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样手段(1 / 1)

如今正值深秋,虽然各家各户的竹帘都还挂着,可是大家也不会关上屋门,能够发生什么事情呢?

更别说秦淮如还是一个大活人,难道有什么事情她自己不知道呼喊?

“傻柱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就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有那心思也没有那胆子!”

作为同龄人,贾东旭对于傻柱还是比较了解的。

别看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大院里拳脚无敌手,嘴巴毒辣,但其实做事非常有分寸。

当然,死敌许大茂除外!

在贾东旭的安慰下,贾张氏总算是勉强放下心来。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在于如今正是大白天,贾张氏认为傻柱那个胆小鬼没有胆量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放下心来的贾家母子,却根本不知道,此刻的秦淮如却非常后悔自己独自来找何雨柱了。

进了屋门隔绝了贾张氏那猥琐的眼神偷窥之后,何雨柱的心情才正常下来。

任谁隔壁住着这么一个整天躲在窗帘后面的老变态,恐怕心情都不会美丽多少。

尤其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何雨柱,对于隐私的看重,和这个时代的人完全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存在。

心情好了之后,何雨柱对秦淮如的态度也变好了很多,指着桌子旁的板凳,对着秦淮如招待起来。

“来,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你不用忙了,我……”

看到何雨柱这么客气,秦淮如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心里升起巨大的压力。

身材魁梧的何雨柱就隔着一个桌子的拐角,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那自然流畅的架势,没有丝毫顾忌,和过去那个偷看自己都神情不自然的傻柱,完全有着天地之别。

如果不是天天都见面,秦淮如甚至都要怀疑,面前的傻柱是不是被人替代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如此的恐怖。

何雨柱还不知道,秦淮如差点就猜到了他身份的真相,当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询问起来。

“秦淮如,你过来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吧,我害怕你那个神经婆婆,一会儿就趴到我家窗户上,来抓你的短处!”

虽然何雨柱说得隐晦,可秦淮如却非常清楚,对方指的是自家婆婆害怕自己出轨的想法。

这让秦淮如的心里感到有些难堪和气愤。

好歹她也是良家女子,也不知道自家那个神经病一般的婆婆,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天到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目光老是紧紧盯在自己的身上。

甚至因为贾张氏那谜之操作,使得秦淮如的名声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要不是大院里一天到晚都有人,而且贾东旭也非常信任他,说不定她秦淮如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

对于秦淮如的苦楚,何雨柱却非常清楚这其中的根由。

贾张氏作为一个拉扯儿子长大的寡妇,有没有什么养家糊口的本领,所以自从贾东旭父亲去世之后,为了不被别人欺负,贾张氏就利用自己的撒泼打滚来武装自己。

或许是装的时间长了,以至于贾张氏都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也正是这份不安全感,使得她对于样样出色,唯独出身稍差的儿媳妇,感到非常的不放心。

或许在贾张氏看来,她的这种过分行为,非但没有任何的错处,反而是帮助她儿子贾东旭在看守儿媳妇呢。

听着何雨柱上来就拿贾张氏的名头来逼迫自己,秦淮如一时心情激荡,悲愤万分,当即眼泪就像是拧开了龙头的自来水一样,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看着秦淮如一幅柔弱哀怨的样子,何雨柱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正气凌然的姿态,闪电般伸出双手,一把将秦淮如白嫩的手握在手里。

“秦淮如,你这是怎么了?你婆婆又让你受委屈了?”

“贾东旭平时都不管你么?你那个撒泼的婆婆如此针对你,他难道都不管一管么?”

“嗨,这东旭,有时候就是太过愚孝,就算是尊敬老人,也得讲道理不是,哪能像他这样的,无论老人对错,都千依百顺,实在太过委屈你了!”

听着何雨柱这吧嗒吧嗒地为她抱打不平的话,秦淮如瞪大着双眼,也顾不上再维持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直接破了大防。

【情绪值+15!】

你这是为老娘打抱不平么?

要不是老娘手背上的皮都快被你磨秃噜了,我信你个邪了!

“柱子!你……你放手!”

