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时而暴戾,时而温柔,他都喜欢,只怕她会病发的痛苦。
皋月,南城,盛世华府
舞台上的红绸缓缓飘落,话剧在这一刻迎来了尾声。
南烟坐在座位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舞台,眼神里满是怅然。
她感觉她锁在了那个世界里,仿佛那些爱恨情仇是自己的人生,她沉浸其中,回不过神。
明轻安静地陪着她,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的侧颜,微凉的手指时不时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们一直这样坐着,直到剧院里的人都走光,他们也不得不离开时,他才微微倾身,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唤道:“阿因,我们该走了。”
南烟点点头,他起身顺势牵起南烟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出剧院。
李删等人已等候许久,简单道别后,众人便各自散去。
一路上,南烟都低垂着头,脚步有些拖沓,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明轻满心担忧。
明轻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纠结,不知道带她来看这场话剧到底是对是错。
他总希望她能多去见识、体验,可又担心她会因此情绪波动犯病。
到家后,明轻一边换鞋,一边观察着南烟的情况。
南烟呆坐在玄关处,眼神放空,任由明轻给她换鞋脱外套。
明轻无奈,双手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公主抱起,放到沙发上。
南烟呆呆地出神,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明轻轻轻叹息,在她身旁躺下,轻轻搂住她。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他们就这样躺着,客厅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起伏着。
“明轻,”南烟仰起头,眼神里满是困惑与迷茫,直直地看向明轻:“她错了吗?”
明轻心里明白,南烟讲究原则、追求完美,想来是对陆小曼的经历感到惋惜,却又她婚内出轨的行为难以释怀。
他微微颔首,沉思片刻,才开口解释,用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
缓缓说道:“阿因,错与对很难界定。她婚内出轨,确实不道德,但她也有自己被逼迫的无奈,不能一概而论,应该结合她的一生去理解。”
“你不觉得她错了?”南烟微微皱眉,再次追问道。
“阿因,没有绝对的对错,”明轻微微叹气,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她是犯了错,也付出了代价。而且人都已经不在了,又何必一直揪着不放呢。”
“明轻,你会那样吗?”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明轻双手捧起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就算你结了婚,我也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我不舍得让你陷入那种难堪的境地。”
“也是,”南烟轻轻点头,像是在给自己宽心:“你道德感很强,肯定不会。”
明轻无奈,她总是胡思乱想的,别的不怕,只怕她会病发。
“阿因,”明轻故意调笑:“要是你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情人,我愿意。”
南烟即刻呆住,她没有想到,像明轻那样的天之骄子,居然会愿意这么卑微,甚至是违背道德。
她十分清楚他是有多么痛恨这样的事情,对于这种事情,他是不齿的。
她瞬间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逗你的,”明轻的鼻尖轻触她的鼻子:“我们都不是那种人,根本没有这个可能的,我们不会走上那条路。”
南烟以为,她不会如此,还担心明轻会这样,却没有想到,最终先背弃的人是她。
他早就把我和你,变成了我们。
“可是,”南烟自责不已,往他怀里缩了缩:“我已经让你违背自己的原则了。”
“阿因,我没有违背原则,只是顺从了内心。”
明轻说着,紧紧抱着南烟,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他满心都是害怕。
她总赶他走,总说他们的感情是错的,他怕她又要他走,他已经毫无办法了。
南烟突然凑近,急切地吻上明轻的唇,动作带着几分暴躁,满心的压抑与迷茫瞬间宣泄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明轻一时有些招架不住,身体微微一僵。
片刻后,他伸出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开始温柔地回应她的吻,轻柔克制。
明轻不知道南烟为何总是在情绪低落时疯狂亲他,每次吻得他濒临窒息,满满都是占有欲。
她每次这样吻他时,对他又啃又咬又吮的,还会狠狠地抓他,弄得他招架不住。
而他却十分喜欢这样的感觉,甚至于他也想要这样对她,可他不敢,一是怕吓着她,再有是怕她发现,他其实并非她喜欢的温柔模样。
在明轻的安抚下,南烟渐渐安静下来。
“明轻,”她轻轻推开明轻,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想睡了。”
明轻闻言,双手穿过南烟的膝弯和后背,稳稳地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待她换好睡衣,他从书架上取出加缪的《夏天集》。
他轻轻搂着她,清冽的声音轻声念着:“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不可战胜的夏天,夏天很好吗?”
南烟躺在他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明轻望着这般娇柔的她,温柔一笑,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而后说道:“夏天很好吧,白昼很长,长得好像相聚的时光都被拉长了。”
“明轻,我想你,”南烟说着,往他脖子蹭了蹭:“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像夏天一样。”
明轻回蹭了蹭她的发丝,接着往下念着。
南烟的情绪总是飘忽不定。
大多数时候,她温柔又和煦,眼神里满是缱绻的暖意,一举一动都透着婉约与温柔。
一旦情绪崩溃,尤其是在犯病时刻,她便会瞬间暴躁起来。
每当这时,她总会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宣泄,猛地凑上前,热烈又急切地吻他。
他身上满是她留下的各种伤痕,都是她犯病时的疯狂导致的。
他常常在这突如其来的暴戾里,变得茫然无措,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去回应她,试图安抚她内心的不安。
好在她只是吻他罢了,他想只要不是发狂和了无生机,他便都能承受。
南烟说,他们刚认识时,她总是会紧张得手足无措。
那时的她,连与他对视都会红了脸颊,说话也总是带着几分羞涩与腼腆。
少女的羞涩让他心动不已。
明轻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只觉得,她在他身边就好。
别的,他都不怕,只是不想委屈他的女孩。
“啊,”南烟的猛烈打断了明轻的思绪,他急忙握住她乱抓的手:“阿因,轻点,我有点受不住。”
“你不喜欢我了,”南烟瞬间气鼓鼓的,轻“哼一声。
“没有,我怎么不喜欢你,”明轻松开她的手:“你想抓就抓吧,我只是怕你会自责,刚才,有点重了。”
南烟被他的话弄得清醒过来,她不敢想象,她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
她撇着嘴,声声呜咽抽打着他的心,他满是心疼,拿过她的手,放在刚才的地方。
“不疼,傻瓜,”明轻凑近她耳边低语:“你的力道不大,是我故意逗你的,我喜欢你这样,抓吧。”
听着他的话,南烟的情绪渐渐平稳,她满是泪水的眼眸清澈懵懂,笑着趴在他身上,轻轻敲击着他的胸膛。
明轻知道,他的女孩已经好了。
他想,真是好哄,除了少数时刻让他难以招架,其他时候,都让他的心悄悄变得软绵绵的。
“阿因,”南烟软软“嗯”着,明轻更加按耐不住,凑近她:“让我收点利息,好吗?”
南烟滴溜溜地转着眼球,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懵懵地点头。
明轻收紧在她腰间的手臂,唇瓣在她唇上轻轻触碰,而后逐渐下移,轻含她的锁骨痣,留下阵阵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