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泼墨般浸染着青瓦白墙,王鼎家中的烛火在雕花窗棂间摇曳,映出床上沉睡的伍秋月。自那日将她背回家中,王鼎便日夜守在床边,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见伍秋月身着素白寝衣,躺在柔软的锦被之上,肌肤胜雪,白璧无瑕,如同一尊精美的玉雕。她的眉眼微微低垂,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而精致,嘴唇粉嫩如樱,即便在沉睡中,也难掩倾世容颜。
渐渐地,在王鼎虔诚的守护下,伍秋月的身体竟有了温度,不再如先前那般冰冷。三天后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窗棂上时,伍秋月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眸。王鼎惊喜交加,双手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秋月,你终于醒了!”伍秋月唇角轻扬,露出一抹虚弱却甜美的微笑:“是你,我就知道,你会等我。”
此后,王鼎对伍秋月悉心照料,每日变着法子为她熬制滋补汤药。七天过去,在王鼎的精心呵护下,伍秋月已能缓缓起身,尝试着迈出步子。她换上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舞动。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丝绦,上面坠着小巧的玉佩,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她的秀发被精心梳理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柔美。她莲步轻移,拜见嫂子时,身姿轻盈,仿若仙子下凡。只是每走十步,便需人搀扶,纤细的身躯在风中微微摇晃,似弱柳扶风,却也因此更添几分妩媚,令见到她的人无不心生怜惜。
平日里,王鼎与伍秋月相处温馨甜蜜。王鼎常为她采摘山间最娇艳的花朵,插在她的鬓边;伍秋月则会为他亲手缝制香囊,绣上寓意吉祥的图案。两人相对而坐时,王鼎会温柔地为她梳理长发,伍秋月则会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爱意。
一日,伍秋月依偎在王鼎怀中,神情忧虑地劝道:“你罪孽太深,应该积德诵经来忏悔。不然,恐怕寿命不长。”王鼎向来不信佛,此刻却郑重地点点头,眼神坚定:“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我愿做任何事。”自那以后,王鼎每日虔诚诵经,家中佛香袅袅。
然而,王鼎不知,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日子,实则是一场暗流涌动的守护之战。在伍秋月复活后的第七天,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似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远处的山峦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王鼎家所在的村落,寂静得有些反常。
此时,久未现身的端木耐冬,身着一袭红白双色的曳地长裙,裙摆上绣着层层叠叠的茶花,随着她的步伐,茶花仿若在风中绽放。她的双环飞天髻上,点缀着无数红白宝石,在昏暗的天色中依然闪耀夺目。那宝石雕琢成茶花的模样,与她身上的衣裙相得益彰,尽显华贵。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朝着王鼎家走来,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狠厉与不甘。
而在王鼎家四周,茜雪、紫鹃、袭人、柳五儿四人早已严阵以待。茜雪手持枫露茶盏,茶盏表面流转着淡金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紫鹃紧紧握着鹃血帕,帕上的血色纹路如活物般游动;袭人将素色汗巾轻轻抖开,汗巾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白光;柳五儿则抱着她的食盒,食盒上的宝石光芒闪烁,隐隐有神秘的符文浮现。
茜雪目光警惕,说道:“这茶花妖伤势刚愈,就敢找上门来,真是不知死活。”
紫鹃冷笑一声:“今日就让她有来无回!”
袭人微微皱眉,提醒道:“小心她诡计多端,别中了她的圈套。”
柳五儿握紧食盒,坚定地说:“有我们在,定能护得伍姑娘周全。”
茜雪又道:“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务必将她一举拿下。”
端木耐冬来到王鼎家门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双手轻挥,红白双色的茶花瞬间绽放,花瓣化作利刃,朝着结界飞去。然而,当她的妖气一触碰到结界,便如泥牛入海,整个人瞬间被传送至琉璃佛国当中。
茜雪眼疾手快,举起枫露茶盏,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出,将端木耐冬强行禁锢。紫鹃迅速抛出鹃血帕,血色纹路如锁链般缠绕在端木耐冬身上;袭人挥动素色汗巾,将她层层包裹,宛如一条蠕动的茧;最后,柳五儿打开食盒,一道神秘的光芒将端木耐冬吸入其中,又用鹃血帕在食盒外紧紧包裹。
端木耐冬在食盒中挣扎,娇喝:“你们竟敢如此对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茜雪冷笑道:“省省力气吧,今日你插翅难逃!”
紫鹃挑眉道:“早就看你不顺眼,现在终于能收拾你了!”
袭人淡淡道:“作恶多端,就该有此下场。”
柳五儿哼了一声:“以后别想再伤害伍姑娘!”
茜雪最后说道:“带着你的野心,在这食盒中好好反省吧!”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王鼎家重归平静。而这一切,王鼎皆不知情,他依旧每日虔诚诵经,与伍秋月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殊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一群人正默默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