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眉庄、陵容、曹嫔、敬嫔、欣常在几个人在若曦这儿唠嗑,顺便嗑着瓜子讲白蛇传。
有些说许仙不是个男人,懦弱无能,有些又说,白蛇是妖活该如此。
几个人闹纷纷的争论不休。
敬嫔最喜欢看动画片,嚷着问什么时候才有新的动画片可以看。
若曦笑说:“御画院的画师已经在画了,应该过些时日便可以看了。”
曹嫔笑道:“没想到敬嫔娘娘对动画片这么有兴趣,下个月十九便是温宜公主的生日了,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机会看到新的动画片。”
若曦一听:“那肯定能看到,而且这次的内容公主肯定爱看。”
“哦?那嫔妾可要替公主盼着了。”
若曦听说温宜公主的生日便问:“公主即然是周岁生日,宫里孩子又不多,自然要好好办一场的。”
曹嫔听了有些激动起来,但是还是稳了稳道:“皇上一直对这些事的意思是从简,连娘娘的生辰也没有办呢,如何落到公主这儿要办一场,只怕她当不起这福气。”
若曦却说:“再怎么从简周岁生日也不能从了去,这事儿啊,我便可以做主了。不仅要办,还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安陵容一门心思都是关心若曦的,“算时日,下个月十九,娘娘怕是到了生产期了。可不能太过操劳了。”
若曦这才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哦哟,果然,算时日自己是十月怀上的,到下个月十九也差不多怀了八个多月了,但是也还好,只要不早产,离预产期也有些日子。
“这倒无事,我生我的,她生她的。”
她这一说倒惹得在场的几个女人笑起来,
欣常在便道:“娘娘可真是,一点也不避讳这些。”
“这有什么好避讳的。”
欣常在忍不住便道:“都说办周岁生辰的孩子是沾了喜气的,是要与孕妇相冲的,到时候未出世的孩儿如何能抢得过周岁生辰孩子的喜气呢……”
欣常在也是好心提醒,却被旁边的敬嫔扯了扯:“你在说什么呢。说这些才是大忌讳呢。”
若曦才不信这些,人家生孩子的和办生日的有什么相冲的,那这样算,现代社会里医院里天天都在生孩子,酒店里天天都在办生辰宴,那两家开一处可连个生意都没有了,哪有这个道理。
于是笑道:“怎么就不能说我这孩儿出生的时候借一下温宜公主的喜气呢。总之啊,这事便这么定了,我一会儿便让内务府去办理。”
曹嫔一听赶忙出来给若曦行礼:“谢娘娘惦着公主的周岁之礼,嫔妾和公主感激不尽。”
若曦让她起来,“做母亲的不容易,你生温宜这一年也着实辛苦,我这儿也没出什么力,诞下龙裔是你的功劳,不用谢我。”
正说着,高无庸进来传话,说外面四阿哥和五阿哥来了,想见见娘娘。
若曦也没想那么多,来园子大半月了还没功夫见四阿哥,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弘历弘昼还是不是之前的四阿哥五阿哥。
她心里有些拿不准,所以这件事一直有点不敢面对,但是总得要见见。
于是叫高无庸出去将人领了进来,旁边的欣常在又想多嘴,敬嫔看了她两眼才罢休。
不多时,两个十岁左右阿哥进来,还是若曦认识的模样,如今弘历已经十三岁了,而弘昼也有十二岁了。
若曦看见弘历有些激动,上一次看见他们的时候还是弘历和弘昼还有承欢在宫里堆雪人的时候。在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一年没见,但是算上上一世,也有三年没见了。
弘历和弘昼上前来给若曦请安,若曦歪着头看了半天。
“弘历?”若曦试探地叫了一声。
弘历抬起头来,眼里虽有些落寞却也没有多少生疏,他只浅浅地叫了一声:“姑姑!”
好了,确认过眼神,是她认识的弘历。
若曦忙伸手:“过来,姑姑瞧瞧,又长高了。”
只见弘昼在旁边撅着嘴道:“姑姑去年来园子里的时候还教我们唱歌来着,今年来了许久也不召见我们。”
若曦无奈地笑道:“今年你瞧瞧姑姑自己大着肚子,如何走得动,你们为何自己不来,却等了这么久才来见我呢。”
弘历眸子暗了暗,没有说话。
弘昼却是个大大咧咧的个性,要不然老四也不会评价他放荡不羁,这位长大了,可是没事给自己办丧事的主儿。
只听他道:“不是我们不想来见姑姑,只是这院子里的人都不许我们进来,今儿个才是好不容易逮到高公公,高公公才肯与我们通报。”
若曦才想起来,这个世界里这二位可谓是难兄难弟,原本都是受宠的皇子阿哥,在这里简直不受人待见,弘历连个身份都没有,弘昼更是因为性子顽劣,额娘死得早根本就没人关注。
也不知老四怎么想的,不都是他自己的孩子吗,怎么能生份到如此呢。
不管,有她在,这俩孩子就不能这个样子。
于是有些心痛,又将弘昼拉过来道:“是姑姑疏忽了,姑姑给你们赔个不是,以后你们再来,我看还有谁敢拦你们。”
“高无庸,吩咐下去,以后四阿哥和五阿哥来,谁也不许拦着。”
“嗻——”
旁边的妃嫔们看得目瞪口呆,这二位可是皇上的逆鳞,提都不能提的,到宸妃这儿真是张嘴就来啊……
弘历这才放开一些,这一年又长开了不少,倒有些许少年贵公子的模样了,他稍稍欠身拱手道:“儿臣特意来恭喜宸妃娘娘,还想问问娘娘……”
若曦打断他:“什么娘娘,娘娘的,你还跟我生份了,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姑姑可好。”
弘历笑起来,又说:“那儿臣想问问,承欢格格怎么这次没来圆明园呢!”
若曦笑道:“那你得去问你十三叔,我都催了他好几次了,他偏要把承欢藏着不许她来。”
弘昼却说:“我们都盼着承欢来给我们唱那首歌呢,只有她会唱,只有她唱得最好听?”
“哪首?”
“就是姑姑教她的那首……”
弘昼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摇摇晃摇地唱起来,但是他记不全,唱得也不准,还是很认真地在努力地唱: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夏天,草丛边的秋千,只蝴蝶……上面。
学堂上夫子的……,在拼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时光。
紫禁城外什么都有,就是不能随意出宫。关羽和秦琼……到底谁比谁厉害,昨天见过的小宫女,怎么还没经过我窗前。
夫子的历史,手里的破书,……的感觉。
总要等到阿玛问,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要等到考试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夫子说过……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何时才能过这苦时光……
……
什么时候才能像年长的哥哥们,可以娶妻纳妾地逍遥?
盼望着散学,盼望着长大,盼望着快乐的年纪……
……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