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我妈是虐文女主18(1 / 1)

陆父名下的资产如被狂风吹散的沙砾,悉数被查封用以抵债。

曾经威风凛凛、掌控陆家经济命脉的他,如今只能像具活死人一般,被气到脑袋动弹不得,吃喝拉撒全在病床上解决。

经济的崩塌,让他连请护工的钱都拿不出,曾经围绕身边的子女,如今也因往昔的嫉恨而翻脸不认人。

子女们仅仅拿出最低限度的养老费,随意请了个保姆,便将他扔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

这保姆见陆父无人撑腰,竟天天对他打骂不休。

陆母对陆父的无情无义恨之入骨,哪还会有半分关心。

她之所以会故意上诉至法院,将陆父扔给那几个私生子女,还是因着想看他们狗咬狗的阴暗心思。

而那三个私生子女,原本想跑到国外继续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可惜他们还没上飞机,本应该转移到海外的钱,竟无故消失不见。

如今,身无分文的他们,只有身边的一个小行李箱里,还有几件值钱的珠宝首饰和衣服,能够卖掉支撑一段时间生活,可这点钱,对于过惯了好日子的三人,不过是杯水车薪。

为了维持生计,他们不得不尝试出门工作。

偏偏他们身有残疾,不是眼瞎就是断手断脚的,即便有着不错的学历,却没有哪家公司愿意接纳他们。

三人徒劳无功一阵子,除了被曾经熟悉陆家的一群富二代们看了个笑话外,压根没有什么用。

最终,他们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 A 市,在异地艰难谋生。

而陆父这边。

虽说有陆母为了心理平衡,偶尔过来看看他的惨样。尽管人只能瘫在床上,反倒让保姆收敛一点,没真把人整死。

看他的样子,估摸着还能苟延残喘二三十年。

而在监狱里的陆逸淮,则是被判了无期徒刑,这辈子想要重获自由,怕是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至于曾家之前安排的让他保外就医的谋划,也因他当初的干涉而无法实施。

除非陆逸淮在监狱中精神异常严重,才能在服刑期间,被送往专门的司法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同时执行刑罚。

这也是陆母对陆父恨之入骨的重要原因。

为了让自家儿子在监狱里能过得好一些,陆母离婚后手中仅有的那点资产,也被娘家一而再地索要殆尽。

陆母本有心拒绝,可每当她流露出这种想法,就会传来陆逸淮在监狱主动挑衅别人,反被殴打的消息,甚至还有说他精神病发作,自己弄瞎一只眼睛、打断自己手脚的荒诞消息传出。

这些事情,陆母自然不会全信,毕竟自己儿子有没有精神病,她这个当妈的再清楚不过。

可她毫无办法,为了儿子,只能一次次往娘家或监狱里塞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如今住的一套还不到五十平的小公寓外,陆母卡里就只剩下几万块。

她也曾想过向父母和哥哥们服软哀求,可当初任由她来去自如的曾家,现在她却连小区大门都进不去,往昔的亲情与便利早已烟消云散。

落魄的陆母,再也无法像上辈子那样,过着锦衣玉食的富太太生活。

如今,她只能带着“孙子”找了份导购的工作。

即便顶着被曾经“姐妹团”不时围观的羞耻,她也只能强撑着,凭借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和眼光给客人搭配衣服,挣一份微薄的工资养活祖孙二人。

心中无处发泄的怨气,让陆母自然而然地将气撒在“孙子”身上。

在家里,她变着法子折磨孩子,在孩子身上用针扎,使劲拧孩子的胳膊,还经常不给饭吃,故意饿着对方的肚子。

以至于被取名为“狗剩”的孩子,如今都一周岁多了,却因为营养不良还不会说话走路,只会在地上爬。

自己的“儿子”被人虐待,陆逸淮也是痛苦万分,不是他对那鬼东西有什么父子情,而是他和那个怪物的感官共通。

对方一旦受罪,在监狱里的陆逸淮只会十倍百倍的承受。

这也是监狱会确认他患有精神异常的因素。

偏偏陆母每回探监,陆逸淮有心想说出事情,却又无法开口说出真相,只能间接暗示母亲善待孩子。

可陆母看儿子见面不关心自己的情况,开口闭口就是孙子的事情,哪怕嘴上答应好好的,心底越发不得劲,甚至将他们如今的遭遇怪罪到这个“孙子”身上,变本加厉折磨对方。

……

就在陆家人在凄风苦雨中挣扎求存之时,裴家的境况同样不容乐观,一场接一场的变故,如汹涌的潮水,无情地冲击着这个曾经在 A 市呼风唤雨的家族。

大房母子俩在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后,虽侥幸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仿佛被命运宣判了另一种残酷的刑罚:

他们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整日眼歪嘴斜的度过,曾经的活力与朝气,如同被风卷走的残叶,消逝得无影无踪。

每一个清晨醒来,面对的都是无法改变的身体桎梏,和对未来无尽的绝望。

而遭遇同样车祸的裴大伯,头部受到重创。

即便身体逐渐修养恢复,精神世界却已崩塌。他时常被幻觉所扰,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噩梦。

在那虚幻的场景里,当初被他们害死的老二夫妻俩,总是如鬼魅般围在他身边,眼神怨毒,似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这些恐怖的画面,吓得裴大伯夜不能寐,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成了奢望。

更别提他继续掌控公司业务,曾经的商业宏图,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原本还沉浸在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自家大哥手中夺得公司管理权喜悦中的裴姑姑,却遭遇了丈夫的致命背刺。

