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天堂之眼(34)(1 / 1)

路西法闻言,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褚瑾,眼底的暗潮翻涌,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你就这么在意他?”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某种诡异的平静,仿佛下一秒就要掀起滔天巨浪。

褚瑾直视这条有点发疯的狗,眉头微蹙,还没完全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你们俩不是一样的吗?”

“一样的?”眼前这个假天使怒极反笑,墨绿色的瞳孔里面有旋涡在转动,像是被触怒的野兽“所以你跟我这样......都是因为他?”

褚瑾刚想反驳,却被眼前这个被嫉妒和怒火冲昏头脑的恶魔打断,他恶狠狠咬着褚瑾的唇瓣,不想听到那些讨厌的话语,像是要把他所有可能的辩解都撕碎在齿间。

“他也会这样对你吗?”滚烫的手掌探入褚瑾的衣服,指腹摩挲着腰侧敏感的肌肤。褚瑾腿一软,条件反射地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次比前面的重了许多。

褚瑾眉头蹙着,声音冰冷,压制着羞于见人的声音:“你在想什么鬼东西?”

路西法被打得偏过头,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头的焦躁和嫉妒,还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于是他看着这个善变的、多情的、虚伪的邪恶天使,沉着一双眼睛问他:“他是你男朋友吗?”

褚瑾不假思索:“当然......”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

原本明亮的走廊骤然陷入黑暗,四周的光线像是被某种力量吞噬殆尽。褚瑾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手腕和脚踝,直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才发现是熟悉的、久违的锁链。

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缠绵暧昧的忏悔室。

他这才惊觉,自己从未真正离开过那个暗无天日的忏悔室。这一些都只是饶有心机者给放松警惕者留下的陷阱。

“路西法!”褚瑾踹了他一下,想让他放自己走,没想到路西法顿时跟疯了一样扑上来,轻而易举地扣住脚踝。

路西法的声音低哑得可怕,指尖掐着他的下巴:“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还要选他当你男朋友。”

这个难得天真的恶魔以为眼前的天使真的爱上了自己抛弃了那个小屁孩,而此时此刻那无往不利的强大心理防线,却被自以为的小宠物小猎物,一醒来就急着找自己嗤之以鼻的对手这一残酷事实给击垮了。

“你就这么想见他?”路西法声音里淬着毒,墨绿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像是彻底被激怒的凶兽,他猛地将人压倒在忏悔台冰冷的石面上,大理石的寒意透过单薄衣料刺进皮肤。

剩下的话语被发狠的恶魔尽数吞没。路西法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吻得又凶又急,犬齿刺破唇瓣,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锁链随着挣扎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黑暗的忏悔室里回荡,像是某种绝望的控诉。

这个成熟的、虚弱而强大的魔种感受到了新一代魔种迅速崛起的力量,愤恨地把不甘和嫉妒发泄在眼前这个美丽的天使上、烙进这具雪白的躯体里。

“虚伪的......天使......”他在换气的间隙呢喃,手指插进对方黑发间将人按得更深。

他悲伤的想到了那层褚瑾内心深处把自己隔绝的封存这过往的记忆,阴暗地想着,“这样邪恶的、无耻的、脚踏两条船还包藏祸心和恶魔谈恋爱的天使,怎么能不受到任何惩罚呢?”

他是神的使者,他是神的眼睛。

他要把他囚禁。把他掌控。

他注定无可救药地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暧昧和纠缠在这方密室里上演,但是褚瑾却觉得焦灼,扇着洁白的翅膀不想配合想要逃走。

没想到这个恶魔像是精通某种奇怪的路子,双手扣上褚瑾敏感的翅膀根部,随即急不可耐地亲吻上去。

黑色羽翼倏然展开,将两人笼罩在绝对的黑暗里。路西法抚过天使颤抖的羽翼根部,满意地听到压抑的惊喘。当指尖划过某处敏感带时,原本剧烈挣扎的翅膀突然脱力般垂落。

天使的翅膀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但是被羽毛和布料掩盖的根部却是难以言说的敏感和脆弱。

路西法这一下像是抓住了眼前这个多情善变者可恶者的命门,褚瑾软了身子倒在地上,一时间也歇下了跑的心思,只是时不时踹路西法两下表示不满。

“叫我。”恶魔掐着那截纤细的腰肢命令,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本该愤怒的,却在贴近时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叫我。”他迫切渴望什么。

路西法本来只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是还是在靠近褚瑾的一瞬间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心跳。

从没有吃过丘比特的恶魔迷茫无措,但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来自爱神的嬉笑。

拿着弓箭的小屁孩在说:嘻嘻,承认吧,你就是爱上他啦。

路西法作为一个在战争中被迫唤醒,依靠吞噬尸体迅速成长,拥有堕天使黑色羽翼的恶魔,他最讨厌的就是神。

创世神,光明神,黑暗神。

他讨厌一切凌驾于他之上,超脱掌控的东西。为此他拔断了创世神和天堂的链接,很残忍的用没吞噬完的天使尸体去断开祭坛和神明的联系,创造出来一个独属于他这个伪神的一言堂。

但是现在,褚瑾成了那个意外。

路西法懒得回应那个调皮的神了,一心一意放在了眼前这个明明已经被自己采撷过但还是很美味的果子上。

他只是凝视着身下泛红的眼尾,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重蹈某个愚蠢同类的覆辙。这个认知让他暴怒地扯开天使的衣襟,却在看到锁骨处未愈的咬痕时诡异地平静下来。

\"你逃不掉的。\"他舔去对方眼角的湿意,锁链碰撞声渐渐变成黏腻的声响。路西法在混乱的喘息中突然轻笑,很聪明很快地想明白了什么。

他贴着褚瑾的耳朵吹气,很恶劣地撒谎说:“我们当然一样,他对你干了什么,我可都知道。”

“但是,亲爱的瑾,你只是我的,我会让他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