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闷了一会了,卷毛挠挠他那头标志性的卷发:“确定了三天后出发?人手怎么安排?”
林涧将折断的烟扔进垃圾桶,目光沉冷:“今天就出发!”
卷毛蹙眉:“不是三天后吗?”
“我想了想,你今天就出发最好。”林涧看向远处,“到了那边,最好找个当地向导,到时我这边确定了临夏的具体位置,我们再汇合。”
卷毛吹了个口哨:“那兄弟,你的车得借我。”
“嗯。”林涧点头。
卷毛这下心花怒放了,他急吼吼地跑上楼,拎了个黑色大包,拉开拉链,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装备——手枪、弹匣、军用匕首,还有几支特制的药剂,颜色也不一样。
林涧看见手枪的时候,眉头一蹙:“你从来弄来的这东西?”
“这不,一直是零部件来着,本来想留作纪念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卷毛挤眉弄眼地看林涧,“大林子,你不会又红又专刀走火入魔,要举报我吧?”
没想到,林涧竟然破天荒了说了一句:“我没看到。”
见阿瑶盯着他的腿看,卷毛咧嘴一笑,拍了拍了自己的腿:“别看我这样,跑起来不必你们慢。”
林涧瞥了他一眼:“你到时负责后方支援,别逞能。”
卷毛不服:“凭什么?我……”
“就凭你这腿是我花钱装的。”林涧打断他,语气不容反驳,“要是再废了,我可没第二笔钱给你换新的。”
卷毛噎住,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阿瑶拿起一只蓝色药剂,对着太阳光看:“这是什么?”
“特效血清和肾上腺素。”林涧淡淡道,“对付一些特殊情况用的。”
阿瑶指尖一顿,鎏金的眸子微微眯起,她想起了那次上山,十有八九就是被人傀抓伤,才会病倒的,不知道这血清管用不?
车子装好了,卷毛伸了个懒腰,冲阿瑶眨眨眼。
“趁着这会有空,要不要试试我的珍藏版军用匕首?保证比你的短刀好玩。”
阿瑶冷着眼看他:“我的刀是杀人的,不是玩的。”
卷毛:“……”
他悄悄凑到林涧跟前,压低声音:“这妹妹有点意思啊,看着弱不禁风的,难不成真是个狠角色?”
林涧还没说话,阿瑶打断他们:“你干脆大声说,反正我听得见。”
“卧槽!”卷毛惊叫一声,“这你也能听见?”
阿瑶不置可否。
卷毛突然朝着她袭了上去,摆明了是想试探试探底子。
他拳风凌厉,一记刺拳直击面门的同时,冲着阿瑶咧嘴一笑:“先说好,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林涧抱臂躲去一旁,等着看卷毛好戏,就连他这个部队兵王,都能在阿瑶身上吃亏,何况他呢。
“谁哭还不一定呢?”
卷毛的拳头在距离阿瑶鼻子三寸出,被她刀背格挡,她旋身切入他怀中,左手成爪掏向卷毛咽喉。
卷毛后仰避让,军刺滑出,两道寒光交错,他左臂的衣服“刺啦”裂开,不深不浅刚好只破了外套。
“妹妹厉害啊!”卷毛忽然一个扫腿,阿瑶膝盖应声弯曲,“但,我喜欢留三分力。”
阿瑶跌倒时挥出短刀。
卷毛偏头躲过,却见她借势扑来,双腿绞住他的脖颈,双人重重摔在地上。阿瑶一个鲤鱼打滚,瞬间刀子抵上卷毛胸口。
“嘿!打住打住,妹妹。”卷毛举手投降。
阿瑶见好就好,伸手拉了卷一把。
卷毛冲过去给林涧一记重拳:“好小子,你也不提醒我,这下丢人丢大了。”
“骄兵必败,这道理你不懂?”林涧摸摸鼻子,又说,“何况,人家也不差,真动真格的,你也未必能占便宜。”
卷毛吹了声口哨,将车钥匙抛给林涧:“这破车留给你了,我得去搞点‘好东西’。”
说完,他冲阿瑶挤眼睛:“过两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军用装备。”
发动机轰鸣中,林涧那辆大切扬长而去,卷毛从车窗出伸手,朝后挥了挥。
林涧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上车,带你去个好地方。”
车子穿过老城区,最终停在一家挂着破旧的厂房前,上面挂着个“老张汽修”的招牌,卷帘门半开着,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
“张叔。”林涧敲了敲锈迹斑斑的铁门,“我来给你送钱来了。”
里面走出个满手油污饿的老头,花白胡子扎成小辫,他眯着眼打量阿瑶:“这就是那丫头?”
“咳咳。”林涧突然咳嗽两声,“你快干活吧,急着用呢。”
老头意味深长地笑了,转身掀开角落的防尘布,露出下面的改装设备,都是些阿瑶没见过的东西。
“防弹玻璃、装甲底盘、还有这个…”老头踢了脚地上的金属箱子,“最新型号的电磁脉冲装置,专克那些电子玩意。”
“还有……”林涧打开手机投影地图,上面显示出临夏的地形图,“还需要能在山地、沙漠,各种复杂地形保持稳定配件。”
老头问:“什么时候要?”
林涧笑着说:“大后天中午,最迟晚上。”
“不是,你催命啊?”老头瞬间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么急,我配件都搞不齐。”
林涧掏出一张卡,扔给他:“密码六个2,随便用,空运货运随你,保证交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