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这会持家的,果然很不一样。(1 / 1)

王富贵摸了摸脸,自卑地垂下头,“我、我有很多钱,会好好保养努力把自己变好看些的,二族长你给我些时间。”

“算了,你就这样吧,”见他双目含泪,李玉珠于心不忍,她道,“你有你的好,问题在我这,我试试看能不能接受,但我先说清楚,你要做好我不接受的准备。”

“嗯嗯,我知道。”

日久生情,只要现在李玉珠不排斥他,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

王富贵再次问道,“二族长要按摩吗?我刚才见你腰有些不舒服,要不要按一按?”

月份大了,李玉珠的腿不可抗拒地出现了些许浮肿,她勤练武艺,这个状况不是很严重,只是睡觉时会感觉不是很舒服,恰好王富贵有一门不知从哪学来的按摩手艺,很好的缓解了她睡前的不适。

李玉珠既然打算了试着接受,便不会故意让自己难受,她翻身将背露出来,客气了一句,“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王富贵开心应道。

李玉珠反手拍了拍,“你上来吧,别跪着了,坐榻上来。”

王富贵心中窃喜,可面上还是不确定问道,“可以吗?”

“别墨迹。”

王富贵就这样成功的上了榻,他的手钻进被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一丝冰凉,“二族长,有些冷,我给你添一床被子,再让人送汤婆子来吧。”

“嗯。”

“二族长,你明日想吃什么?”

“辣子鸡。”

“早上吃辣的可能会不舒服,把辣子鸡放在中午可以吗?早上我们吃胡辣汤,也有辣味。”

“好。”

“二族长,我听说对着胎儿念书,孩子会聪明,我明日可以带本书来念给她听吗?”

李玉珠打了哈欠,“嗯,随你,你看着安排吧。”

不一会,外面有黑甲送来了厚厚的被褥和汤婆子。

被王富贵一通安排,不一会,李玉珠便陷入了温暖中,再配合着王富贵舒适的力道,李玉满的困意很快袭来,在一片暖洋中睡去。

睡前李玉珠迷迷糊糊地想,难怪她娘和大姐都说,找男人不能找莺莺燕燕的,要找会持家的。

王富贵的体贴,是李玉珠在时行雨身上,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会持家的,果然很不一样。

……

河风潇潇,吹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顾槐四人大晚上的睡不着,围坐在护城河的码头,放起了河灯。

放河灯是上京用于祭祀的传统习俗,用以悼念逝去的亲人,超度亡灵。

穆若萧马带金刀地岔开腿坐在石阶上,手中拿着一壶醉香楼的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顾槐望着河面漂泛的河灯不知在想什么。

时行雨蹲在河边,捧着还没放下的莲花型河灯振振有词:

“玉珠啊,千万别学你姐,我不想吐,我多给你烧一些钱,咱吃点好的,别搞什么野鬼,让我在上面安生些,最多三十年我就下来陪你了。”

“扑哧——”一旁环臂而立的燕北平听了一会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是逗啊,时行雨你的深情怎么是给鬼看的?”

时行雨别过身,没理他,燕北平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时,穆若萧放下酒壶看向顾槐,“淮序,你身体真的没问题?”

顾槐因为身体原因,让他们的计划推迟了几乎三个月,现在上京正处于三足鼎立的状态。

保顾槐为正统的一派,以宏庆帝为首的旁系一派,以及中立一派。

顾槐回过神,恹恹道,“已经好了。”

而后抬眼问道,“你呢,怎么样了?”

聊到这个,穆若萧叹了声,“还是老样子,头一沾床就会陷入梦魇,记忆乱七八糟,醒来却什么都记不住。”

说着,他耸肩自嘲一笑,“至今我连那人的脸我都记不起来,可怜你们还不肯画一幅画像哄我。”

呃,这个话题顾槐与时行雨都不敢接,他们都不希望穆若萧恢复招妹的记忆,李家村因他们而灭,若是招妹醒来,大概会跑去岭南剖腹自尽。

还是燕北平道,“哥哥们想那些人干什么,逝去的终将会逝去,穆表哥不如着眼于当下。”

“我听说姨母为了给你找一个身世相匹配的正妻,开了不少宴会茶会呢,你有没有看得上的?”

“没有。”穆若萧很果断地回道。

“为什么?是哪些世家小姐你不喜欢吗?”燕北平想不明白,那些大族出身的小姐个顶个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表哥怎么会一个都看不上。

穆若萧又饮了一口酒,“谈不上喜不喜欢,就是看着寡然无味,与我……记忆中的喜欢完全不一样。”

“而且,我与她感情深厚,虽阴阳相隔,她肯定会为我守节,那我也应该如此,待我完成了我身上的责任自会去找她,那时候大概就能看清她的脸了。”

燕北平被穆若萧深情的模样噎了一下,转头望向顾槐,“其实我认为,如今想要破局最好的方法就是太子表哥您大婚,您……”

顾槐看不出什么情绪地扫了他一眼,狭长的眼皮下黑眸又冷又刺,顿时让燕北平脊背发紧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都惹不起,没办法,燕北平只能又去欺负时行雨,“喂,你呢,你又为什么不接受人家王小姐送你的手帕?”

时行雨这张脸,在上京普一露面,不知赢得了多少女子的喜欢,其中五大世家中的王家旁系嫡女最为癫狂。

提到那个女人,时行雨嫌恶地打了一个颤,直言道,“我恐女。”

“啥玩意?”燕北平震惊地低头看他。

“有些女子看上去明媚动人,实则私下里暴力倾向,我经过一遭了,是万万不可能再上一次当了。”

越说时行雨越坚决,最后他道,“我这辈子,是绝不会再与任何一个女子有瓜葛了,嗯,就跟穆大哥一样,我也守节。”

一阵河风吹过,跟阴风似的。

燕北平不由得双手搓了搓被激起的鸡皮疙瘩,“你们……好有病啊,一个两的,都为了一个鬼守身如玉,就这么迷恋鬼吗?”

“你们怎么确定,她们也会为你们守节?”

这话让三个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齐刷刷地扭头看他,异口同声道,“她一定会!”

哪怕是没什么表情的顾槐对这事也是异常的肯定和严肃。

证据呢?燕北平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