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秦淮如抽动了两下都徒劳无功,只能板着脸朝着何雨柱控诉起来。

“你再这样,秦姐就生气了!”

“生气,秦淮如你早该生气了,整天被贾张氏那样欺负,简直为奴为婢,这那里是嫁人啊,简直就是卖身啊!”

一脸无辜的何雨柱,仿佛没有听明白秦淮如的意思,一幅同仇敌忾的样子,就喷起了贾张氏。

那摩挲着的两只大手,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内心里还在不断地为自己辩解着。

【兄嘚哎,老哥我这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力气没少出,钱也花了不少,可是最后却连手都没有拉过,如今也算是让你如愿以偿了。】

看着何雨柱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的行为,秦淮如急的泪水盈眶,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可是即便面对秦淮如这幅惹人爱怜的样子,何雨柱的心里仍没有半分波动。

“柱子,秦姐求你了,不要这样,难道非要秦姐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看着软硬不吃的何雨柱,秦淮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泪水滑面而下,同时脸上一幅凄厉哀婉。

看着秦淮如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坚毅,何雨柱却并没有感到丝毫担忧。

没等秦淮如反应过来,大手就捏着对方白嫩的下颌,然后双目之中满是戏谑。

“秦淮如,你们贾家是不是拿我当猴耍呢?”

“怎么,贾张氏硬的不行,你就来软的?合该我欠着你们贾家了?”

何雨柱可不是一脑子清水的傻柱,见识经历了风雨和苦难,早就让他铁石心肠,没有了多少慈悲之心。

贾家的命运管他什么事?

贾东旭死不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算计的又不是他何雨柱,只不过是想要吃瓜看热闹的他,哪里会为了贾家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更何况,就贾家那样没有见过世面的一幅蠢样,未来被易中海套出话来的几率,已经无限期接近百分之百了。

何雨柱自己把自己放在易中海的位置上,都能够拿出无数的手段让贾家乖乖屈服,更别说老狐狸一样的易中海了。

从昨天在秦淮如跟前挑拨的那一刻起,何雨柱就没有想过保密。

他只不过是为了挑起事来,不让这些禽兽过的安宁了,哪里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会发生什么事?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几乎都能够听到自己下颌骨,在铁钳般大手的捏合之下,吱吱作响,秦淮如对上何雨柱那双冰冷的眼神,这才确信,何雨柱早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简单憨厚的傻柱了。

“柱子,放了秦姐吧,求你了!”

再次低声的哀求着,秦淮如任由泪水不断的从面颊滑落。

虽然她知道,大门都没有关上的情况下,何雨柱不会对她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一些让她难堪的事情,即便何雨柱做出来,她也不敢大声呼喊。

毕竟是她主动走进了何家,谁是谁非,都还说不清楚,但是她的名声坏了,那是肯定的必然。

两只大手松开,何雨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端起旁边的大瓷缸喝了一口凉白开,这才不紧不慢地向着秦淮如开口询问。

“说吧,你们贾家准备付出什么代价来换取一线生机呢?”

看着何雨柱脸上那戏谑的笑容,秦淮如的心里感到万分的委屈和愤怒。

一方面为贾家母子那不成事的懦弱,和何雨柱丝毫不留情面的冰冷而气愤,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无辜而委屈。

“柱子,我……”

“求你了,就当帮帮秦姐吧!”

既做不了那母子俩的主,又没有任何资本和何雨柱谈判,秦淮如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只能低声下气的哀求起来。

这一天一夜之间,被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已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秦淮如,如今早已经失去了分寸。

她之所以死死的扒着何雨柱不放,就是因为她实在被易中海那深沉的算计给吓坏了。

印象当中,平日和蔼可亲,慈祥敦厚的长辈,骤然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比秦淮如强不了多少。

尤其是易中海的实力,让贾家无论是在工厂里还是四合院里,几乎都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和翻身的机会。

到了这个地步,秦淮如才发现,别看她婆婆整日里撒泼打滚,在院子里胡搅蛮缠,谁都一幅惹不起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一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她丈夫贾东旭,虽然平日里一幅精明强干,惹人称赞的有为样子,到了关键时刻,也一样起不到多大作用。

