拨三万石粟米,伪装成商队运往西北。

风卷着黄沙掠过城垛,他轻抚腰间虎符,对身旁的种世衡道:“陛下如此用心,我们若不能重现汉唐盛景,有何颜面东归?”

“相公所言极是。”

……

樊捷在自己的宫中听说了这件事情后,不由得感叹道:“这范仲淹到哪都是能人啊。”

接着她便面露苦色,这皇帝这两个月和疯狗一样,每次都折腾得她快要散架。

现在李充容有孕,皇后在坐月子,那两个小的和没有一样,江筠身上有要职秦济一般也不会太过分,

最后承担火力的就只剩她了。

她苦思良久,终于思得一计,让皇后给她支支招,这件事情最好还是找皇后来解决。

樊捷整理好衣冠,缓步向皇后的长乐宫走去。一路上,宫女们纷纷行礼,她却只是微微颔首,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

长乐宫内,赵湘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眉宇间还带着几分产后的倦色。

自从把皇子生出来后,她精神状态稳定多了,甚至可以两个人格无缝切换。

见樊捷进来,她放下书卷,温和一笑:“樊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樊捷行了一礼,轻声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妹妹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赵湘示意她坐下,又命人上了茶:“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樊捷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姐姐,陛下近来……实在是有些过于勤勉了。妹妹身子单薄,实在难以承受。姐姐如今虽在月子中,但毕竟是六宫之主,可否劝劝陛下,稍稍……节制一些?”

赵湘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掩唇轻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陛下正值壮年,精力旺盛些也是常理。不过……”

她顿了顿,正色道,“妹妹放心,待我出了月子,自会劝解陛下。眼下,你不妨多去御花园走走,或是称病静养几日,避开锋芒。”

樊捷眼中一亮:“姐姐的意思是……”

赵湘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日理万机,总不能日日盯着后宫。妹妹只需稍加周旋,自然能得片刻清净。”

樊捷心中豁然开朗,起身深深一拜:“多谢姐姐指点!”

离开凤仪宫后,樊捷步履轻快了许多。她抬头望了望天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看来,是时候‘染上风寒’了。”

几日后,秦济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忽然想起已有多日未见樊捷,便随口问道:“樊婕妤近日如何?”

身旁的内侍躬身答道:“回陛下,樊娘娘染了风寒,正在静养,太医说需避风几日。”

秦济皱了皱眉:“可严重?”

“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养。”

秦济点点头,也未再多问,继续埋首于奏折之中。只是无人察觉,他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夜深人静,樊捷的寝宫内。

她正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闲书,正在学习打败秦济的方法,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警觉地抬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陛下?!”她惊呼一声,手中的书册差点掉落。

秦济一身常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爱妃的风寒,可好些了?”

樊捷脸色微红,结结巴巴道:“还、还有些头晕……”

秦济走近床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嗯,确实有些发热。”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不过,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你发汗退热。”

樊捷耳根通红,羞恼道:“陛下!您、您怎么……”

“适才相戏耳,我虽然好色,但也不是什么色中恶鬼,懂得节制,你有什么事情找我说就可以了,不要经常去麻烦皇后了。”

樊捷手中的书册\"啪\"地掉在锦被上。她望着秦济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什么,耳尖顿时烧得通红:\"陛下...都知道了?\"

秦济撩起袍角在床沿坐下,指尖轻轻拨弄她散落的鬓发:\"长乐宫每日进出多少人,我岂会不知?\"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倒是好奇,皇后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窗外一阵风过,吹得烛火摇曳。樊捷望着墙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咬了咬唇:\"皇后娘娘说...说让臣妾...\"

\"嗯?\"

\"让臣妾称病...\"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化作一声呜咽。

秦济忽然低笑出声,震得胸腔微微颤动:\"我的皇后倒是体贴。\"

他伸手抬起樊婕妤的下巴,\"不过爱妃可知,这宫里的太医脉案,每日都会呈到我的案头?让你称病居然真的把自己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