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落在脖颈各处的吻越发霸道,带着几乎将温静怡拆吃入腹的占有欲。
温静怡在头晕目眩间,终于能艰难地分出一点心神。
她睁开潮湿迷蒙的双眼,入目所及的,是莫韵凡持续侵略时,危险逼人的幽深长眸。
以往温和耐心的笑意不见。
只剩让温静怡内心轻颤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占有和肆虐。
温静怡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闭眼。”
莫韵凡撬开温静怡的齿关,一只手掌落在她的眼前,吻再度加深。
温静怡觉得自己在他的进攻下,从里到外被人尝了一遍又一遍。
简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莫韵凡手中被蹂躏地化成一摊水的软玉。
她残存不多的念头,也在腰间的那只手掀开自己的衣摆,将手掌深入摩挲后,彻底被击溃,任由莫韵凡将她按在怀中撷取。
到最后,莫韵凡照旧衣冠楚楚。
只有额前下垂了几缕的发丝,和他深邃发红的双眼,昭示着越来越危险的暧昧。
温静怡衣衫凌乱。
脖子上满是鲜红的痕迹,她的脸已经红透,双手无力地攥着莫韵凡的衣领。
在他一丝不苟的西装上,终于也留下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褶皱纠缠不清。
莫韵凡敛眸深深看着轻喘着气的温静怡。
他修长冷白的后背上,被抓出了几道红艳艳的划痕。
但尽管温静怡这样阻拦,他还是用这只手,不容置疑地,在温静怡的腰间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已然凌乱的蚕丝衬衫被揉成一团,皱巴巴的。
温静怡心跳如擂鼓,不敢直视莫韵凡的眼睛。
这样的莫韵凡让她下意识腿软害怕。
但她还是色厉内荏地皱了皱眉,低声抱怨:“衣服不能穿了。”
嗓音俨然沙哑,一股被滋润过的慵懒性感。
她心中又是一恼,半是羞臊半是唾弃自己不争气。
好在莫韵凡还记得这里是办公室,只停留在浅尝辄止,没有趁着她目眩神摇时,直接在这里……
她思绪一顿,脸又是一红。
自己都在想什么呢!
莫韵凡幽幽地看着温静怡僵硬的脸色,愉悦地勾起她散落的发丝。
在温静怡脖颈间长久停留,缓缓缠绕在指尖。
而后落下浅浅一吻。
清淡克制的吻,让温静怡狂跳的心脏终于慢了下来。
她这次成功将莫韵凡推开,从他腿上逃也似的跳下来。
却被莫韵凡抓住手腕,他餍足地轻笑道:“我已经让人来送衣服。”
“你!”
这样不是别人也知道自己在这里——
“就说你身上不小心泼了咖啡。”
他似乎一眼看穿温静怡在想什么,又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轻笑,偏偏声音一本正经。
让温静怡就连气恼都找不到理由。
她一言不发坐在远离温静怡的沙发上,捂着脸深吸一口气。
好半晌,她默默接过送来的衣服,去休息室安静换下。
临走前,气不过地拽过莫韵凡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眯着眼目光狡黠地和莫韵凡对视。
他诧异挑眉,饶有兴趣地垂眼任由温静怡的动作。
而后察觉到脖子上忽然传来的刺痛时,下意识眉心微皱。
温静怡恶狠狠咬下一口之后,满意地看着他脖子上突兀的齿痕,这下总算报复回来了。
她在莫韵凡眼神又开始变得危险之前。
眼疾手快地夺门而出,留下一句:“男朋友再见。”
随着房门关闭,办公室恢复了沉肃的冷清。
莫韵凡眉梢微挑,玩味看着温静怡跑开的方向。
半晌后,愉悦地轻笑一声。
顶着脖子上突兀又暧昧的痕迹,施施然继续会议。
这边,温静怡直到逃出莫韵凡所在的楼层之后,狂跳的心脏终于有所减缓。
她在电梯中数次调整呼吸。
透过反光的墙壁,整理自己的衣领,懊恼地发现就连耳根深处都是这种让人一眼脸红的痕迹。
咬的那一口瞬间又不解气了。
她暗暗磨牙,下次绝对不会再被莫韵凡牵着走。
“呼……”
“还有正事。”
温静怡等脸上的红潮消散之后,拍了拍脸,赶往公司招待沈易泽的休息室。
那些花的来历还没有搞清楚。
就算不能仅仅因为一种花,就给萨拉还有沈易泽定罪,但他们的身份一定也不简单。
必须尽快从这两个人入手。
“不管怎么样,东岸是目前为止和东南亚,还有我爸妈死因关联最深的存在,这条线索一定不能断。”
就算她怀疑沈易泽和萨拉两人。
也绝不能被对方看出来什么。
与此同时。
休息室中,沈易泽眉心紧皱,不耐烦地接着电话。
“我只是去看望她,这不是你交代的?在医院还能出什么事,再说她都出院了。”
手机对面,萨拉单手打着方向盘。
语气无奈地说:“我让你写的贺卡你送给她了吗,看望病人的时候要有礼貌,还要祝病人早日康复。”
沈易泽轻啧一声。
语气越发的暴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有这么幼稚吗?”
但尽管不耐烦,沈易泽还是气不顺地说:
“给了,就一张手写的贺卡你也不嫌寒酸?你让我就送这个过去,是想让我丢人现眼?”
一想到这里,沈易泽更加气不顺:“我还另外给你准备了一束花。”
谁家看望病人,是两手空空带着一张贺卡去的。
电话对面,萨拉也咯咯笑,随口问道:“你大少爷还会买花了,真不错,你妈要是看到你这么有同理心,还会照顾温小姐,一定很感动。”
他轻啧一声。
那花不过是随便从公司摘的。
不过这就不告诉萨拉了。
反正当初病房中温静怡的表现也挺喜欢的,沈易泽不再放在心上。
沈易泽紧接着,语气阴阳怪气道:“想要照顾那位温小姐的,究竟是你还是我妈,你自己心里知道。”
他冷笑一声:“你不就是惦记着你这个小外甥女?一听说她的消息就巴巴地申请回国……你的心思用得着打我妈的旗号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
沈易泽的语气一顿,他脸色立马沉冷下来,冷锐的深邃眉眼锋芒毕露。
他猛地挂断电话,向外厉声质问:“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