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府试后日常(1 / 1)

“看你无事,不如跟我一起弹琴一曲,如何?”

既然父子二人现在都无所事事,顾昀便起了兴致,邀请顾钦道。

“嘿嘿!”

“我就算了,还是爹你自己来吧,我就当个听众。”

顾昀失望,想他多么的多才多艺,寄情于琴棋书画,又善音律,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惫懒的儿子。

顾昀之前本想把他所学通通传授给儿子,让儿子也对各种乐器音律融会贯通。

但儿子总是三天两头打渔晒网的,完全没有他自己对于音律的热情。

顾昀见顾钦不愿,他也不勉强。

最近这些日子也不便打扰顾钦准备县试府试,他有好一阵子没有上手抚琴了,手痒痒的很。

毕竟身处古代,房子的隔音,只能说是一般,于是小胖子在房中就听到了阵阵悦耳的琴音。

父子俩面面相觑,很快就想明白了,是顾昀在抚琴。

琴音婉转悠扬,如流水般抚过人的心弦,余音袅袅,让人回味无穷。

“早就听闻这位顾兄弟善音律,如今亲耳听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若不是知道顾昀父子都不在此处,不免有人会以为施父是在恭维客气。

小胖子点头表示。

“顾伯父果真是有真本事的。”

能生出阿钦这样出色孩子的,怎会是个庸才。

不过小胖子并未见过顾钦抚琴弄音,暗自想着回头问问阿钦。

他还不曾听过阿钦抚琴呢,不知是否也是如此悦耳。

顾家老宅这边倒是轻松惬意,永宁知府连带着那些阅卷官们,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把所有的答卷一一阅览,又把这些答卷按名次排好。

最后一步,揭开糊着姓名的纸。

看到上面的名字,知府讶异,就如同当初镇江知县的反应差不多。

只见第一名答卷上所写名字明晃晃的呈现出两个大字。

——顾——钦——。

永宁知府对顾钦这个名字有印象。

在当初镇江知县报上来的名单中,他就注意到了。

当时他不以为然,还以为如传闻中一样,是镇江知县急于立功才推出来一个神童。

知道镇江知县的情况,一个县案首而已,永宁知府并不打算找茬。

可府试的前两场的结果,逐渐让永宁知府改变了想法,也对顾钦的印象有所改观,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果然,最终的结果一出来,永宁知府心中划过一丝了然与欣喜。

当官谁会嫌功劳多。

他永宁府实实在在的出了个神童案首,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政绩。

此乃教化之功。

加上往日的积累,看来他升迁之日已不远矣。

不是最后一场过后的一两天,小胖子在养病,顾钦也无意独自出门,顾家老宅都显得非常的平和宁静。

然而这种平静只是短暂的。

府试最后一场过后,这些读书人们一个个的都像是被吸了元气。

有的同小胖子一般,出贡院后不是发热就是得了风寒。

不过大部分读书人在经过两天的休息之后就重新恢复了活力,开始交友聚众,寻欢作乐。

顾钦在这些读书人中也属于个有名的人物,不少人都下了帖子。

顾钦虽然不喜欢应酬,但这种事终究是避不过的,顾钦就从中挑选了几个,回帖表示会按时到场。

像那些把地点选在花楼之中的,顾钦一律拒绝,还记下了邀请之人的名字。

让他一个九岁的,身体还没长全的人去花楼,是打的什么心思?

顾钦所答应的那些帖子中的其中一位,就是曾经与顾钦一同去拜访镇江知县的那十人其中之一。

顾钦看在是同乡的份上,再加上印象中对方没有对他有什么恶意,便答应了。

临走时,顾钦还去看了小胖子。

小胖子如今病还没好,自然不能出去参加诗会等,导致病情反复。

因此,在小胖子幸灾乐祸的目光下,顾钦一脸郁闷的离开顾家老宅,应邀约去了。

顾钦这些天感觉烦闷不已。

每次他到场,总会有一大堆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上前来给他敬酒。

顾钦也不是没有心眼的人,只能对他们遗憾的表示。

他年纪还小,父母不让沾酒。

若是不然,恐怕顾钦这年纪,就要一身酒气的回顾家老宅,酒精对身体的损伤也会他不信敬酒之人没有考虑过。

顾钦在外边应付,即便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些闲话,他也不予理会。

不管是有意与他交好,还是对他有恶意,顾钦都一一应对,没有吃什么亏。

小胖子这边就悠闲多了,借着病情,整日躺床上休息,时不时看一些话本解闷。

其实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看到顾钦这副惨样,自然引以为戒。

他便装作病还没好全的状态,别人也不好给他下贴,邀他出门。

反而会有些人上门看望,就比如与他一同都是来自是镇江县的又都是从私塾出来的,县试时还曾相互结保。

毕竟是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

这位同窗不怎么善交际,在府城也没有什么好友。

他自认为出门在外,他们之间就应该互相关照。

更何况他和小胖子还是从私塾县试走过来的,便把小胖子顾钦二人划在自己人内。

小胖子病了,他觉得理所应当要来探望。

对小胖子病情的询问与关心,毕竟也不是很熟,双方各自说了一阵客套话。

“你是不知,在外头那石周县的柳攀胜风头可是大的很。”

“在外呼朋引伴,府试结果都还没出来,便把自己当了做案首了。”

说到这里,同窗一脸不忿。

其实又何尝是他,毕竟能通过府试的人是有限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更何况有柳攀胜如此嚣张,这些读书人对他的恭维怎么可能是真心的,只不过是看在他极有可能是案首的份上,不敢得罪对方。

内心恐怕是也和同窗一般,对他这不知收敛的态度而愤愤不平,甚至是嫉妒。

府试前,以柳攀胜的行径居然没有被任何人找茬报复,甚至是做些小动作,让柳攀胜进不了贡院。

看来柳家也有所防备,毕竟之前也有像柳攀胜这样的人,无一不是被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