反而向来混不吝的何雨柱,无论在四合院里还是工厂里,竟然都已经成长到能和易中海抗衡的高度了。

否则以他那毒舌的说话方式,三个管事大爷谁的面子都不给,早就惹得天怒人怨,要是能够收拾他的话,恐怕早就被赶出大院了。

可是如今何雨柱依然逍遥自在,易中海被一顿臭骂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个是敢于直接和易中海硬怼的何雨柱,一个是光想一想就恐惧的痛哭流涕的丈夫。

秦淮如如今内心的煎熬,让她感觉到一种痛苦的折磨。

此时还远不是未来那个白莲花的秦淮如,根本就没有抗住这份压力的心智和毅力。

看到一番软硬兼施之下,终于无法保持平静的秦淮如,何雨柱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想想你能够付出什么给我!”

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让秦淮如感到愕然不已的话,何雨柱就微闭着双目,放在方桌上的右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就轻点着优美的节奏。

何雨柱越是如此有恃无恐,秦淮如的心越是往下沉。

“你……你想要什么?”

秦淮如的脸上一幅平静,心中却是一片凄苦。

她知道,无论她如何哀求,何雨柱都会无动于衷,丝毫不加理会。

与其在这里胡乱的猜测着,还不如直接询问何雨柱,反正她不认为,要是对方算计她的话,她有反抗的能力。

不过是在她跟前说了一句话,就让贾家鸡犬不宁了两天,一家三口都处于诚惶诚恐当中。

看到这个女人终于一幅认命的样子,可是何雨柱的心里却并没有就此大意,反而非常好心的提醒着。

“虽然我有办法,甚至都不止一种,可是以我对贾家那两个蠢货的了解,你们大概率最后还是会选择最烂的那个选择!”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说和不说,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你……还要付出代价么?”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秦淮如当下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占了老娘一顿便宜,然后把老娘一番磋磨,等到认命了之后,你才说出这种便宜话,早干什么去了?

被何雨柱这番恶魔般的手段,折磨得情绪都快要绷不住了,秦淮如没好气的对着他低吼了一声。

“你到底说不说?”

“好!爽快!”

“我这里有四种方法!”

举起手收回了大拇指,何雨柱一幅笑意盈盈的样子,朝着秦淮如示意。

虽然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但是秦淮如却感到无限的寒意从内心深处升起,仿佛此刻面对的不是何雨柱,而是一个准备将她大口吞噬的野兽一般。

随即她的耳边就响起了何雨柱那宛如地狱之中响起的恶魔的低语声。

“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无论贾家选择了哪一种方法,但是在三年之内,如果你再没有了任何依靠的时候,那么就是你该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看着面色平静而冷冽的何雨柱,秦淮如此时只感觉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在手里一样,让她窒息。

“你还没有说我要付出什么!”

眼看着何雨柱就要张口说出四种办法的时候,秦淮如非但没有任何轻松,反而从内心里升起一股焦急的情绪,急忙开口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没想到秦淮如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何雨柱感到有些意外地笑了笑。

果然不愧是能够将傻柱玩弄在手里的女人,意志力和聪慧都不缺,只是现在没有经历风雨,所以还欠缺一些手段。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啊。

“代价就是你自己!”

“什……什么意思!”

听到何雨柱的话,秦淮如心中震惊的向后仰了仰身体,甚至都有一种逃离何家的冲动。

“就是字面的意思!”

“要么到时候你给别人当狗,摇尾乞怜的活着,要么到时候给我一个人当狗,唯我命令是从!”

“你!你……”

如果说之前还以为何雨柱不过是想要占占她便宜,心中就当虚与委蛇的秦淮如,听到何雨柱的这番话,顿时心中一阵大怒,立即蹭地站了起来,气愤的看向何雨柱。

那愤怒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直接把他咬死一样。

面对几欲爆发的秦淮如,何雨柱却依然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朝着秦淮如露出了淡淡的嘲讽。

“或者你现在可以离开,等到贾东旭死亡之后,再过来也行!”

“什……什么……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就像是即将燃起的煤炭被泼了一瓢冷水一样,秦淮如难以置信的看向何雨柱,整个人都愣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还是走吧,等下次你感觉能够跪在我面前的时候,再过来吧!”

