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愤怒的马建禄(1 / 1)

玩家们返回时,会同时在相同的时间从梦中醒来。

因此,他们的家人们只能焦急地等待。

他们不知道孩子为什么没有睁开眼睛,为什么连续24小时都在睡觉,没有任何信息。

“嗯。”

“啊,你醒啦!”

克里斯汀缓缓睁开眼睛,转头时吓了一跳。

因为憔悴的父亲正坐在她的床边,像照顾病人一样守候着。

“爸爸?”

“还好你没事。”

“啊,怎么回事?您一直没睡,在等吗?”

“要是你,能睡得着吗?我的女儿已经整整24小时没有醒来过了。”

内森父亲的担忧是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听说她在第11轮遭遇了困境,这让他更加不安。

内森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克里斯汀感到惊讶。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流泪。

“难道您在哭吗?”

“别误会。这只是困倦的眼泪。不过,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呢?”

“这次轮次的时间限制是24小时,所以特别长。”

恰在这时,门开了,杰弗里走了进来。

“啊!你还活着!克里斯汀。”

“算是侥幸吧。”

克里斯汀的反应显得冷淡。

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显然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尽管在被雅姆蒂控制后,她对预言者的恶感已经消失了。

“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预言中的袭击真的发生了吗?”

“……是的。”

克里斯汀心情复杂地讲述了她的经历。

绝望教的突袭、她信任的圣骑士的背叛,以及教主术士的出现。

特别是提到圣骑士试图强暴她时,杰弗里怒不可遏。

“竟然有这种畜生!克里斯汀!那家伙是不是已经被杀死了?”

“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竟然有这种恶魔般的人在身边。看来连追随者也不能完全信任了。”

“信不信都无所谓。我的100多名同伴已经在绝望教的突袭中全部遇难了。”

“…….”

“…….”

听到这话,两人都沉默了。

因为克里斯汀的表情显得格外忧郁。

“您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决定振作起来,继续前进。”

“是吗?”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到第20轮。只有这样,才能让同伴们的牺牲不白费。”

“原来如此。”

克里斯汀本来并没有什么愿望。

她只是为了生存到这里,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愿望。

但现在,她的心态改变了。

‘黑镰说这不是我的错,但我也不能完全推卸责任。所以……我要救他们。为了那些死去的同伴们。’

这次事件给了她强烈的动力。

她找到了坚持到第20轮的理由。

难道是看出了女儿眼神的变化?

内森露出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满意的微笑。

“果然,我们的女儿很坚强。”

“我听到了建议。”

“嗯?建议?”

“您不用在意。倒是您听说过绝望教吗?”

内森和杰弗里同时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邪教?”

“似乎是一个由玩家组成的宗教组织。据说在美国有基地,但找不到具体位置。”

“找他们的事情交给我们吧。你不要再冒险卷入其中了。”

“还有,克里斯汀。救你的人是谁?”

杰弗里的提问引起了内森的共鸣,他也好奇地问道。

“是啊,说来听听。是谁帮了你,让你从那种情况下脱身?难道是你的未婚夫救了你?”

克里斯汀摇了摇头。

“不是。我甚至没见过他。”

“那又是谁?”

“救我的人的昵称是黑镰。”

“黑镰?”

内森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但杰弗里的反应却不同。

“黑……镰?”

“怎么了,杰弗里?你也听说过这个人吗?”

“何止听说过。他在这一行已经非常有名了。他是迄今为止从未失去过排名第一的最强玩家。”

“是吗?他是美国人吗?”

“是韩国人。在普通人中,他以cpF部队的队长身份,因在尼日利亚铲除IS残余势力而闻名。”

“哦?真是个了不起的玩家。”

内森的眼睛一亮。

虽然从未见过面,但克里斯汀获救的事实已经让内森对黑镰有了好感。

“不久后我要去韩国,感谢他救了我的女儿。”

“但要见他并不容易。他从不与任何人联系,还戴着面具彻底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总会有办法的吧?在韩国这个小国家,找一个人应该不难。”

虽然内森自信满满地说着,但杰弗里的表情却显得不太乐观。

如果真有可能的话,媒体早就曝光了黑镰的真实面貌。

这时,克里斯汀插话道。

“我去韩国吧。”

“去韩国?”

“我去见见预言者。或许他知道黑镰的位置。”

“既然已经交换了电话号码,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问呢?”

“这种事情在电话里说不太合适。至少要亲自去表示诚意。”

“你知道他的住址吗?”

