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媚费力地撑起上半身,背靠着枕头,目光中带着敬畏与疑惑交织的复杂情绪,望着站在床边的季思寒。
病房内的灯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憔悴。
“季总,您大驾光临,我……”
虞绮媚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努力想要表现得得体,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季思寒的目光如寒潭般深邃,不带一丝情感波动,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你认识苏静宜吗?”
虞绮媚心中猛地一紧,不明白这个名字为何会从季思寒口中说出,但她还是迅速调整情绪,恭敬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季总,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季思寒的神色愈发冷淡,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刃般锐利:“苏静宜,你认的姐姐,在14年前和她的丈夫遭遇了一场车祸,生死未卜”。
“而他们最后的踪迹,是被你带走了。”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虞绮媚的灵魂深处。
虞绮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季思寒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眼神变得异常恭敬,声音细若蚊蚋:“季总,我真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
“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季思寒轻轻一挥手,病房门口立刻有两名保镖架起了一名腹部微隆的女子,正是虞绮媚的女儿时苒。
时苒一脸愕然,目光在母亲与季思寒之间来回游移,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准备。
虞绮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没想到季思寒竟会把自己的女儿牵扯进来。
季思寒的目光深邃,直视虞绮媚,语气冷淡至极:“这个人,你应该也不认识吧?”
虞绮媚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声音颤抖:“她……她是我的女儿,时苒。”
季思寒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眼神冷漠至极:“苏静宜,是不是你认的姐姐?”
虞绮媚嘴唇哆嗦,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季思寒的神色冷若冰霜,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们现在还在你那吗?”
虞绮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拼命地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这时,季思寒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乌黑的手枪,冰冷的枪口毫不犹豫地抵在了时苒的额头上。
时苒的眼中满是惊恐,她僵硬地站在那里,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虞绮媚见状,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她嘶吼着:“不要!不要伤害她!”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绝望与恐惧。
季思寒的神色冷淡如霜,他的眼神仿佛能冻结一切,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漠:“我要听实话。”
虞绮媚的神色紧张到了极点,她的双眼紧盯着季思寒手中的枪,身体因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仍努力保持着清晰:“季总,我发誓,她和她的丈夫真的不在我这”。
我真的不知道她和她的丈夫去了哪里。
“我这些年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从未敢与他们有任何联系”。
季思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缓缓放下手枪,神色冷淡地说:“他们还活着?”
虞绮媚的神色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她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还活着,他们一家三口都活着。”
季思寒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如刀般直视虞绮媚:“一家三口?”
虞绮媚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解释道:“不是一家三口吗?苏静宜和她的丈夫,还有他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季思寒的神色冷淡如初冬的寒霜,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虞绮媚的慌乱,冷冷道:“不应该是一家四口吗?他们有两个女儿,在他们身边的,应该是小女儿吧?”
虞绮媚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仿佛被季思寒的话钉在了原地。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她颤抖着声音,声音细若蚊蚋:“是……是的,季总,在他们身边的是小女儿”。
“听说……听说他们的大女儿,死在了14年前……”
说到这里,虞绮媚的眼眶里再次涌出了泪水,她无助地望着季思寒,仿佛在祈求他能够相信自己的话。
而季思寒的目光依旧如冰,没有丝毫动摇。
季思寒的神色冷淡得仿佛冬日里凝结的冰凌,他对周围的保镖冷声吩咐:“看好她们两个,别让她们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保镖们应声而立,如同雕塑般矗立在病房门口,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
季思寒转身,步伐沉稳而清冷,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他的背影孤傲而冷漠,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病房内,虞绮媚与时苒母女俩相拥而泣,恐惧与绝望交织在她们的心头,而门外的保镖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墙,将她们牢牢困在这绝望的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