本来还准备用贾东旭和易中海之间的矛盾,来进行一番挑拨,可是如今看到贾家这个样子,何雨柱顿时有种利益没有最大化的感觉。

本身还没有面临危险,没有感受到生存危机那种紧迫的贾家,正处于一种前怕狼后怕虎,根本没有豁出去的胆量。

所以哪怕他说出了自己的办法,以贾家母子那外强中干的样子,恐怕最后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秦淮如,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分量。

可是何雨柱谋划的就是未来的秦淮如,对于贾家母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想法。

此刻同样也没有到秦淮如最为绝望的时候,有了后退余地的秦淮如,还远达不到白莲花的地步,更不是那个游走在各个男人之间的秦寡妇。

或许之前已经被何雨柱侮辱给人当狗了,这次再说起下跪的话题,秦淮如虽然还是非常气愤,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

当下狠狠不已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这才扭着丰腴的腰臀,大步走出了何家。

透过竹帘的缝隙,看着秦淮如高高挽起的发髻和修长白皙的脖颈,何雨柱无声的撇了撇嘴。

对于这个天生带着几分妖媚风情的妇人,他并没有多么过于冲动的觊觎想法。

好歹也是经历了后世无数女神、女妖洗礼的存在,无论是自然地还是神工鬼斧的,但是起码档次放在那里。

就凭秦淮如那身土啦吧唧的样子,一幅老旧村姑的打扮,如何能够让何雨柱行起无法自抑的冲动?

谋划秦淮如不过是他实在缺一个工具人而已。

原本他嫌弃情绪值增长的慢,都生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想法,可是后来越想越是觉得不划算,就打算找一个工具人出来。

综合能力、手段和掌控难度,最后何雨柱才发现,还是秦淮如和贾张氏最为划算。

原本他更看好贾张氏,可贾张氏却相比于秦淮如更加难以掌控。

甚至如果如果能够掌控秦淮如,那么说不定还能赠送一个贾张氏过来。

经过了一番仔细的思量之后,何雨柱就做出了将秦淮如纳入自己麾下的决定。

至于贾东旭会不会死,秦淮如会不会失去依靠,那不过是何雨柱信口开河的说法。

贾东旭死不死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就算贾东旭不死,秦淮如照样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别忘了,接下来三年自然灾害,一年更比一年艰难。

如今才不过是第一年,甚至因为之前大家攒下一些家底,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困难程度。

要知道等到第三年之后,拿着肉票都在市面上很难买到肉,所有定量供应的粮食几乎都要减半。

甚至九成九的人,完全没有了吃白面的条件。

此时还有些平常的二合面,在明年都会成为奢侈品。

这种情况下,就以贾东旭那脆弱的心理条件,要么承受不了压力崩溃,要么直接在生产过程当中惹出事故来。

人在缺乏营养,没有力气的情况下,在机械加工的生产过程中,出现事故的概率,起码能够增加三到五倍。

虽然剧情当中只有一个贾东旭,但是别以为就贾东旭一个没有扛过去。

贾东旭只是这三年当中的一个缩影,像棒梗三兄妹这样的孩子,甚至都能够达到百分比的程度。

虽然众说纷纭,对于这个三年自然特大灾害的统计,就连统计局的数字都缺乏专业性,但是从历年来全国死亡人数的统计来看。

六零年无疑将是死亡人数最高的一年,甚至都是五九年和六二年的总计还要多。

虽然无法确认这些人的去世能够和饥饿有关系,但如果概括为因为饥饿或者因饥饿间接引起,还是能够说得过去的理由。

毕竟一旦人的营养跟不上,那么其他的症状就会突然冒出来。

而等到人适应了饥饿的状态,只要不是极度缺乏的,那么人体就会慢慢适应这种状况。

这也是为什么六零年死亡人数达到最高的重要原因。

看闫埠贵现在都开始偷偷拿细粮票换粗粮票,何雨柱就知道,那些能够在在荒年坚持下去的人,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很显然,贾家一家人绝对没有这份觉悟,甚至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开始笼罩在头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