“忘了?预言者最亲近的人是我的未婚夫。我可以问他。”

* * *

马建禄从梦中醒来,一骨碌爬起来,随手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扔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

他恨不得把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扔出去,但由于他一向爱整洁,房间里几乎没有可以扔的东西。

“呼,呼。”

马建禄像一头愤怒的公牛,鼻孔里喷着粗气。

他非常生气。

因为在第11轮,他的积分是0。

由于在迷宫森林中被困了24小时,他没能及时逃脱。

‘安室长现在大概也在大发雷霆吧。他的斗志可比我高多了。’

幸好有黑镰的帮助,韩国队才得以保住第一名,免于被消灭,但这只是暂时的。

由于没有积分,即使特殊商店开放,他也无法使用。

这简直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我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如今却因为缺少这点积分,只能在一旁看着。’

他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即使银行账户里有上百亿,他也感到无比的失落。

对特殊商店的期待越大,失落感也就越强烈。

‘真是讽刺。为了追捕黑镰刀,落得如此下场,反而多亏了黑镰刀才得以幸存。’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惊叹。

那小子究竟是如何独自积累了两千万积分?

‘不对,更让人费解的是,他是怎么从那该死的森林里逃出来的?’

被黄勇民打晕的马建禄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剩余时间还有三小时。

他在一小时内费力地砍伐树干,与安尚秋一起努力逃离迷宫。

但仅仅两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足以逃脱。

整天都在迷宫般的森林中度过,积分自然归零。

‘真是荒唐,荒唐透顶。积分竟然为零。我这个总是名列前茅的人,竟然得了零分……’

正当他感到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无奈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安尚秋走了进来。

看到凌乱的房间,安尚秋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恢复了冷静。

“代表。我来了。”

“嗯。”

“气消了吗?”

“差不多了。安室长呢?”

“呼,我也忍不住扔了几件东西。”

“这算什么事儿?我们居然得了零分。”

“确实。”

“安室长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嗯……”

安尚秋犹豫着回答,原因其实很简单。

说实话,提议追捕黑镰刀的马建禄才是罪魁祸首。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在上司面前发泄不满。

“首要原因是黑镰刀带我们进入了那个奇怪的森林,其次则是黄勇民让我们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不是黄勇民吗?那小子。”

“啊,对。实际上他是不死生物。仔细想想,操控黄勇民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无论如何都令人费解。一个普通的不死生物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实力……”

黄勇民完全戏弄了他们两人。

作为一只召唤兽,他的实力简直不可思议。

外表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丝毫没有不死生物的特征。

若不是预言者说他已经死了,真会误以为他是一个玩家。

“当时预言者不是明确说过吗?黄勇民已经死了。”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他还提到有人在操控黄勇民。”

“那么预言者应该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他们并不是败给了黄勇民,

而是败给了操控黄勇民的那个人。

“您打算复仇吗?”

“当然。我要找到那个混蛋,把他四分五裂,喂狗。”

“那我们给预言者打电话吧?”

“好。顺便确认一下他是否还活着……”

这时,马建禄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

“您好。马建禄先生。”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听到马建禄欣喜的声音,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

“我能不担心吗?我们可是订了婚的。更何况这次轮次有不好的预言。”

“是的。”

“怎么样?真的发生了预言中的事情吗?”

为了满足马建禄的好奇心,克里斯汀平静地描述了当时的状况。

然而,听者却无法保持平静。

“差点被绝望教的教主杀死?”

“是的。他是美国人,能操控死者。听说是个术士。”

‘术士?’

听到操控死者,马建禄立刻有了直觉。

这家伙正是他要复仇的对象,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绝望教的约翰·德尔加多。您听说过吗?”

“没有。虽然不太了解,但我也会查一查。敢动我的未婚妻,他必须付出代价。”

“您不必这么做的……”

“不。在这个世界帮不上忙,至少也要在这里尽一份力。”

尽管马建禄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却是出于个人的复仇心理。

‘确定了。这家伙就是操控黄勇民的术士。’

从时间上看,他很可能是在迷宫森林中戏弄了自己之后,再去杀克里斯汀的。

‘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们。’

从克里斯汀差点被杀来看,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杀人。

这样一个冷血的家伙,为什么偏偏放过了自己和安尚秋,还将他们绑在树上?

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因为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等见到他再问个清楚吧。’

一定要找到绝望教的约翰·德尔加多。

正下定决心的马建禄突然想起一个忘记的问题。

“对了,救克里斯汀的人是谁?”

“是您认识的人。”

“我认识?”

“是韩国玩家黑镰刀。是他救了我。”

‘黑镰刀?’

马建禄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救了未婚妻的竟然是黑镰刀。

‘都是因为他我才落到这种地步。’

虽然严格来说责任不在他,但不怪别人的话,他实在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对了,马建禄先生,我有个请求。”

“请求?”

“我父亲想见见黑镰刀先生。所以……”

电话中的克里斯汀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您能安排我和预言者的会面吗?预言者应该知道黑镰刀先生的位置。”

“这不难。”

“谢谢。等我们到达韩国后再联系。”

“好的。”

电话挂断后,马建禄脸上仍带着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