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宫苑中灯火渐次熄灭,唯有李充容的寝室仍透着一抹柔和光亮。
“妾为陛下宽衣。”
李充容手脚麻利地替秦济卸了甲,正要给自己卸甲的时候却被秦济一把抓住了手。
不同于其他妃子白嫩的手,李充容的手握起来还有些茧子,硬硬的。
“充容给我卸甲了,就该我伺候充容了。”
秦济说完横抱起李充容,在她的一声惊呼中吹灭了灯。
此处省略三万字。
第二天一早,今天不用早朝,但是皇帝是不能睡懒觉的,秦济还是决定去见见鲁王那个智商堪忧的弟弟。
秦济穿好衣服后,对仍旧瘫在床上的李充容说道:“今天也不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你就好好休息,缺什么了和内务府的说。”
“陛下恕妾失礼之罪了。”
李充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后要把秦济给赶出长乐宫了,他平时特别温柔,但是牲口起来是真牲口啊。
秦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抬着两箱子丝绸来,说道:“皇后感念李充容德行优良,为陛下分忧,也为皇后分忧,是后宫楷模,赐两箱丝绸。”
赵湘特别感谢李充容,天知道三年孝期过后的日子她是怎么过的,只要秦济一时兴起,她就要浑身散架。
所以她顺水推舟地接下了选后宫的事务,谁知道来的人都是小的,她无奈选了四个年纪最大的,就这样还是只有樊婕妤和李充容能行房事。就长孙和苏小妹那小身板包死的。
然后樊婕妤就被家里自废武功了,秦济基本不去她那里。
李充容慵懒地靠在床头,看着那两箱丝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心里清楚,赵湘这赏赐,既有对她为后宫分担的认可,恐怕也带着几分 “同病相怜” 的意味。
她唤来彩翠,吩咐道:“把这些丝绸收好,挑几匹颜色鲜亮、料子上乘的,给长孙妹妹送去,让她有空来我这里坐。”
彩翠应了一声,正要去办。
李充容又叫住了她,说道:“我的脑子真是糊涂了,让蓝烟去给长孙妹妹送吧,你去选两壶好酒给皇后回礼,替我谢谢皇后。”
另一边,秦济来到了宗人府,他先是去看望了两个最小的弟弟,两个人的脸都是一块儿青一块儿紫的。
“皇兄,我好疼啊。”长安王抓住他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
“小弟,没事,我把鲁王的屁股也打开花了,他现在翻身都不能,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和长乐进宫去见你母妃。”
长乐一听能见到自己母亲后两眼都亮了,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去蒙学了?”
秦济一挑眉说道:“蒙学自然是不用去了,好好修养。”
然后他还没等两个人高兴起来,就又说道:“我会命人去太学请一位先生进宫教你们的。”
说着,不等两个小豆包哀嚎,他就走出了房门,对吴太医说道:“鲁王也没什么事情吧?”
吴太医笑呵呵地说道:“鲁王殿下自然是没什么事情的。”毕竟您下的命令也不是杖毙(心里小声哔哔)。
秦济微微点头,踱步走向鲁王所在的院子。刚踏入,便听到鲁王在屋内哼哼唧唧。秦济走进房间,鲁王正趴在床上,见秦济进来,立刻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大周粗口,你这个奸贼,窃了我的皇位,还把我关到这个破地方,你把我兄长的皇位还给我!”
“众臣宣读遗诏的时候你也在吧,怎么还说这个胡话?”
秦济怎么也想不明白,鲁王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这绝对不可能!我和先帝可是一母同胞啊,他怎么会让你继承皇位呢?而让我去就藩,还把皇位拱手让给你这个杂种!肯定是你联合奸臣篡改了先帝的遗诏!”鲁王的声音已经近乎癫狂,他的嘶吼在宗人府的大厅里回荡着。
“来人啊!”秦济高声喊道,“鲁王狂悖犯上,朕已经再三警醒,他却仍然不知悔改,实在是罪大恶极。现将他贬为庶人,打入大牢,等待刑部的人从山东回来后,再另行定罪!”
鲁王一听,顿时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才是皇帝!我才是皇帝啊!我看你们谁敢动!”
“秦豪,既然宗人府住得不舒服,那就,去大狱好好反省吧。”
“好好看着,别让他出了什么意外。”
秦济出了宗人府,径直前往太庙。踏入太庙,他神色庄重,缓缓走到太祖武皇帝、仁宗惠皇帝的牌位前,双膝跪地,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秦济谨告太祖武皇帝、仁宗惠皇帝:今有鲁王豪,背反朝廷,辱骂君王,苛刻府官,济不得已,将其贬为庶民。”
秦济在太庙中跪拜完毕,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列祖列宗的牌位,最终停留在先帝的灵位前。
他微微低下头,眉头轻皱,沉默片刻,低声自语道:“皇兄,弟弟终究还是没能保全鲁王。他若安分守己,我本可让他富贵终老,可他偏偏……”
“父皇,儿臣不能善待兄弟,实在是不孝之人,儿臣百年之后,当赴九泉,向父皇请罪。”
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遗憾,不再多言,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太庙。
他打算去找皇叔秦友聊一聊。
太祖武皇帝有三个同胞兄弟,二弟秦叶战死,没有留下子嗣,现在秦济的五弟被过继给了他。三弟秦甫现在是蜀王,已经就藩。四弟秦友是桓王,留在了京师。
秦济到的时候,秦友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捧着那本他早就翻烂了的《道德经》,眼睛专注地盯着书页,口中念念有词。直到下人轻声提醒他皇帝来了,他才缓缓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了出去。“是陛下来了,见过陛下。” 秦友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皇叔不必多礼,我刚刚把鲁王贬为庶民了。” 秦济神色疲惫,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秦友微微怔了一下,想说什么话,但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而是叹了口气,把秦济请到客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