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林·格斯的画像》(1 / 1)

陆若琪接过男人的话,继续跟我说。

“是另一个人阴差阳错把这幅画档普通艺术品买回家了,但是自那之后怪事频发,甚至出现了伤亡,这才意识到不对,所以举家搬走,委托张老找我们解决画作。”

这下明白了,我继续追根究底的询问,这东西有什么奇异之处,为何会出现伤亡,还折了那么多探员。

可对于我这个问题,陆若琪只是摇摇头,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我自然也就不好继续追问,而是紧跟在后面,尽可能不要掉队。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任务,虽然探员们的工作在公司里早已不是秘密,工作流程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个七七八八,但第一次来到现场,我的内心还是止不住地紧张起来。

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陆若琪让两个人现在一楼搜索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可能影响接下来工作的情况。

在两个人走后,陆若琪回过头看我,这反倒让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面,不愿与对方对视。

“我就说吧,你肯定会来找我…”

陆若琪的话语还是那么清脆,我也只能点点头认同她的话,这几天我身上发生的事确实奇怪,能帮我的估计也就只有陆若琪了。

她看我不言语,以为我是害怕得说不出话,于是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用这样的方式试图安抚我。

这时,那两个被陆若琪派去的人匆匆赶了回来,表示已经对一楼展开了搜索,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二楼。

二楼的情况并不比一楼强多少,能看得出来原房主走得匆忙,只是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带走了,而剩下的桌椅板凳全都留在了这里,也不知道留了多长时间,所有物品上都落满了灰。

我一上楼就感觉心里开始发慌,并且随着楼梯逐步走上去,心里的慌张感越来越浓,而到达二楼看到这些桌椅板凳被无序地随意安放,更是感觉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我们绕过家具,起初前面的那三个男探员还嘻嘻哈哈,说着这些家具的质地,都是黄花梨这样的高级木料,每一个拿到市场变卖都价值不菲。

可很快,我们在一个放倒的沙发上发现了一大片红色的印记,应该是时间过长的缘故,这片印记已经隐隐发黑,并且完全渗进了沙发的内芯,把沙发扳正后,果然看到沙发的后侧也已经一片乌黑。

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大家都已经清楚那是什么了,一时间沉闷压抑的气氛在小队中蔓延开,那三个有说有笑的人也全都低着头迅速朝前走去,仿佛要逃开一样。

很快,我们来到了那个房间,这房间看着并不大里面只有一张书桌和三面空着的书架,估计房子的主人把这里当成了书房,而传说中的那个物品就挂在书桌靠着的墙壁上。

“如你们所见,这就是那幅《道林·格斯的画像》,总公司给它的最初评级是玄级,认为它有一定的伤害性,但不大,可是连着两个小队总计十人对它进行收纳都不成功,第一次全军覆没,第二次只有队长一人存活,总公司把它的级别上调为地级。”

跟我听来的差不多,地级物品就已经具有很强的破坏性了,如果收纳出问题,我们在场这几个人很有可能一个都逃不了。

“上次那个存活的队长有说什么关于物品的情报吗?或说是有什么收纳禁忌?”

我学着经常看的公司录像里面的探员那样询问起来。

陆若琪满意地朝我点点头,紧接着说:“我们对他进行了询问,但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他的队员一个个突然消失,再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

好么,敢情现在的情报为零。

我也知道为什么总公司要派陆若琪接手这个物品了,估计在场的这些人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除了我。

对,除了我!

我一路上都在想,为什么陆若琪要邀请我,她跟我无亲无故,之前都不认识,更何况在公司里我也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库管,没有经受过专业训练,真是越想越奇怪。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手上带着的这枚翠玉扳指,有可能这东西蕴含巨大能量,能够助我们化险为夷。

我的目光看向墙上的画,画中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外国男人,而他正低头看向下方,他下方画着一张古朴的木质桌子,而上面摆着五个兵人,四男一女,男的是黑色的,女的是白色的。

看到这里,我愣住了,我继续看得更加仔细起来。

男人身后随时一片黑,但能若隐若现看到陈列的各种精装书,也能看到一些托起书的木板,很明显,他身后的就是书柜。

“这幅画画的好像就是这个屋子,你们看,桌子和书架,无论是摆放的方式和距离都跟这间屋子一模一样,并且桌上的兵人正好就是五个,四男一女,四黑一白!”

我把发现说出来,他们看了看画又回身看了看书架,有的甚至用步子丈量距离。

“他说得有道理,这很有可能又是一个影响现实,或者被现实的物品,实在不行还是先得拿下来。”

那个之前嘲笑我的人踩上桌子,作势就要把画拿下来,可是陆若琪却立刻制止了他,紧接着其中一个人发出一声惊呼,我们所有人看向他,只见他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那幅画。

我回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这幅画原本的外国人已经消失,那张本来苍白,鹰钩鼻,鹅蛋脸现在变成了那个试图那画像的脸,并且那张脸充满了惊愕。

书桌上放着的也不再是兵人,而是好几把剪刀,并且上面全都锈迹斑斑,多年未用的样子。

“这什么情况?”

那人吓了一跳,慌忙地从桌上下来,就算他再沉稳,看到画中人变成自己的时候,也难免会无法控制情绪,变得茫然无措。

陆若琪先是盯着画看了看,但又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困惑和疑问,只是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她为何会做出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