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暄被那只小手挡住的唇角不可控的往上扬。
还没嫁他呢,就先管上他了。
小德子那怪异的眼神,让谢知月立马把手收回来,眼神东飘西转来掩饰尴尬。
真不能跟这狗男人久相处,不然她总是会觉得,他们还是夫妻,很多举动方面她是真的一点不会避这狗男人。
齐景暄先是给小德子使眼神示意小德子退下,手中很给面子的放下了酒杯,“为什么不让喝?”
看小德子走了,谢知月才回答:“因为你每次喝酒了就不正常。”
齐景暄笑得招摇,“你怎么知道?”
他不常喝酒,一般只在宴席那种场合才喝,没跟谁私下喝酒过,至于酒量如何,他自己都不大清楚,只能说他应该不会让自己出现喝高了出丑丢人现眼的那种事。
今日恰好小德子准备酒了,又在他手边,才顺手斟那一杯。
“那次夜宴上你喝了很多酒,然后你轻薄我。秋猎第一日篝火晚宴你也喝了很多,又轻薄我。”
这次她学聪明了些,只强调这一世他喝过酒后发生的事。
前世齐景暄每次只要喝多了,其实也不怎么正常。
记忆最深的一次就是,他在一次端阳节被陛下灌酒,回去的路上走路就东倒西歪,被拖上马车之前他把宫门口的一盆绿萝草抱回了东宫.......
她当时很不解他为什么要抱走那盆草,回东宫之后,她就看着齐景暄抱着那盆草,嘴里念叨什么:你是我的,你不准爱别人,以后不要叫我太子殿下好不好.......
那时她都觉得非常丢人,也不敢靠近去,害怕他第二日清醒过来知道她看到他如此丢人的一幕会偷偷灭她口。
“你说的那两次,本宫没喝多。”
他正常情况下说话语调很冷淡,总像是在陈述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谢知月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没喝多,那你就是故意轻薄我!”
“第一次是你自己跟来找本宫,第二次也是,本宫还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呢。”
比起刚才的没喝多,这次说话,那清冷的语调中多了些许暧昧。
谢知月娇纵的哼了一声后扭过头去不愿看齐景暄。
狗男人又说不着调的话!
什么两情相悦,她只看出来他放浪形骸,来者不拒!
不知道对别人怎么样,反正对她是这样!
扭头看到桌上那只被烤熟的兔子,她只觉得更来气,那么白那么乖的一只兔子,就被这个残忍的人给做成了一道菜.......
齐景暄自己上手将一块松鼠鱼夹到谢知月碗中,“别气了,放心吃吧。兔子繁育能力强,一对兔子若在舒适优越的条件下,每年能生五十来只兔子,宸王的后院养了不止一对兔子,他的花圃都快成兔子窝了,你要是喜欢,本宫去宸王府给你抓一对。”
“你每日的膳食,都这么朴素的吗?早膳每日都是拿去赈灾负责官员都要被革职的那种只有几粒米的白粥和窝窝头吗?”
谢知月没接兔子这个话题,就转问齐景暄东宫的日常膳食。
齐景暄看了一眼这在东宫堪称丰盛的一桌,“差不多。”
“为什么?你不是说国库暂不缺钱吗,你在自己的膳食方面,没必要这样节俭吧?”她不太能理解。
堂堂太子殿下,全天下第二尊贵的男人,节俭成这样,她不免会觉得,这人是在没苦硬吃!
“胭胭,国库乃是国本,有关国本之事,都不能往外泄漏,即便是恭王宸王都无权干涉国库事宜,本宫昨夜同你讲的那几句,包括你看到的奏折内容都切记不可外传,若被有心人知晓,传出些扰乱人心的话来,那本宫处理的方式只有杀之而效尤。”
齐景暄这次选择了就重避轻回答谢知月,再把关于东宫节俭至极的事实掩盖过去。
谢知月恍然想起后宫妃嫔在帝王身体无疾时不可看奏折的事,“话说我是不是不能看奏折啊?”
“不说出去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