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双胞胎知青的基因镜像(1 / 1)

青霉素药液在玻璃片上晕染开的瞬间,陈北河闻到了一股葬礼白菊的气味,那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味道,让他的心头猛地一紧。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到显微镜下的春花血样细胞上。

在高倍显微镜的放大下,春花的血样细胞显得异常诡异。它们正在分裂成一个个等腰三角形,每个三角形的顶点都尖锐而锋利,仿佛要刺破玻璃片一般。更令人震惊的是,每个染色体的末端竟然都粘着一个微型青铜齿轮,齿轮的齿尖上还刻着西夏文“3-7”。

“北河哥!”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卫生室的宁静。陈北河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两个春花同时撞开了卫生室的门。左边的春花穿着一件蓝布衫,右边的春花则套着一件白大褂,两人的打扮截然不同。

陈北河惊愕地发现,两个春花的磁石项链在晨光中竟然相互排斥,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抄起身边的算盘,横在两个春花中间。然而,就在他的手碰到算盘的瞬间,檀木珠子突然崩飞,在空中摆出了一个dNA双螺旋的互补链模型。

就在这时,老支书的假肢突然插进了砖缝里,他大喊一声:“放《血疑》!”陈北河心头一震,他立刻明白老支书的意思。他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公社广播站,紧紧握住摇把,拼命地摇动起来。

随着摇把的转动,广播站里传来了《血疑》的主题曲电子前奏。那激昂的旋律如同炸弹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震耳欲聋。

然而,就在主题曲响起的瞬间,两个春花突然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抽搐着跪倒在地。白大褂的领口被扯开,露出了她们脖颈处的纹身——竟然都是陈北河的生辰“1963.11.7”!在那黑色的墨迹之中,竟然还混杂着一些青霉素结晶。“腌菜坛!”蓝布衫春花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嘶吼起来。

陈北河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一脚踹向墙角的陶罐。只听“哗啦”一声,陶罐应声而碎,里面发酵的酸液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溅落在白大褂春花的身上。

刹那间,白大褂春花的皮肤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立刻鼓起了一个个水泡。更可怕的是,那些水泡破裂后,露出来的并不是血肉,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每个齿轮的齿尖都粘着半张粮票,上面印着 1958 年“伍市斤”票面的拖拉机水印,而此刻,那水印竟然正慢慢地渗出脑脊液!

“第七个齿轮……”白大褂春花突然用一种奇怪的方言呢喃着,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她的手指如同恶魔的利爪一般,猛地插进了自己的锁骨。

当那青铜齿轮被硬生生地从她身体里掏出来时,陈北河惊恐地发现,齿槽里竟然嵌着一卷微型胶卷!而胶卷上正在循环播放的画面,竟然是父亲在冷冻舱前调换婴儿的场景!

就在这时,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阵“咔咔”的卡带声,原本悠扬的《血疑》旋律在这破音中被扭曲成了一阵刺耳的量子噪音。

陈北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两个春花却同时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暴起,她们脖子上的磁石项链在空中相撞,瞬间爆出一团耀眼的电火花。

陈北河的眼睛被这强光刺痛,他下意识地伸手去遮挡。就在这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显微镜,一块玻璃片应声而落,正好划破了他的掌心。血滴在青霉素药液里,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显影出基因镜像的裂痕。那些原本应该紧密配对的碱基,此刻却在算盘珠的阴影下,逐渐演变成哥德尔数的不完备证明,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

就在这时,老支书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中竟然夹杂着一些齿轮状的物体,让人毛骨悚然。陈北河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撞开厨房的门,冲了进去。

在腌菜缸的底部,陈北河摸到了一本泛黄的实验日志。这本日志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纸张都已经微微泛黄,但是上面的字迹却还清晰可辨。当他把1953年的粮票按在封皮的霉斑上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油墨竟然像有生命一样,突然流动了起来!

随着油墨的流动,白银祭司的手术记录渐渐展现在眼前。记录中显示,所有克隆体的记忆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污染,而这种污染似乎与主角七岁那年的一场暴雨夜有关。

就在陈北河震惊地看着这些记录时,双胞胎之间的厮打也在此时达到了高潮。蓝布衫春花突然像发疯了一样,猛地扯断了自己的项链,项链上的磁石碎片如子弹一般,直直地刺向了白大褂的太阳穴。

白大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击中,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他的瞳孔在溃散的瞬间,突然浮现出了一幅陈北河从未见过的画面:年轻的母亲身穿白大褂,正将一块磁石芯片小心翼翼地植入婴儿春花的囟门,而老支书则站在一旁,专注地调整着他那块上海牌手表。

当最后一个齿轮停止转动时,幸存的春花瘫坐在血泊里。她颤抖着解开衣领,锁骨下的磁石纹路正在渗出青铜色的汗珠:\"北河哥...我的记忆...被换过七次......\"

陈北河在染血的算盘珠上,看到倒映着的自己——那影像的掌纹里,分明多出了一串西夏文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