婚外出轨的丑闻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公众视野中轰然炸开。

各种不堪入目的视频、照片铺天盖地,甚至连几个孩子的亲子鉴定都被展示在直播间内,将她的丑事暴露得淋漓尽致。

她的名声瞬间扫地,而裴氏集团的声誉,也因她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董事会在一片哗然中,不得不做出开除她职务的决定,曾经风光无限的裴姑姑,此刻只能灰溜溜地待在家中,品尝着自酿的苦果。

一直隐藏在幕后,暗自盘算着上位的裴小叔,自以为终于等到了出头之日。

然而,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因为私生活的不检点,他被查出患上了一种罕见血液病症。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他的美梦,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下,裴老爷子心力交瘁,无奈之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最近表现良好的绍临深身上,希望他能出任总裁一职,力挽狂澜,拯救裴氏集团于水火之中。

可绍临深却果断地拒绝了,仿佛对这家族的纷争与责任毫无留恋。

而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已经同裴姑姑离婚的姑父肖文翰,竟拿着大房和二房的股份,高调地出现在董事会上。

凭借着这微弱的优势,他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总裁之位。

裴老爷子看着那被裴姑父占据的股份,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难以遏制,当场气得脑溢血,被紧急送往医院。

可自认为得到一切的裴姑父,上任不久便发现,裴氏集团早已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不仅原本的资金被人为抽走,还被查出存在不少偷税漏税的严重问题,有关部门纷纷上门调查。

同时,内部机密的泄露,也让集团的业务严重缩水。

曾经偌大的一个商业帝国,眨眼间便如泡沫般破碎,只剩下一个勉强维持运营的小公司。

曾经在 A 市跺跺脚,大地都要颤三颤的裴家,如今也只能勉强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

——

另一边,在医院的病房内。

恢复了些许理智的老爷子,左思右想,终于察觉到事情的关键所在。

他赶忙让人去寻找绍临深,试图从他那里找到挽救裴家的办法。

然而,找遍了 A 市绍临深常去的地方,却都不见他的踪影。仿佛这个人,在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最后,还是安置二房夫妻俩墓园的保安提供了线索。

据那名保安透露,曾看到绍临深走进墓园。

裴家众人赶忙赶到墓园,果然在老二夫妻俩的墓碑前,看到了一束静静绽放的菊花,和藏在底下的一封纸面书信。

信的大意是,他跟叔伯姑姑们相处不下去,要寻找儿时的梦想,周游世界各地,寻找诗与远方。

并让裴家人不要再来找自己。

看着手里的这封信,裴老爷子心中五味杂陈,无尽后悔险些将他淹没。

早知道会裴家会落得这个下场,他当初就不该为了家族声誉,故意隐瞒真相,任由老大他们上蹿下跳,以至于裴家竟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可他之所以那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这小子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苦衷。】

原本年过七十依旧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这一刻,突然苍老了十几岁,竟好似行将就木般再提不起任何精气神。

而裴家,这个曾经辉煌无比的家族。

在一系列的变故后,终于走向了衰落,只留下无尽的叹息与回忆,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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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沉间,还没等绍临深睁眼醒来,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大姐,这回的事情都怪你,要不是你把爹气着了,他怎么会昏迷这么久还不醒。”

“可不是么,这两天家里少了爹这个壮劳力,连累我们姐妹几个都多干了多少活计。”

“哼,你们还好,我这两天可是被奶奶骂了整整三回,爹要再不醒,说不得奶她们就要上手打咱们了。”

几道清脆的女孩声音此起彼伏,都带着抱怨的情绪。

随后,一道年长些,音色也更沉稳的少女嗓音响了起来。

“你们赖我作甚?”

“这还不得怪爹他气性大,我不就是顶了他几句么,谁让他自个儿受不住吐血倒地的。”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大错,错都在那个吐血倒地的人身上。

连那对便宜爷奶都同意她回自己娘亲身边,偏偏这废物推三阻四不肯点头,要不是绍大丫怕自己担上气死养父的坏名声,她都不想进这破柴房里。

她看到被绍二丫端进来的破碗,伸手接过,却发现碗里的药汤都是凉的,低头仔细一看,药汁清澈得好似掺了水。

她沉下脸,呵斥道:

“二丫,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厨房给爹熬药吗?你就是这么糊弄人的?”

这死丫头,竟敢拿着上回的药渣掺水端进来,连烧把火热一热都没有。

绍二丫白眼一翻,双手叉腰,不服气道:

“我能帮你端药进来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不乐意自己亲自动手去做啊!”

一个外头领进来的野种,还真搁她这儿摆起谱来了。

要不是奶奶跟她们交代过,这死丫头还值五两银子,她都不乐意进来看这人脸色。

绍大丫看出对方眼底的鄙夷,气得抬手就要打人,却被一旁的绍三丫见状推开。

“你想干什么?”

“这祸事本就是你自己闯出来的,爹晕倒就该由你来伺候。怎么着,说不过别人,你还想打人?”

她和二姐再不济都是一个娘生的同胞姐妹,天然就比大丫和四丫亲近。看到二姐要被欺负,绍三丫自然要出来给二姐站台。

“你,你们……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们。

你们要不愿意在屋里待着,就赶紧滚出去,省的故意在这儿干杵着碍事。”

绍大丫黑着脸怒瞪她们一眼,嘴里虽然抱怨她们不干人事,可让她重新煎药却又半点不打算挪动屁股。

她看着躺床上,脸色灰败,依旧昏迷不醒的养父,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抬手就掐着对方的下巴,将眼里的药汁灌进去。

可惜,床上的人此时毫无意识,自然不会吞咽,粗碗内的药汁还没被男人咽下喉咙,大半都顺着嘴角流到枕头和衣领中。

绍大丫满脸嫌弃的松开掐着对方下巴的手,将碗往旁边凳子上一搁,湿哒哒的手掌往地上甩了甩,发现床上的男人呼吸还算平畅,干脆和方才出去的三名少女一样,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