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暗叫不妙，后悔自己多嘴。

明明之前在津港就说介绍信丢了，当地还特意打电话到街道办核实过，这下岂不是露馅了？

何雨柱不等王主任追问，急忙赔着笑脸打哈哈：“王主任，这事咱先放一放！咱还是先把房子手续的事儿办妥咯！”

叫何雨柱想要糊弄过去，王主任神色一凛，目光如炬：“傻柱！今天这事儿你必须说清楚！别以为能蒙混过关，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是解释不明白，这房子手续，我今天还真不能给你办！”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自知要坏事，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圆谎的借口，只能硬着头皮打起感情牌：“王主任，这些年您没少关照我。就冲这份情谊，您就高抬贵手，这次就别追究了行不？”

王主任面色不改，坚定地摇了摇头：“傻柱，别拿这话搪塞我，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接着又她叹了口气：“傻柱，这些年看你们兄妹俩不容易，我没少照应你，连‘傻柱’这外号都一直叫着，就没把你当外人。可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将来我……”

何雨柱喉头一紧，苦笑着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若不拿出个交代，王主任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一旦深究，作为经办人，王主任也难免会受牵连。

他眉头紧锁，在原地踱步思量许久，终于咬咬牙，快步凑近王主任耳边压低声音道：“王主任，既然您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再瞒您了。我打听下，上面最近是不是还在查‘垃圾大盗’的案子？”

王主任猛地瞪大双眼，震惊地死死盯着何雨柱：“傻柱！你该不会想告诉我，那个‘垃圾大盗’就是你吧？”

在王主任震惊的目光中，何雨柱缓缓点头：“您没猜错，那人就是我。”

此刻他眼底闪过一丝笃定，自从拥有了空间穿梭船与超人般的属性点，他早已无所畏惧。即便真有变故，仅凭远超常人的敏捷，也足以从容脱身。

王主任猛地攥住他的胳膊，指尖几乎掐进他的皮肉：“傻柱！这种浑话也是能乱讲的？‘垃圾大盗’案子多大你心里没数？别为了搪塞介绍信的事，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何雨柱却重重点头：“王主任，我没开玩笑。”

他攥紧拳头，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现在我不想再藏着掖着了。虽说这事儿不光彩，但咱既然是国家的人，总得有点担当。我打算把知道的全吐出来，就算真出了事，也算没白吃国家几年饭！”

王主任仍是一脸狐疑。何雨柱不再多言，手臂一挥，竟将办公室的木椅瞬间收入空间。王主任盯着刚才椅子还在的空地，瞳孔骤缩，冷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淌。

王主任愣了半晌，猛地转身闩紧房门，又一把将何雨柱拽到里屋角落，压低声音急促问道：“傻柱！你是不是在和我变戏法？”

何雨柱却正色的摇头：“这不是变戏法。”

接着只见他掌心向上虚挥，办公室里骤然多出一张线条流畅的皮质沙发。分明是市面上见都没见过的现代款式。

“我收集垃圾，是能把它们变成有用的东西。”

王主任彻底惊呆了，颤抖着手摸向沙发：冰凉的皮质触感细腻紧实，金属支架的切面折射出冷冽的光，曲线靠背的弧度贴合掌心，这分明是实实在在的物件。

可这流畅到超前的设计，别说是见过，他连图纸都没在市面上瞧过。

她仍有些难以置信，一屁股坐上去，瞬间被沙发的柔软包裹得几乎陷进去。指尖紧紧攥住沙发扶手，声音发颤：“傻柱……你如实告诉我，这些东西到底从哪儿来的？”

何雨柱现在也已彻底豁出去了，既然决心为国家出力，便不再藏着掖着。他摇摇头。

“我也说不清楚。那天一觉醒来，突然就有了这本事，能把所有废物变成完好物件，还都超前得很。”

他喉结滚动，“刚开始我也怕，才偷偷把城郊垃圾山清了。后来你们查得紧，我躲到外地，在津港遇见联防队更慌，所以撒了谎，介绍信根本没丢。”

王主任紧紧盯着何雨柱的眼睛，沉默良久后，才压低声音谨慎问道：“之前藏得密不透风，现在怎么突然肯说了？你就不怕被当成‘怪物’抓去研究？”

何雨柱神色自若：“王主任，不瞒您说，之前我确实怕被人当成怪物研究。但既然敢说出来，我自然有保命的办法。”

他忽然神色黯然，长叹一声：“我就是瞅着国家太难，老百姓日子太苦，就想力所能及做点事。要是上面真要抓我去研究，那我也只能——”

话未说完，王主任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警觉地左右扫视，确认门窗紧闭后，才压低声音急道：“傻柱！这话可不能乱讲！”

王主任定了定神，突然拽起何雨柱就往外走：“傻柱，跟我去见个人。见到他你只管把事儿兜底说出来，要是连他都摇头，你……就自个儿拿主意吧。”

何雨柱没想到王主任此刻仍在护着自己，张了张嘴想询问，却又咽下话头。王主任拽着他直奔自行车棚，指着车把急道：“傻柱，骑车带我！”

何雨柱按着王主任指的路，骑车拐进一条不起眼的胡同，这地儿他从未来过。到了一扇灰木门前，王主任跳下车敲响门环。

门内很快有人应声开门，王主任拽着何雨柱侧身挤进去，径直往主屋走去。

王主任带着何雨柱走进屋内，只见卧室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显然行动不便，见王主任进门刚要开口，目光却突然锁住一旁的何雨柱，瞬间怔住。

何雨柱与男人对视的刹那，也猛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