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凝穿好衣服,神色紧张地揪着衣角,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盼。
“你会帮我吗?”她声音微微颤抖,目光紧紧锁住季思寒。
季思寒神色冷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怎么帮你?温清凝,你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温清凝,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边,却照不进他深邃而复杂的眼眸。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仿佛是对温清凝的失望,也是对自己的无奈。
温清凝的神色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如果你不帮我,那么十个月之后,就是我的死期。”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夜空。
季思寒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猛地转身,大手狠狠掐住了温清凝的脖子。
温清凝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秀眉紧蹙,双眼却仍倔强地盯着季思寒,不肯示弱。
季思寒的眼眸中怒火中烧,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温清凝,你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他的手指逐渐用力,温清凝的脸色因缺氧而愈发苍白。
突然,季思寒松开了手,温清凝如断线的风筝般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着,空气重新涌入胸腔,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与解脱。
她双手撑地,抬头望向季思寒,眼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季思寒神色冷淡至极,月光下他的面容如同雕刻般冷硬,没有一丝温度。
“滚出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传来。
说完,他转身走向书桌,拿起一份文件,不再多看温清凝一眼,仿佛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尘埃。
温清凝挣扎着起身,踉跄着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绝望,门被重重关上的一刻,也隔绝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温清凝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后,季思寒便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一挥手臂,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狠狠砸向地面。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巨响,电脑瞬间四分五裂,屏幕碎裂成蛛网状,零件散落一地,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电子元件烧焦的糊味,与夜晚的凉意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鼻。
季思寒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赤红,仿佛要将这满室的寂静燃烧殆尽,一片狼藉中,他的身影更显孤独而狂躁。
不久之后,林特助轻轻推开门,脚步匆忙而谨慎,一眼便瞧见了室内的一片狼藉。
他目光掠过四分五裂的笔记本电脑,以及散落一地的零件,心中暗自惊讶,却面色不改,恭敬地站定在季思寒身后。
“季总,你没事吧?”林特助的声音低沉而关切,手中紧握着一叠重要的文件,眼神中透露出对上司的关切与忠诚。
季思寒轻轻摇了摇头,月光下的侧脸显得愈发冷硬,仿佛刚才那番失控的举动从未发生过。
他缓缓转过身,接过了林特助递来的文件,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眼神逐渐聚焦,似乎在文件的字里行间寻找着某种答案或慰藉。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与两人沉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季思寒神色冷淡,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语:“所以,温清凝的父亲原来姓许,被逼改姓温。”
他的语气中带着冷漠与疏离,月光映照下的脸庞更显冷峻。
林特助闻言,恭敬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同情。
他轻声说道:“温小姐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如今只剩她孤身一人”。
“听说,她的大伯许庆林对她并不好,时常苛责打骂,将她当作佣人一般使唤。”
说着,他微微皱眉,似乎能想象到温清凝在那冰冷家中,孤苦无依、艰难求生的画面。
林特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季思寒的心上,让他的神色不禁微微一沉。
季思寒的神色冷淡,薄唇微抿,仿佛每一个字都从他冰冷的唇间挤出:“她父母,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
林特助的神色变得凝重,他恭敬地回答道:“好像是因为一场车祸,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那场车祸很惨烈,听说温小姐的父母当场身亡。”
说着,他仿佛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空洞而遥远。
季思寒的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了一幅画面:雨夜,昏暗的灯光下,一辆轿车翻滚在湿漉漉的马路上,玻璃碎片四溅,车身严重变形,鲜血染红了雨水……那场车祸如同一场噩梦,带走了温清凝所有的依靠和温暖,只留下她孤零零地在这世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