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生两个赔钱货还想上天(1 / 1)

按妇女队长的话说,是“我们党员谈论事情,关系着党的机密。虽然你是党员家属,但是你是一个普通群众,也不能在场。”

于是志强他爹就扛把铁锹,挑了个?粪篮子,在村子周围转着捡?粪。

什么时候看到村长或支书谈完“机密”,离开自己家,他才会转悠着回家,给妇女队长做饭吃。

说起三年前张志强他娘打李然,李老满去张家村出气那件事,也是和大队干部来她们家开会有关。

李然自从嫁到张家村,因为婆婆是妇女队长,平时大会小会的事情挺多,她就包揽了全家人的衣食住行。

虽然她在娘家时,也没有怎么做过。

妇女队长对于李然的老实本分、任劳任怨也很满意。

平时李然有哪里做的不尽如她意的地方,说两句骂两句,李然也不顶嘴,她出出气也就算了。

尤其是在李然连生下两个女儿之后,自己觉得没有为张家生个带把儿的,更是觉得气短理亏。

于是在家里处处小心,怕触犯到妇女队长。

因为有时候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婆婆就会突然向她发难。

而这次触怒婆婆,李然特别清楚是什么原因。

说起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村支书来家里“谈工作”的事情。

当时妇女队长不在家,志强他爹带着艳霞和艳丽,去看村里的草台班子唱大戏了,李然一个人在家里舂红薯干。

因为细粮少,一到秋季红薯挖出来,队里按人头分到各家各户,每家每户就会把自家分的红薯洗净晾干,用自制的推子推成红薯干,撒在深耕过后晒垡的田地里晾干。

等红薯干晾干了,就用箩筐收起来,趁农闲时,在大捣臼里舂上几捣臼,做饭时稍微掺些细粮,就是一家人一段时间的口粮。

妇女队长每天忙着生产忙着开会,平时是根本不管这些生活琐事的。

这些事以前是志强他爹做,自从李然嫁过来,李然能做时就是李然做,李然不能做时,比如生孩子过月子,志强他爹再接着做。

李然已经舂了两捣臼红薯干,准备再舂一捣臼,装到面缸里,就可以收工了。

正舂第三捣臼的时候,村支书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李然抬眼看了一眼,看到是支书,知道他是来自己家找妇女队长谈工作,就赶忙停下手里的活,跑进屋里给支书搬了凳子,又拿新搪瓷缸子倒了水,放在院子里的四方桌子上。

然后对支书说让他稍等,自己去找妇女队长回来。

村支书连忙摆手说不用,说你忙你的,我也没有什么急事儿,就坐一会儿喝口茶,等你娘回来。

李然听他这么说,就没有起身去找婆婆。

横竖这最后一捣臼红薯干,还有一半的功夫就能舂成粉。要是跑出去找婆婆,等婆婆回来,不知道他们谈工作要谈多久。

人家干部之间谈事情,她一个普通群众,总不能死皮赖脸地在院子继续舂红薯干。

有偷听的嫌疑不说,扑通扑通的舂红薯干,也影响人家谈话。

李然听村支书说,找婆婆没有什么急事,也没有多想,就继续舂起了红薯干。

眼看着最后这一捣臼红薯干快舂成了,村支书的一缸子水也喝完了,妇女队长还没有回来。

村支书站起身,走到李然身边,说,看你累得满头大汗的,来,我帮你捣两下。

李然惊讶得连忙后退了两步,和村支书拉开了一些距离。

嘴里说着“不敢当不敢当,我这马上就好了。您老成天日理万机的,哪敢劳您的大驾啊!”

村支书今天特别地平易近人,他一边说:“小然你的用词不对啊,我有那么老么”,一边不由分说地从李然手里夺过捣锤,就捣了起来。

李然还弯着腰,一时没有躲避开,被他拿捣锤的手顶住了胸口。

因为眼下没有占怀的,三岁的艳丽时不时的还会拱到妈妈的怀里吮上两口,因此李然的胸相对来说,比较丰满。

她被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两步,把身体闪开了。

支书一看碰到了李然,赶紧放下捣锤,嘴里说着:“哎,你看我这只顾急着捣呢,竟碰住你了。”

说着扔下手里的捣锤,“艳丽还在吃奶吧?要是聚了奶可不得了,来我给你揉揉。”

一边说,一边伸手往李然的胸抓去。

要说刚才被他碰到,李然还有点儿不敢确定,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为之。

那么现在她已经百分之二百的确定,他纯粹就是耍流氓,故意摸自己的胸了。

李然仓惶逃离到院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既怕被他揩油,又怕得罪他。

她从自己婆婆对他的态度上,知道他得罪不得。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妇女队长手里拿了双鞋子回来了。

她看着神情慌张的儿媳妇,又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看到了村支书。

“成叔过来了,我正要出去找你呢!”李然急中生智,连忙对婆婆说道。

妇女队长看了看李然,又探头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掏出两角钱,递到李然面前:“咱家的盐不是快吃完了吗?你去镇上买一些盐去,我和你成叔说点儿大队里的事儿。”

其实自从李然进了门,妇女队长和村长或村支书在自己家里“开小会”,都很少在放工之后了。

他们都是在李然和志强他爹去上工时,把艳霞和艳丽关在院子里,他们在屋里“谈事情”。

偶尔也有在放工后过来,志强他爹肯定是挑着?粪篮子出去拾粪,有多远走多远。

妇女队长就会支使李然,带着两个女儿出去挖个菜,或是做其他的事。

李然也不是傻子,虽然没有亲眼撞到过,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虽然她心里也为婆婆不齿,奈何自己的公公都不曾说过什么。

在这个家里,自己本来就没有地位,又有什么权利开口呢!

后来村长或村支书再来,李然就自己找借口,带着女儿出去了。

有时候李然也会觉得奇怪,村长和书记像是很有默契,他们倒是从来没有同时出现在过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