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狂风(1 / 1)

这一幕很明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陆若琪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夜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虽然隐藏在护具之下,但我也听出了这声音当中潜藏的剧烈悲痛。

光反倒是很平静,只是用一个小手绢把那人脸上的沙粒擦拭干净,紧接着重新把护具墨镜给他带上,只是在完成这一切的之后,拿走了他领口的一个银质领章。

“走吧,不能多做逗留,还有星没被找到呢,他很有可能还活着!”

光的话语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很小,可能是他对自己刚才说的也不完全相信吧。

但他却立刻开始前进,陆若琪也随即跟上,并且走的时候用力拉了我一把继续,让我往前走,不要逗留。

雷跟在我身后,只留下夜一个人跪在那里还在哭泣着。

“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不好吧,并且我们是否应该把他简单安葬!”

面对我的问题,光摇摇头说:“夜是个合格的战士,马上就会跟上的,我们现在主要是要找到星和六弦琴,解决了事情后,公司会来处理余下的问题。”

他说得斩钉截铁,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悲伤。

果然,很快夜就跟了上来,我们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只是这一次所有人更加沉默,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只有脚踩在沙堆上发出声音。

很快,我们来到了地图上标注的位置。

这里应该是整个村落的正中心,因为这里扎着一根高耸的广播塔,塔上悬挂着四个大喇叭,朝着四个面。

可是此时,塔和喇叭上布满沙粒,远远一看,整个塔呈现出金色的质感来。

“估计已经躲起来了,他总不可能在这里等着我们来找他吧!”雷说。

“你们已经确定了是六弦琴吗,也找到了使用者?”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虽然一路上我有些云里雾里,弄不清楚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是何含义,现在我却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

“我们并不确定是六弦琴,但除了它之外就没有其他被收录的可以改变天气的物品了,唯一能确定的是,前几天的视频中有一个男人出现在这里,他跟村民打听着什么,所以初步锁定为他。”

这倒是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但我还是感觉有些问题。

“那他可能已经离开了,不在这里了!”

光点点头,表示认可,但立刻说:“我们来之前也怕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派星和暗两个人进行调查,这个村子走上一圈十几个小时足够了,可他们一直没有回音,并且中途出现了大风卷积雷电的天气,这就不正常了。”

确实,如果人走了的话,这里该是空无一人才对,危险反倒不会出现,更不可能造成失联的情况发生。

“这里这种情况,我早想到了,估计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四处搜查一下,看看各个房屋有没有遗存生活印记。”

光说着话,我却感觉天色好像发生了变化,明明刚才还是日照当空,可他一开口,天上就飘来了一朵云,把太阳遮盖起来,一丝光亮都没有了。

我抬头看天,只见此时此刻越来越多的云从远处奔赴而来,它们集合在一起,原本白色的云朵逐渐变得漆黑,里面甚至开始出现雷电。

紧接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天空中炸开,只一秒剧烈的狂风呼啸而来,卷起地上的沙粒朝着我们打过来。

我本以为是要下雨了,但没想到只有狂风在呼啸,雨却并没有落下。

一时间耳边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有半空中的雷霆,也有狂风卷着沙粒,这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

而那些沙粒也充满了攻击性,被风卷起的它们化作一个个锋利的小刀子,打在脸上立刻就会出现血痕,并且它们就像长了眼睛,有了意识一样,专门往人鼻孔里钻,试图堵住人的呼吸。

“撤,找一个地方隐蔽!”

光大喊一声,可沙子立刻顺着护具的缝隙钻进去,试图糊住他的嘴,他只能一边呸个不停,一边挥手让所有人尽快前行。

四周房屋倒是不少,这里是村中心,两侧的房屋有饭店和商店,只不过样子都惨兮兮的,灰尘就不在话下了,最重要的是窗户都已经粉碎,根本起不到任何抵挡的作用,

这时,一个在我们身后的房子的门被打开,我们这才发现那个房子窗户破损算是最小的,应该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于是一头跑进了房子里。

“怎么突然有如此大的风!”我用力地醒着鼻子,一边观察着房屋。

这就是很普通的住家,我们所在的是门厅,旁边放着一个突起的木质鞋架,占去了一大半的位置,而里面则放着一张长桌,而此时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桌子的一角看着我们。

“你们胆子真够大的,这地方如此危险,你们还敢来!”

男子与我对视,紧接着他嘴角一撇,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脸来,话里话外都带着嘲讽。

光直起身看了男人一样,立刻就冲了过去,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就抓起对方的胳膊反绑过去,痛得男人呲哇乱叫。

“你们怎么是一群白眼狼,我好心开门让你们进来躲避危险,你们就这样报答我!”

这时候雷拿着一张纸,上面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他开始按照照片对男人进行比对,最后他长出一口气说:“老大,就是他!”

光更加用力地钳制住他的胳膊,紧接着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把六弦琴藏到哪里去了!”

说完后,光立刻示意雷和夜对房屋进行搜查。

而男人还在不停地喊叫着,并且大声河池让光立刻住手,否则自己就要不客气了,可是换来的只有更痛。

“我不知道什么六弦琴,我是来这里拍摄的,算是个摄影师,有人跟我说这几天在这里可以拍出最为宏达壮观的景色,我才来的,后来我跟一些村民被护送离开了,但我又偷偷回来了!”

他一边试图挣脱,一边大声的说着,眼神看向我,有些哀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