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飞花令(1 / 1)

“明良和安堂他们二人呢,你看在县试过程中他们都没有来打扰我们,又怎么会因为这事来来打扰我们准备呢。”

“主要是他们二人更加需要银两傍身,而且这毕竟是赌博,传出去了也不好,这才没告诉你的。”

小胖子也回想起了白明良家中的事,以及陆安堂身后的一家子,都不容易。

“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可一定要叫上我啊。”

“我要押上一千两,你得案首。”

顾钦。。。。。。

退!退!退!

这样搞得他压力很大啊!

开玩笑,他知道小胖子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二人插科打混,现在去抱月轩还早的很,二人便在路上到处逛逛,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午时。

坐着马车来到抱月轩,进了指定包厢。

此次请客之人乃是十人之中最年长,看着也是最油滑的。

不同于那些青涩的少年人,成年人的世界更加现实,掺杂着各种目的。

他请客也是为了联络这些人,日后若是其中有人在科举上有造化,那他便是多了条路。

用一场宴席换一个秀才或举人的交情不是很划算嘛。

刚进包厢,请客者便迎了上来,既热情却不失礼数,显得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

“顾贤弟,施贤弟,你二人终于来了。”

“我还想着,若是这次你们没赶上,下次我一定要单独请你们出来聚一聚呢。”

“瞧我,光顾着跟你们说了,别在这站着了,快进来坐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还是人家请客。

顾钦与小胖子很给面子,同样回以笑脸,并且还向他客套了一番。

诚然,在场之人并不是所有都欢迎顾钦他们二人。

那毕竟是别人请客,还要给人家面子,所以并未有人露出什么不欢迎的表情。

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请客之人名为杜远益,为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把气氛活跃的非常热闹,几乎把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就连顾钦小胖子,偶尔也能插上几句。

“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杜远益的提议,并没有其他人反对。

像什么诗会宴会酒席,飞花令这种文雅玩法的是非常适合的。

对于民间酒席上什么猜酒划拳盛行,但是在座的都是读书人,属于文人阶层,就必须要文雅一些玩法。

飞花令就很符合,不仅要引经据典,才思敏捷。

能把飞花令玩出花的人,无一不是才思敏捷,知识储备量极高的人。

飞花令是一种很讲究文采的游戏,纵观历史你会发现,飞花令在各个朝代都很盛行,其历史能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

对某些讲究文雅,想要在众人面前卖弄文采的人来说,飞花令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非常受文人阶级的追捧。

这次是以春为题,在场的十人要挨个继续应答。

比如说前一人说出的诗句中,第二个字为春,则下一个人就必须得说出一个诗句中第三个字为春的诗。

这就很考验在场之人的古诗储备量,要问在场之人之中所记的古诗最多,当顾钦为最。

顾钦开始学做诗时,每日都会搜集一些名诗词句来背诵,顾钦他所看过的全部诗句都记得。

日积月累之下,可以说是储存量上千上万也差不多了。

顾钦觉得在场之人不一定有人的古诗储备量能够超过他。

因此,在接下来的飞花令中,顾钦轻松应答。

不过越往后难度越大,因为有些诗已经有人说过了,故此,有人开始现场作诗。

轮到顾钦时,他还准备在背古诗来着,却有人却不愿这么轻松放过他。

“顾案首能够得县试案首,想必才华出众,何不自己作诗?”

“想必案首作的诗,必然是行云流水才高八斗喽!”

他这话让在场之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纵然他们都不服气顾钦能得案首,但也不会去刁难一个九岁的人。

在场的人中,如年纪最大的杜远益早已成婚生子,他的儿子年岁也跟顾钦差不多七八岁大。

而且,知县顶着被怀疑的压力与风险任顾钦为案首,想必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不然很容易被戳穿。

确认这一点就能明白,顾钦前程远大。

若不是如此,方才知县大人为何单独留顾钦一人相谈。

再加上跟他儿子差不多的年纪,杜远益就起了维护之心。

“这飞花令作诗是自愿的,你何苦这么一说,虽说顾贤弟是案首,但我们在坐的都不差,岂不是也要都作诗?”

“依我看,不一定所有人都善作诗,还是随意些,要不要诗的全随自己。”

“当然,若是做不出来,那可是要罚酒的。”

说完这句话,杜远益哈哈笑起来,原本僵硬的气氛也被活跃了起来。

顾钦向杜远益投去了感谢的目光,连带着小胖子也对他感观不错。

虽然方才小胖子也想为顾钦说话,却被杜远益抢了先。

顾钦也微微一笑道。

“在场的各位兄台都是大才,我如何能够班门弄斧。”

“况且我确实不爱作诗,不如让我听听各位兄台的大作。”

他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少年人,没有冲动的去反驳提议之人,或者是做一首好诗来打他的脸。

反而句句谦虚,颇有些抬高其他人的意思。

花花轿子众人抬,在外面谁不是你夸我,就是我夸你的,顾钦自然深谙其道。

这一番话,也让其他人心中熨帖,改善了对顾钦的印象,并升起好感。

原以为顾钦是个恃才傲物之人,没想到却如此老成持重,与传言不符。

什么传言呢?

也就是顾钦在今天之前并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宴请,包括县试之前。

于是就有流言称顾钦是一个诗才好傲物之人,觉得都是他自视才高,不屑与别人结交。

当即就有人附和。

“顾贤弟说的对,我们玩飞花令就是娱乐的,作不作诗的随意。”

瞧,连贤弟这二字都出来了。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这倒让一开始提议顾人作诗的那人有些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