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双生照片(1 / 1)

我接过玉佩,触手冰凉。

我心头一跳:“这种事情你亲自去一趟,不是很容易就能拿回来吗?”

“阳世有阳世的界律,阴间有阴间的规矩!”说到这,她还朝我手腕看了一眼,轻笑道:“这裂魂鞭用的还顺手吧?”

我没有说话。

“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奇珍异宝。”柳坊主转身走向内室,“三天之内带回阴玉,否则你们的朋友就会永远睡下去。”

她的话音刚落,楼妄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里溢出黑色的液体。

柳坊主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一道红光闪过,楼妄重新恢复平静,但脸色更加苍白了。

“时间不多了哦!”她的声音从内室飘来,带着几分戏谑。

我握紧那半块阳玉,冰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

楼妄苍白的脸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救过我,现在轮到我救他了。

“走吧。”江轻尘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他的面具在鬼市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从冥泉医馆出来,鬼市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

我低头看着手中半块玉佩,温润的白玉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断裂处参差不齐,仿佛被硬生生掰断的。

“三天时间……”我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边缘。

江轻尘站在我身侧,黑剑已经收回袖中,面具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先去阴岭村。”

离开鬼市的过程比进来时简单得多。

老柳树下,那个提灯笼的老翁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穿过一道无形的屏障,再睁眼时已回到河边。

“阴岭村……”我低声重复着这个地名,掏出手机搜索。

地图显示那是个位于山区的小村落,距离市区足有一百多公里。

“太远了,我们得叫车。”

我在马路上打了半小时车,每次提到\"阴岭村\",司机们要么摇头拒绝,要么直接踩油门离开。

直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司机摇下车窗。

“去哪儿?”他沙哑地问。

“阴岭村。”我试探着回答。

“就你一个人?”他狐疑地环顾四周。

我点点头。

老司机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那种地方……上车吧。”

我拉开车门,感觉到江轻尘无声地跟在我身后。

车内弥漫着烟草和陈旧皮革的气味,后视镜上挂着一串褪色的佛珠。

司机却像没看见江轻尘一样,直接发动了车子。

“小姑娘。”车子启动后,老司机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找人!”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半块玉佩,“您知道阴岭村有个养老院吗?”

老司机突然猛踩刹车,我的身体因惯性前倾,江轻尘的手及时抵住我的后背。

“养老院?”老司机的声音变得古怪,“谁会把养老院建在那种鬼地方?现在农村人都往城里跑,村里剩下的不是老人就是疯子……”

“疯子?”我心头一紧。

老司机重新发动车子,声音压低了:“阴岭村的人……都疯了。听说是得罪了山神。”

他说着摸了摸那串佛珠,“十年前的事了,一夜间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正常了。派人去看,结果进去的人再没出来……”

我下意识看向江轻尘,他静静地坐在阴影里,面具下的眼睛微微闪烁。

车子驶离城区,道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木渐渐茂密起来。天色阴沉,远处山峦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最后停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土路边。

“前面没路了。”老司机指着远处雾蒙蒙的山岗,“翻过那个山岗就是阴岭村!听我一句劝,不要被人骗了,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付完车钱,老司机匆匆调头离开,轮胎卷起的尘土久久不散。

目送出租车远去,我转向江轻尘:“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江轻尘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岗:“是不是真的,去了就知道了。”

山里的雾气比想象中更浓,能见度不足十米。

我们沿着泥泞小路前行,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枝叶交错,几乎遮蔽了天空。雾气渐浓,能见度越来越低。

\"等等。\"我突然停下脚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江轻尘环顾四周:\"方向没错,但...\"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从前方树林传来。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充满痛苦和绝望。

“救命……不要……求求你们!”

我心头一颤,下意识朝声音方向跑去。

拨开茂密的灌木,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充满绝望。

我浑身汗毛倒竖,循声望去。

前方树林中,几个粗壮的男人正拖拽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少女的脖子上套着麻绳,被粗暴地拖向树林深处。

她挣扎时,一张照片从手中掉落。

“住手!”我本能地冲上前,却突然脚下一滑……

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

江轻尘的面具近在咫尺,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际:“小心。”

我站稳身子,再抬头时,树林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人呢?”我茫然四顾。

江轻尘皱眉:“什么人?”

“刚才那里……”我指向空地,“有个女孩被三个男人……”

江轻尘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环顾一圈,然后对江轻尘说:“走吧,这地方可能有点不太对劲。”

我们刚走两步,江轻尘突然说:“等等。”

然后停下脚步,看向了某处。

他走过去,蹲下身捡起一张照片。

我凑上去,看到照片上是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朴素的碎花裙,对着镜头羞涩地笑。

但照片被水渍侵蚀得厉害,其中一个女孩的面部呈现诡异的土黄色。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女孩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我接过照片仔细一看,猛地想起幻觉中那个被拖走的女孩,手一抖,差点把照片掉在地上。

这就是刚才那个被拖走的少女手里掉落的照片,而她脖子上的勒痕……