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的计谋八成是玩爆了。
一连三天,秦妄再没见到宋欢。
包厢内气压低沉,秦妄怨气冲天,像个被老婆抛弃的深闺怨夫。
季韵文喝了口酒,踹了周然一脚。
周然干笑着出声:“那什么,可能是我判断有误,妹妹的性格可能有点……有点退缩型。”
要是他家那颗小辣椒,恐怕早就将他的别墅掀个底朝天了。
“要不……要不我去给妹妹道个歉,就说我是胡说八道的……”
秦妄冷笑,“你觉得她会信?”
周然垮着一张脸,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不该没事想助个攻。
秦妄深吸一口气,拿起大衣起身,“我到手的老婆要是没了,老季,我就把周然送给你研究了。”
季韵文点点头,唇角轻扬带着嗜血:“正好,我最近想做一个实验。”
周然哆哆嗦嗦的问:“什……什么实验……”
“一天二十次,小\/蝌\/蚪的活\/力\/质量还能达到多少?”
周然脸都白了,他捂住自家兄弟。
二十次?
铁杵都要磨成针了吧!
“别……别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看见那些小女生们头戴着鹿角发箍,秦妄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圣诞节了。
原本的礼物就在大衣兜里,秦妄却改了主意。
他拨出去一通电话,让人准备了个大箱子。
半小时后,他在宋欢的家门口看见了这个箱子。
不如今天他就把他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宋欢好了。
打定主意后,秦妄视线下移,准备输密码开锁。
手都落上去了却发现……
“锁呢?”
秦妄抬头确认了一眼门牌号,沉默了。
宋欢什么时候把电子锁给换掉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秦妄手里头多了一根铁丝。
他弯着腰把铁丝戳进锁孔,左晃晃右晃晃的,试图这样把门打开。
活了二十六年,秦妄头一回做这么跌份的事儿!
在心里狠狠记了周然第二笔,秦妄终于听见细微的声音。
但不是门开了。
是铁丝断里头了。
又双叒叕过了半个小时,一位开锁师傅拎着箱子来了。
他检查了一下门锁后,眼神怪异的打量着秦妄:“这真的是你家吗?”
“是,给我开锁。”
“提供一下户主的证明资料,譬如房产证,身份证这些,我登记一下。”
秦妄:“……”
锁开了后,秦妄将箱子抱了起来,组装好后,去浴室淋了个澡。
头发吹干,秦妄随手拿起一条彩色扎带朝着脖子上绕去,在喉结处系了个蝴蝶结。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秦妄一脚迈进箱子里,静等宋欢回家拆礼物。
箱子里有些不透气,秦妄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冒出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来回折腾着最后又出了一身汗。
最后秦妄将箱子掀开一半,整个人靠在里面愣是睡着了。
醒来时秦妄的第一反应是——他应该是缺氧晕厥了。
腿在箱子里蜷缩一夜酸的发疼,秦妄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看着屋内没有半点变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次,他打通了宋欢的手机。
“喂?”
秦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在哪?”
“出差。”
“出差?什么时候去的?”
“从你家走的那天下午,公司临时要见个客户,我就跟安黎一起去了。”
秦妄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
“嗯,对了,上次周然说的……”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秦妄说完,宋欢挂断了通话。
坐在她对面的安黎眨了眨眼睛,“秦妄打来的?他想你了?”
宋欢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你也是的,这边有我一个人完全应付的过来,非得跑过来跟我折腾这一趟,多累呀。”
“也还好,主要是想静一静。”
“怎么了?”
“就是最近发生了一些苦恼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黎手撑着下巴,“说来听听?”
宋欢将秦妄白月光的事情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安黎。
安黎一拍桌子正要发火,冷不丁想起上回误会秦妄的事,愣是没敢一锤定音的擅自拍板确定。
“你又没看见人家照片,怎么能确定你跟她长得像呢?说不定是周然那家伙胡说八道的呢。”
“不可能,我光听周然的描述就觉得有几分相似……”
安黎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
“我怎么感觉,周然描述的不就是你吗?”
宋欢想也不想的摇头,“怎么可能?”
安黎斩钉截铁。
“怎么不可能?你看着乖乖巧巧的,动不动就要去揍人,这不就是又乖又野吗?”
“还有周然那句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个词要么是他用错了,要么就是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妹,要么就是他口中的人就是你!”
“你想想啊,秦妄要是真喜欢一个人,就凭他那张脸,他还能追不到?”
“他要是现在追我,我毫不犹豫立马就答应!”
宋欢哭笑不得,“哪那么夸张了。”
“正好今天咱们就回去了,我给你改签个航班,你到那个屋子里面瞅瞅。说不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安黎说完拿出了手机。
宋欢正要开口阻拦,安黎已经动作麻利的搞定。
“快吃!飞机两个小时后起飞!希望等我签好合同飞回去的时候,可以听见你的好消息!”
“好。”
吃完了饭,宋欢搭了个出租车去机场。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宋欢的脑海中回想着安黎的话。
她想,她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飞机落地,宋欢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却在上车时接到了冯慧丽的电话。
“你那偏院我打算拆了,里头的东西给你扔哪?”
宋欢抬手示意司机先别开车,想了想道:“那我现在过去一趟。”
冯慧丽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的秦南琛。
“好好的院子干嘛要拆啊?真是的……”
秦南琛冷冷一笑,低垂的眉眼间有着一纵即逝的算计与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