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深的宠,霸道又狠。
这一晚上,又是折腾到大半夜才罢休。
男人餍足,今天是休息日,清晨睡到自然醒,手臂很自然的朝着身侧揽过去,却是扑了个空。
小女人竟然不在。
从前,贪欢后,她一向要懒床,今日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起身。
顾敬深随即坐了起来,抬脚下了床,敲着浴室的门唤着林婉的名字,没人应答。
他又转身去了衣帽间,依旧没人。
男人抬手从衣帽间里随意拿下一件西裤和一条衬衫,穿在身上,随即推开卧房的门。
抬眸问正在客厅打扫的保姆:“太太呢?”
保姆停下手里的活计,恭敬道:“太太清早就出门了。”
“走了?”顾敬深微微蹙起眉:“去哪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保姆道:“出门的时候,我见太太跟莹姐打招呼,三少爷去问莹姐吧。”
正说着,莹姐从楼下踩着楼梯上来,见了顾敬深,语气微凉:“在找媳妇?”
顾敬深看向莹姐:“大清早的,她真去画馆了?”
莹姐哼了声:“我给你看媳妇呢?”
顾敬深随即在沙发上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沾着唇吸了口,半眯着眼道:“莹姐,你看我长大,小时候,没少护着我,最近,怎么一直反常?”
二人关系早超越主仆,甚至,莹姐要比二夫人更了解顾敬深。
莹姐也跟着坐了下来:“我是担心你真的将媳妇给弄丢了。”
男人吸了口烟,语气漫不经心:“丢哪去?”
莹姐叹气:“我总觉得,自打从英国回来,太太有些不一样了。”
顾敬深舌尖抵着烟蒂,闻言笑了笑,回道:“可不是不一样了嘛。”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也不使小性子了,人变乖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蒂在烟灰缸里弹了下:“从前还是小啊,现下,懂事了。”
莹姐听他这一番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少爷,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顾敬深看向莹姐:“什么意思?”
莹姐耐着性子语重心长道:“女人只有不再在意的时候,才会懂事。”
“我看呀,太太这是对您的心思淡了。”
“哼!说不定啊,人家都不爱你了。”
顾敬深闻言不屑的一笑:“她不爱我?”
他随即舒展双臂靠在沙发上:“我这样的男人若是都不能降服这小女人,那只会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根本不喜欢男人。”
正说着,男人身侧的手机响起,他接听,那边在说工作上的事,顾敬深听着,渐渐不耐烦:
“很简单的事,搞不定?”
“这么笨,还做什么经理?”
“让他回公司见我。”
挂掉电话,男人随即起身:“我出去。”
莹姐忙追着道:“今天不是休息嘛,老夫人和夫人还有话跟你说呢。”
男人自顾下楼,信口道:“我有事,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莹姐一路追着顾敬深出门:“少爷,今晚还回星河山庄吗?”
“再说。”男人上了大G,随即大门缓缓打开,锃亮漆黑的车身开出了老宅。
前院明堂的家宴餐厅里,顾家人都在。
莹姐从外而入,恭敬回禀道:“公司有事,三少爷出去了。”
“三哥可真忙。”赵婷婷又问:“婉婉呢?也跟着三哥走了?”
莹姐如实道:“太太一早就走了,画馆里忙。”
赵婷婷‘嘁’了声:“一个小画馆而已,有什么可忙的。”
老夫人打断赵婷婷:“婉婉昨晚就亲自来跟我说了,要一早走,说是客户着急的活,拖不得。”
赵婷婷撇了下嘴:“难道三哥还养不好她不成,真是瞎折腾。”
“话不能这么说。”老夫人语气微微发沉,对着两个孙媳妇道:“我倒是支持你们都出去做些事,整日待在家里,不是出去打牌购物,就是跟那些贵妇闲聚,你们还年轻呢,长久下去,人要空虚。”
两个孙媳闻言心里不乐意,但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苏雨曼附和着老夫人:“我这几天也在跟敬业说呢,要去他公司帮忙做点事情,我是学经济学的,去公司做个财务经理,还是绰绰有余的。”
顾敬业见状暗暗嗔了眼媳妇:“财务经理?嗬!你这胃口倒是不小。”
苏雨曼白了眼丈夫:“我堂堂JqR大学经济学院毕业,去你那里,管个财务,不够格?”
顾敬业耐着性子道:“你虽是名校毕业,但毕业后一直在家里,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你以为财务部门的活,那么好干?”
苏雨曼哼了下:“不就是汇总汇总产支,做做报表嘛,有什么难的。”
顾敬业无奈:“你说得倒是轻巧。”
眼见着两口子因此拌起嘴来,老夫人开口道:“敬业,既然曼曼有心尝试,你就给她找个机会,咱们家今年不是新开了几家公司嘛,让曼曼找一家试试,慢慢来。”
一直坐在一旁闷声用早餐的大老爷见状插话,问二老爷:“提及新公司,我听说老三要投蓝月岛?”
二老爷点了点头:“是的。”
大老爷问道:“我听说南澳那边不是发来了标书,投资那边,要省下几十亿,收益却比蓝月岛高出十几个百分点,集团董事都看好南澳,老三怎么就这么固执。”
“莫非,这内里有什么隐情?”大老爷语气意味深长。
二老爷笑了笑:“能有什么隐情,这孩子做事,一向不走寻常路,左右他所有投资,也没栽过,就让他折腾去吧。”
“这次可不一样,投资开岛,可不是小打小闹,几百个亿砸进去,不是开玩笑。”
说着,大老爷目光在二老爷和二夫人身上转了转:“我听董事们说,大家都是赞成投资南澳的,本来已经投标,江家也看中了这块肥肉,老三便撤回了标书,将机会让给江家了。”
“有这事?”二老爷装糊涂:“我不知道。”
大老爷转而问二夫人:“弟妹一向精明,难道,此事你也不知吗?”
他微凉的笑了笑:“外头圈子里可都传呢,说是老三因为江家大小姐,这才忍痛割了南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