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不一样了,大摇大摆走出来。
立马就在神识观察中,发现前面不远处有着一群,足有上百头的大力蛮牛在森林中。
此时日上三竿,日头正盛。
这些蛮牛进完食,正趴在凉快的树荫下休息,全然不知危险已经到来。
方清面色不变,缓缓摊开双手。
在他掌心有着掌心亮起,最开始只有豆大一个小点,迅速扩大到手掌全部,并且开始快速闪烁起来。
伴随着光芒每闪烁一下,就有两道巴掌带下的月牙子剑芒从掌心飞出,蜂拥着进入牛群。
待牛群反应过来危机,已经是来不及了。
噗噗噗……
无数道利刃插入血肉的声音响起,无数道血花绽放开来。
那片土地顿时就变成了血腥的杀戮场,无数蛮牛哀嚎着,任由身上血液流淌,无力的瘫倒下去。
时间不长,所有牛兽就全部毙命,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这些血腥味道弥漫开去,顿时引起生存在这片无数野兽的注意,在方清四周,出现道道兽影,绕过他的身形,恶狗扑食一样扑到遍地的残肢断臂上面,肆意啃食,满足着饥饿的肚皮。
方清对着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对着阴魂幡打出法决,顿时在旗面上形成一道漆黑的旋涡,从中传出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遍地的魂魄进来。
魂魄一进入旗面,就传来咀嚼声,那是碧水金睛兽吞噬魂魄发出的进食声音。
他看到场中野兽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便会出手,收割这些正在畅快进食着的野兽生命。
无数的黑气魂魄形成漆黑的洪流,飞进阴魂幡旗面中。
地面上堆积的灵兽尸体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一座座小山丘似的尸体山包。
中间方清看见一些珍稀灵兽的皮毛、爪牙以及它们身上种种宝贵材料时,也会出手收集起来。
其实灵兽的全身都是宝物,血液可以用来制造勾勒阵纹、灵器器纹、勾勒符箓等等所需;锋利的爪牙可以稍微加工,炼制成灵器;骨头磨成粉也是一种药用价值很高的粉末等等。
只是他如今境界高了,颇有些看不上这些练气材料。
实际上这些材料若是被练气猎人看到,绝对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如今身上有丹药、阵法传承,将来还打算炼器,因为晋升金丹期后,修为便要搜寻材料打造本命法宝。
本命法宝不同于别的法器,乃是修士性命相交的本命宝物,因为常年被主人法力蕴养,具备非凡的威力。
他如今走一步看百步,虽然只是筑基期,但却是把眼光放在了将来的金丹上。
对于自己的本命法宝,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决定炼制紫曦剑诀上面威力最大的一套法宝。
这样的法宝,自然不放心交给别人炼制的。
他打算自己动手炼制。
但在这之前,需要提高自己的炼器水平,免得太多的材料炼废掉。
如今眼前就有现成的宝山,他自然不肯浪费。
只要觉得自己将来会用得上,就出手收集起来。
不只是为了炼器,符箓这一块,他也准备有所涉猎。
……呼呼……
在他身旁,一杆丈长的漆黑大旗插在地上,旗面迎风招展。
一道粗达半丈的黑气洪流,被旗面的漩涡牵引着,进入里面。
魂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旗面里面的碧水金睛兽吃了没一会儿,就打了一个饱嗝,表示他吃不动了。
方清神识进入幡旗,就看到碧水金睛兽一脸满足的笑容,它的肚子高高鼓起,像是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一样,那里面全部都是吃到肚子里面的魂魄,也不知道有多少。
它虽然不吃了,身上随着不断炼化肚子里的魂魄,气势在节节攀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来到了筑基初期的顶峰,并且没有停下,在朝着筑基中期冲刺。
方清任由他突破,想来这一次突破过后,此兽的魂魄会暂时迎来巅峰。
但场中的屠杀仍在继续,多余出来的魂魄,便是进入阴魂幡中居住下来。
又过去半个时辰,方清周围伴随着浓郁至极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空气中都飘散着淡淡的血色。
这个时候,阴魂幡内的魂魄数量也是达到极限,再也不能容纳多一个的魂魄。
方清见状就停下手来。
身形在面前的尸山血海中穿梭着,搜集起来里面珍贵的材料。
做完这一切,他走出汇聚成小溪的血河中,来到远处,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由自己亲手铸造的恐怖场景,转身离去。
草地上,堆满了一具具尸体,形成山丘一样的尸体堆,无数血液从上面各种灵兽伤口中流淌出来,在地面汇聚起来,形成人膝盖高的血流湖泊。
这么多的灵兽材料放在这里实在有些浪费,但也没有办法,方清身上好几个储物袋都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了。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念头。
“这么多的灵兽尸骸放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幸运儿?”
他则朝着南边行去。
如今阴魂幡中,普通魂魄齐全,尚缺少两个主魂。
对于这两个主魂,他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魂魄的威能间接影响到了阴魂幡的威力,他当初为了升炼此幡,可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
自然不希望这样一件极品之中的极品灵器,被一些垃圾兽魂充斥。
就在方清独自一人朝着无边山脉南边进发之时。
就在另一边,一座光秃秃的山谷中,正聚集了大部分人马。
云飞扬一进入这座山谷,一股古老荒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这片山谷不知道有多么久远的历史,里面不同于无边山脉任意一处景象,竟然寸草不生!
云飞扬看了一眼脚下干硬开裂的土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默不作声朝着里面走去。
在他后面,是白发苍苍的云老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周围,在云老后面,则是36名神情冷冽的白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