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这张嘴不会说话,去,你教教他(1 / 1)

楼诚被楼予曦的架势吓到,脚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该不会是真想砍我吧?”

刚才还盛气凌人、对着楼予曦指手画脚的楼诚,气势像是突然萎靡了下来。

他开始打同情牌。

“予曦,你别这么犟。你看,你在楼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也是楼家的人啊。”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父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也不能恨我。”

“邱总是因为你才恨上我们的,他问我要六千万,我哪掏的出来啊!”

“难不成你要看着我一把年纪了,还一无所有、带着家人露宿街头吧?你的心就这么狠?”

“我只是让你去求求邱总,又不是让你去死,你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吗?”

“你乖一点,帮楼家度过这次难关,爸爸向你保证,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不对你好我就不是人!”

楼予曦早就看透他了。

不管楼诚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更不会心软。

“你早就不是人了!”

“我凭什么要帮楼家度过难关?钱是我贪心要你拿的吗?”

楼诚没想到楼予曦竟然软硬不吃,挺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砍!有本事你就砍!我今天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

“女儿敢砍亲生父亲了!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店门挂着的风铃又叮铃一声响。

染着愠怒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什么渣滓也敢在这吆五喝六!”

楼予曦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挤到她的指缝里,从她的手中把刀取下,低沉的声音哄着:“我来了,别怕。”

楼予曦的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迷途的小船找到了港湾一样埋进了他的怀里。

顾璟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疼的不行。

长腿一抬,直接踹到楼诚肚子上,将人踹了接近三米。

他的眉眼中染着浓浓的怒气:“他这张嘴不会说话,去,你教教他。”

“是。”应声的是一直给顾璟珩开车的司机王震。

他平时非常低调,经常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但是实际上他曾是世界散打冠军,还在国外特种部队待过。

有一次在国外打野拳赚钱的时候被顾璟珩救了一命,然后就一直忠心的跟在他身边了。

王震将楼诚双手反剪在身后,手指捏了一下楼诚的下颌,楼诚就叫不出来了。

顾璟珩将楼予曦抱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热水塞在她手里,手指一下下地揉着她有些发麻的指尖,嘴里一声声地安慰着她。

谢嘉舟和许晓悦都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许晓悦是羡慕:“他母亲的!这还是那个冷峻不近人情的太子爷吗?”

“我们家郑延要是有他一半体贴我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谢嘉舟则是嫉妒,他嫉妒顾璟珩和楼予曦这么亲密,嫉妒楼予曦宁愿依赖和她刚认识不久的顾璟珩也不愿意依赖他。

楼予曦有些被气到了,但是肚子并不难受。

但是顾璟珩还是不放心,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顺便对许晓悦和谢嘉舟说:“我带予曦去医院,今天先不聚了,改天我请客。”

楼予曦趴在顾璟珩肩上,看见许晓悦笑得像个狗腿子一样,就差手上挥舞着一只小手绢送她离开了。

沉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她噗嗤笑出声来。

王震沉默寡言的开车,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把楼诚胖揍一顿的样子。

他专门对着楼诚的嘴打,打完后,楼诚面上看过去只是红了一点。

但是实际上连牙齿都被打松了好几颗。

另外,王震还顺手把楼诚的下巴卸下来了。

就这样,楼诚一路上托着脱了臼的下巴,不受控制地流着口水灰溜溜地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方荷哭丧着个脸站在路边上,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大箱子,看上去就像是随便被人扔出来的。

看到楼诚本人,方荷跑过来就哭。

“没天理了!没王法了!以后我们可怎么活啊!!”

她语无伦次,话说的乱七八糟的,楼诚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但是他自己也开不了口,只能比划着手,问方荷发生了什么。

方荷这才注意到他的异常:“老楼,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能说话了?”

楼诚不耐烦的推她,指了指地上和家的方向,让她先解释。

方荷拍着大腿又哭着说:“上午你刚走不久,之前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白拿的那群人又来了。”

“他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抢走了,包括我的首饰和咱们俩的存折和银行卡。”

“他们说这些东西加起来根本不够还邱总的六千万,所以把我赶出来了。”

“他们,他们还把咱们的皓宇抓走了,让你明天去邱家办理过户手续,把家里所有的车子和房子全都过户给邱总还债,不然他们就要打死皓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咱们不是把事情都推到楼予曦头上了吗?”

“为什么邱总还要找我们要钱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楼予曦这个死丫头,她一个人得罪了邱总不算,还要拉我的皓宇一起陪她死!”

楼诚听了方荷的话,也很着急。

但是钱和唯一的儿子相比,还是儿子更重要。

邱引已经放下了狠话,他也只能照做才行。

于是楼诚只能先和方荷带着行李去最近的一个医院,治他下巴这个毛病。

两人又是挂号又是拍片又是排队,折腾到大半夜,终于在骨科诊疗室里把下巴接回去了。

“好好养着吧,不然以后很可能会落下一个一说话就控制不住的流口水的坏毛病。”

“已经松了的牙齿我们也没办法,要么你就拔了重新种,要么就这样吧,你们自己选择。”

楼诚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算了,以后再说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医生摇摇头说:“奇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多,还是第一次见两口子打架把下巴打脱臼了的!”

楼诚和方荷没地方去,只能将就着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休息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