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天网恢恢(1 / 1)

“这个该死的畜生。”曾雨晴听孩子讲到侯老师扒他裤子这里的时候,手里的水杯都要捏碎了。

“没想到侯老师竟然是这种人?”贺琳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然后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让他碰我,妈妈跟我说过除了她和医生以外,谁都不能乱碰,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行。除非经过妈妈的同意。”

贺琳点点头,国家没有这方面的教育,连好不容易出的教科书都被家长举报了。

目前只能靠家长教育或者老师冒着被家长举报的风险给孩子科普。

可有些家长对自己的孩子……也是畜生!

曾雨晴问:“那你怎么出来的?”

“侯老师用特别大的力气压着我不让我跑,我有点记不清楚,只记得当时我踹了他一脚,好像踹到裤裆了,然后我提起裤子,就从办公室跑出来了,那个门还反锁了,幸好我力气大很快就打开了。”

曾雨晴这下才松了口气,自己孩子的身高已经有158公分,这一脚踹准了,那个老师绝对有好几分钟都疼得动不了。

“后来我往楼下跑的时候就被裤子给绊倒了,脚一滑就摔下去了。我躺地上的时候,侯老师就追了上来要扶我起来,然后保安大叔来了,我就求保安大叔救我,说侯老师是坏人。

“再后来保安大叔就把我背去校门口等救护车,我看到张阿姨喊了她一声之后我就睡过去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曾雨晴听完之后一直在窗户边儿踱步,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问贺老师:“贺老师,你知道侯老师现在住在哪里吗?”

明天是周六,去学校抓不住人,只能去他家。

贺老师想了一下才说:“具体的地址我不知道,不过学校聘用的教师都留有档案,还有英语教研组的几位老师可能会知道,他们与侯老师关系比较好。”

贺琳说完低下了头,面色十分凝重,曾雨晴看出来对方神色有异,于是小心地问:“怎么了?贺老师是想起什么了吗?”

贺琳按住自己的手,她刚刚有一个非常恐惧的猜测,压抑着害怕说了出来:“侯老师比我早来学校,在校任教有七年了,我担心可能不止一个受害者。”

整个病房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此时曾雨晴给律师发的微信有回复了。

看了微信之后,曾雨晴当机立断对贺老师说:“这事不能拖,贺老师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一些顾虑,但什么都没有孩子们的安全来得重要,这个人必须要处置他。”

第二天一大早曾雨晴就到光德区派出所报案了。

方南山和另一位警官一起接手了这个案子。两位警官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非常高,因为方南山的女儿就在光德小学读书,今年刚上三年级。

教师队伍里出了这种败类,做家长的必定非常气愤又担心。

在定罪名的时候,方南山告诉曾雨晴强奸未遂这个罪名定不了,因为受害者是男性。法律有规定,这个罪名受害者只能是女性。

像傅瑞冬这种情况,只能是猥亵儿童罪。

曾雨晴理解了方警官的话,于是就问:“如果能找到他多次犯案的证据,是不是就能判得重一些?”

方警官面露难色:“除非他自己交代,如果有其他的受害者,他们可能不愿意出面证明。”

曾雨晴点头表示理解,她站起来对两位警官说:“感谢两位警官能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拜托你们了!”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两位警官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方南山接着说:“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此时,贺老师给曾雨晴发来了微信,她问到了侯老师的住址,还发了一张教师合照,标注了出来。方便警方认人。

曾雨晴将这些发给方警官,警方立刻出警去抓人。

民警找到案犯的家后发现屋子里面是没有人的。向周围邻居打听无果,于是就去找小区的保安想要调取监控。

监控显示,案犯昨天傍晚7点多回的家,大约快9点的时候,拿着一个包包离开了小区。

畏罪潜逃?而且跑得还挺快的,警觉性还挺高。

这下抓捕的难度还提高了。方南山必须向所里请求支援。

不过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到处都是监控。机场、火车站、酒店都需要身份证,最近还需要健康码。

另一边,曾雨晴和贺老师也在整理她们能找到的证据,包括学校的监控,保安大叔的证词,班上同学们的证词,还有曾雨晴放在傅瑞冬衣服内侧的录音笔。

期间光德小学的阳校长,还多次与她们进行协商沟通,希望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不仅仅是为了学校的声誉,也是为了受害者的名誉和未来考虑。

贺琳是学校的教师有些话她不方便说,曾雨晴是受害者家属,她能说的话就要更直白一点。

曾雨晴对阳校长说:“只要校长您没有包庇罪犯的意思,那作为孩子的家长,我会和警方配合让真凶伏法认罪的。这对学校而言也是好事,抓住一个有问题的职工,除掉这个害群之马,总比纵容该职工继续祸害祖国的花朵要好一百倍。您说是吧?”

快60岁的阳校长冷汗都下来了,他自己也不想晚节不保,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万一警方找出更多的受害者,他这学校的名声是保不住了。

他只能连忙说:“对对对,现在抓到罪魁祸首才是最紧要的事。”

又过了一天,警方终于抓住案犯侯继宗。

据他自己说,自己不是畏罪潜逃,而是想趁周末休息,回老家去看望父母。

抓回派出所之后,他对警方指控的猥亵儿童拒不认罪。说自己只是关心学生,怎么就是猥亵儿童了。

按照他的说法,他只是看不惯自己的学生被孤立,那天做值日的时候还帮了他,之后还请他喝奶茶。

他和孩子聊天,聊到自己的儿子,他很想念自己的儿子,于是就抱着孩子哭了,结果孩子也哭了。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跑出办公室了。

他想是不是孩子受了什么刺激,因为他听说傅瑞冬的父亲进了监狱,说不定这孩子心思敏感,听不得爸爸或者父亲的这些话。

这事儿确实有他的错,不该在孩子面前提爸爸的事儿。

没想到他追出去就看到傅瑞冬摔倒在地,他还想赶紧去扶,这个时候保安听见动静就上来了。傅瑞冬不要他扶,然后这事他就交给保安,见救护车来了之后他也就放心回去了。

他还对民警说,如果不相信可以去看学校监控,傅同学是自己摔下去的,与他无关,他是去救助同学的。

方南山听完这番说辞之后,自己在心里复盘了一下。

学校的教师办公室里没有监控,侯继宗说的内容和傅瑞冬的证词重合度非常高,除了猥亵的部分,几乎一模一样。

此人过于狡猾,连东窗事发之后的说辞和辩白都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