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树!(1 / 1)

《mr. tree》指的就是《hello!树先生》,名字非常的直接。

为了电影的宣传,苏浩一共向15名影评人和20名记者发出了带薪邀请。

一共10万米刀,由华影买单。

你别说,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就是爽。

9月1日,第四天,《hello!树先生》上映。

苏浩穿好西装,带着剧组的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放映厅。

虽说威尼斯的主办方并不太重视这部电影,但是华影前期的公关还是有些效果的。

主席南东·安艾提来了,胡佩·拉里多纳也来了,9个评审委员会成员来了六个。

“安艾提先生,欢迎您参加首映。”

“拉里多纳先生,感谢您的支持。”

“博格先生,谢谢您的前来。”

威尼斯,下午三点,苏浩在一堆大佬之间,站如喽啰。

三点十分,影评人和记者开始入场。

罗伯茨和丽娜验完票后,手牵着手走进了放映厅。

“哎,这个剧组很有心嘛。”

丽娜随手拿起放在座位上的一个红色小包,里面有电影的背景,故事简介,各种花絮的照片,以及一个刺绣丝巾。

“哇,亲爱的,这个丝巾好漂亮。”

“对对对。”

罗伯茨应付的看了两眼,随后拿起电影介绍看起来。

农村,边缘人,魔幻现实主义,倒是挺符合南东·安艾提的口味。

放下简介后,罗伯茨抬头看了一圈放映厅,空位基本都被坐满了。

看电影的人不少,甚至有不少都是熟面孔,看来这个剧组没少花钱。

这时,昨天给塞邀请函的华国人走进了放映厅。

苏浩对着工作人员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快步回到座位上坐好。

右侧是南东·安艾提,胡佩·拉里多纳等人,左侧则是李怀斌以及电影的主创团队。

苏浩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灯光的暗下,电影正式开始。

大屏幕上,一个男人抱着头蹲在一棵树上,他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一只似醒似不醒的眼睛。

画面一转,《mr. tree》几个血红的大字出现在荧幕上。

“oh my god!这是恐怖片吗?恐怖片的话我可不敢看!”

丽娜捂住了嘴,紧紧的握住罗伯茨的手。

“放心吧,亲爱的,我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恐怖片。”

罗伯茨宽慰的拍了拍丽娜的手,眼睛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镜头,意味很深啊。”

大屏幕上,片头结束,画面来到一个破败的村庄,一辆插旗宣传车从村里缓缓驶过。

“咦,这就是华国的村庄吗?”

“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落后嘛。”

“大街上人好少啊。”

“是冷吧,我听说华国的东北最冷的时候,能到零下三四十度。”

“嘶,他们靠什么取暖,烧火吗?”

“不知道。”

苏浩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不屑的一笑。

你们怕是不知道我们华国北方的集体供暖吧。

外面下着大雪,房间里面穿着裤衩背心吃雪糕见过没?

大冬天吹风扇见过没?

昂也是。

作为一个每年都要冻死几千人的欧洲,根本想象不到外面零下十几二十度,屋内零上二十多度是什么样一种场景。

大荧幕上,镜头透过一扇破烂的窗户,进入到一间杂乱的修车铺内。

“你把车给人修好没有?”

一个修车师傅对着另一个人问道。

“切,让他开去吧。”

“干点活儿就知道磨磨唧唧的。”

最先说话的人嘴里嘟囔着离开了镜头。

画面一转,一脸满脸胡须头发杂乱的男人手插着口袋在大街上闲逛,路过一辆面包车,车里的司机摇下窗户打招呼。

“hello啊!树哥儿!”

看来,这就是男主角了。

罗伯茨皱着眉头看向大屏幕,从整个开头来看,节奏有些缓慢,气氛营造并不压抑,反而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幽默感。

不过,电影的镜头非常凌乱,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剧情非常的撕裂。

这种水平也能入选主竞赛单元?

罗伯茨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原本他还对这部华国电影非常的好奇,现在来看,别说艺术性了,就连故事能不能讲好都是一个问题。

该死的,10张富兰克林还是太少了,得100张才行!

大屏幕上的剧情还在继续,树在村子里的生活也逐渐展现在观众眼前。

树因为电焊操作失误导致眼睛受伤被辞退,失业后整日在村中四处闲逛,靠蹭饭、抽烟、喝酒度日。

面对村民敷衍性的邀请,树也是用一句“我还有事儿”唐塞过去。

然后女主出现了。

“哇哦。”

“好漂亮的女生。”

不少观众眼睛一亮,发出一阵惊呼。

罗伯茨眼睛也是一亮,不过他不是因为女主,而是因为树跑步追车的样子。

这个男演员,演的非常的不错。

就冲这个跑步姿势,一般的演员就做不出来。

罗伯茨拿出笔开始在本子上记,这部电影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男主角的演技非常的好!

大荧幕上,树戴上无框眼镜,开始学习城里人对小梅送花示爱,甚至模仿“体面人”的婚恋模式。

房间里,一个比划手语,一个自己说自己的,牛头不对马嘴。

放映厅内,响起一片哈哈声。

“亲爱的,你快看。这个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哎。”

“那个华国女孩那么漂亮,怎么可能看上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画面一转,树的朋友高鹏结婚了。

树就像一个猴子一样,在众人之间来回的戏弄。

看到这,罗伯茨总算是看明白了,这种表面上的尊重与实质上的轻蔑之间的对比,哪里是在讲述树的故事,这分明是在揭示底层群体在权力结构中的卑微地位。

不止罗伯茨看出来了,放映厅内其他影评人和记者也都看出来了。

最开始的笑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婚礼上,老家地被占的原因,树找二猪理论,在二猪的咄咄相逼之下,树跪了下去。

树成功追到小梅了,结婚前夜,因为婚车没有借到,树与弟弟大打出手,在火光之中,弟弟的拳头不仅摧毁了树的肉体,更摧毁了他作为“兄长”的伦理地位。

于是,树梦到了自己的父亲,并亲手掐死了他。

“oh,shirt!”

“Fuck!”

“oh,my god!”

放映厅内,全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