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分赃大会(1 / 1)

\"十八年前户部侍郎满门十七口,就死在这张八仙桌上。\"

她踢开脚边半截小孩的拨浪鼓,

\"后来住进来的三户人家,不是疯就是傻。\"

莫不言拿出八卦镜说,

“我先给大家驱驱鬼,你们一人给我100元就可以。”

说着他迈天罡步出去了。

艾千刃看他出了,突然鲤鱼打挺跳起来,麻袋倒扣。

成捆的百元大钞瀑布般倾泻在积灰的金砖地上,有几捆滚到供桌下,沾了香灰像冥币。

\"表弟!赶紧分钱!\"

江流萤的断刀\"铮\"地钉在钱堆中央,刀柄缠着的褪色红绸拂过艾千刃鼻尖。

\"我比你大,在乱叫,以后别找我帮忙。\"

艾千刃用小指掏着耳朵,菜刀尖挑开捆钞纸带,

\"我都说多遍,这里按照先来后到排大小。\"

断刀突然横拍,艾千刃手背立刻肿起红痕。

江流萤单手数钱的动作快得带残影,每数一沓就往怀里塞一沓。

\"这堆太少了。\"

艾千刃又他添几沓说,

“你太小气,以后带你挣钱了。”

林天坐在一张缺了半条腿的木椅上,椅腿下垫着半块青砖,勉强维持平衡。

他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在江流萤和艾千刃之间来回扫视。

这两人正蹲在地上分钱,动作熟练得像是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老商贩。

“江流萤。”

林天忽然开口,

“你不是古武世家出身吗?

怎么对钱这么执着?”

江流萤头也不抬,断刀“啪”的一声拍在一沓钞票上,刀锋压着捆钱的纸带,轻轻一挑,纸带断裂,钞票散开。

他手指翻飞,眨眼间数完一沓,塞进怀里。

“我历练第二,搞钱第一。”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家族几百口人,吃饭穿衣、练武买药,哪样不要钱?

老祖说了,谁赚得多,谁就是下一任家主候选人。”

林天挑眉:

“你们这次出来多少人?”

“不多。”

江流萤终于抬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也就两百来个。”

蝶舞倚在门框边,闻言轻笑一声:

“原来古武世家也这么卷?”

话音未落,莫不言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举着八卦镜,镜面上还沾着几缕灰黑色的雾气,像是刚从某个阴森角落爬出来。

“我抓了两个老——”

他话说到一半,目光突然定格在地上那堆钞票上,眼睛瞬间瞪大,

“哎!你们在分钱?

我的那份呢?”

艾千刃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麻布袋子,盖住自己面前的那堆钱,咧嘴一笑:

“我表弟那份里有你一半!”

莫不言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江流萤的钱。

“咔嚓!”

断刀寒光一闪,八卦镜应声裂成两半,镜面碎片“叮叮当当”地砸在地上。

江流萤的刀尖抵在莫不言的指尖前,再往前半寸,就能削掉他的指甲盖。

“我的钱,凭什么分你一半?”

江流萤的声音冷得像冰,

“再敢伸手,下次断的就是你的手腕。”

莫不言僵在原地,嘴角抽搐,转头看向艾千刃:

“他不给我!”

艾千刃叼着一根牙签,手里的小菜刀慢悠悠地剔着牙缝,眼皮都没抬一下。

“关我屁事。”

莫不言的视线在艾千刃和江流萤之间来回扫视,嘴角耷拉着,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他攥着那两半八卦镜,指节发白,半晌憋出一句:

\"你俩欺负我。\"

林天从阴影处提起一只皮箱,箱体表面布满细密的划痕,锁扣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他随手将箱子抛给莫不言,碰撞声在破败的厅堂里格外清脆。

\"他俩眼里只有钱,怎么可能分你。\"

林天语气平淡,

\"这箱给你。\"

莫不言接住箱子的瞬间,脸上阴云尽散。

他迫不及待地掰开锁扣,箱内整整齐齐码着的钞票散发出油墨味,映得他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还是林大师对我好!\"

艾千刃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盯着莫不言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皮箱,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朝林天伸出沾满灰尘的手掌:

\"姐夫,我的呢?\"

林天没说话,转身提起另一只皮箱子。

这只箱子比先前那个更旧,侧面有道明显的凹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劈砍过。

他没有递给艾千刃,而是直接塞进蝶舞怀里。

\"这些钱,留着以后用。\"

艾千刃的眉毛拧成一团,鼻腔里哼出不满的浊气:

\"小气。\"

蝶舞单手掂了掂箱子重量,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艾少门主,帝都最不缺的就是赚钱的机会。\"

她指尖轻轻敲打箱盖。

这句话像块磁石,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了过去。

江流萤的断刀不知何时已经归鞘,莫不言抱着钱箱凑到蝶舞身边,连艾千刃都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林天看着这群人围在蝶舞身边七嘴八舌,活像饿狼盯上了肥羊。

他无声地后退两步,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门槛,整个人便融入了门外的夜色。

远处的钟楼传来沉闷的报时声,惊起几只夜栖的乌鸦。

林天最后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破败宅院,那里隐约传来艾千刃兴奋的怪叫和莫不言的讨价还价。

他转身走进巷道深处,身影被浓稠的黑暗彻底吞没。

朱雀殿外,冷风割面。

林天扯了扯脸上的玄铁面具,指节在金属上叩出沉闷的响。

这玩意儿是黑市淘来的老货,能挡七品以下的真气探查,就是硌得颧骨生疼。

他抬头,三丈高的青石墙像刀削的,顶上还缠着带倒刺的电网——可惜,防不住他。

脚尖一点,人已腾空。

落地时靴底碾碎半片枯叶,动静比猫踩雪还轻。

可偏偏就在这瞬间,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谁!”

唰——!

四道探照灯劈开夜色,惨白的光柱像牢笼的铁栅,直接把林天钉在原地。

他瞳孔骤缩,心里暗骂。

朱雀殿的巡逻队明明半小时才过一轮,这他妈是撞上暗哨了!

“东三区有老鼠。”

对讲机滋啦作响,脚步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

林天右手摸向腰后的短刀。

刀是哑光的,刃口缠着细密的导气纹——专门放血用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