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本是想抱着皇上亲一下以示感谢的,但是碍于人太多只能作罢。
只得拉过若河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都看不够似的,这样貌,这眉眼,这嘴唇,是姐姐啊……
姐姐变成男人这么好看,真喜欢!
若河被自己姐姐看得脸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按道理自己这姐姐应该也有三十有三了,怎么看上去却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啊,除了肚皮大之外,这和少女有什么区别。
他自小没有见过自己这两位早早就上京做了福晋和宫女的姐姐,但是却经常收到若兰姐姐的礼物,而且若兰每次送礼物还都贴心地留下了两位姐姐的名字。
所以若河打小便知道有两个姐姐在京城,家里就剩他一个了,别家都有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唯他只有一人,倒是对若兰和若曦生了几分眷念。
直到去年的某一天,盼了许久才回家的姐姐若兰,却只看到一具冰冷的棺椁,那一刻他是想带上人上京来找八爷理论的。
好好的姐姐怎么就这样年纪轻轻地丧了命了……
后来却听说皇上已经将姐姐若兰从皇室宗谱中除了名,还与另一位男子秘密合葬了。
那时他才知,他的若兰姐姐一辈子也没有爱过八爷一天,心里唯有那名叫做青山的男子。
为此,他还去质问过他父亲,父亲也是一脸悔意,长叹一声,老泪纵横:“是为父害了你姐姐啊!”
如此也好,他们家总算不是八爷党了,做了二十年的八爷党,马尔泰·索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因为牵扯到夺嫡,把自己儿子赔进去那不是肠子都要悔青。
所以这些年,若河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有好几次八爷都想让若河出来担些事,都被索津告知为犬子身子不好,担不起重任,一直藏在家里养着,两爷子一天到晚只是找个地方秘密地习武。
正因之前也没有参加朝廷的政务,若河也有的是时间习武,索津更是给他找了各式各样的武学大师来给他当老师,才习得这一身本事。
这次随父一起平定西北战乱,虽然索津只是副将,但也能在战场上找到好的机会给若河练习,短短些时日,他也已经有了无数的军功了。
老十三见两姐弟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似的,便过来打岔:“这次皇上派了若河暗中护送军粮,事儿办得不错,你以为皇上是看在你的份才给他这许多好处吗?人家可是自个儿挣的。”
说完拍了拍若河的肩膀,以资鼓励。
若河笑起来犹如春天的朝阳,是明媚动人的,让人心情愉悦。
若曦笑道:“才有一次功劳可不能得意忘形。”
安陵容一听到护送军粮心里便揪得慌,难道是若河大人在暗中悄悄保护,才让她的父亲顺利将军粮护送到位,没有出差错。
若曦之前便知道安比槐在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因为皇上暗中找人一路护送到位了,只是若曦并不知道完成这件事的人是她的弟弟。
若曦朝安陵容看了一眼,示意她安心。
陵容这才点了点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这些日子她真的一直担忧她父亲不知要闯出什么祸来。
一群人正在见证这姐弟相见的大型秀场,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十七爷,你可说好了要与我赛马的。”
一个娇艳的绿衣身影从旁边闪出来,脸上还带了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见她好像看着皇上,几位王爷,还有一大群妃嫔也没有什么怯意,好似这世界只有她和十七爷两个人似的,径直朝十七走过去。
老十七听见后面有人叫他才扭头,一脸无奈地笑着摇头:“你还没完呢。”
“这次我定不会输给你了。”叶澜依仰起玉颈:“走,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十七拉过若河:“这这这,你与他比比,若是你赢了他,再来与本王比试。”
“不,我偏要和你比,你上次答应过我的,说让我将这圆明园的马都养得膘肥体壮了,你便同我赛马。”
“那你可有完成本王给你的任务?”
“当然完成了,要不你去看看。”
老十四看了这么久,许是也想动一动,之前这位年轻的弟弟可是风头出尽了,本王是不是也该露一手。
“走吧,老十七,别是不敢与人家姑娘赛马,一直推诿。”
十四又拉了若河,自来熟似地拍了拍的肩膀悄声说:“走,陪本王去跑两圈,本王能告诉你好些你姐的事。”
若河瞄他一眼:“真的?”
“你两位姐姐本王都熟得很,你想问什么可劲问,本王有问必答,有答必真。”
两人说着便率先往马场走,十七无奈只得跟了上去,叶澜依一见兴致勃勃地贴在老十七身后,蹦蹦跳跳的。
这边一群人眼见几个人去了才反应过来,老十道:“老十四脑子突突了吧,一把年纪还去玩赛马。”
老十三却道:“别说,本王也想去试试,好久没骑马了。”
说完朝皇上看了两眼,皇上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十三一见欢天喜地就往马场而去。
老十追了两步没追上,现在只有他最肥,最没力气跑,“喂,你们……”
气得半死:本王,本王也要减肥,本王也要赛马。
若曦见老十可怜兮兮的,算了,下次记得给老十一颗益寿丹,免得显得他多不合群似的。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皇上才说:“开心吗?”
若曦含着泪,点了点头,又深深地看了皇上两眼,“开心!”
但是一想到,若河这年纪轻轻地便当这出头鸟,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胤禛看出若曦的心事,便淡淡地道:“之前朕只想藏着你,护着你,倒是让你父和你兄弟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朕就要给你最好。”
“你不怕人家说你外戚专权,到时候凭白让我担个罪名。”
“朕就要外戚专权,他们又能怎样?朕就是这样的汉子!朕就是这样的秉性,就是这样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